秘密基地的铁门被猛地推开时,豆丁国使馆人员的身影裹挟着寒意闯入,身后跟着丫丫国三无生物管理局的执法队。“根据丫丫国《三无生物处置条例》,现依法接管所有无身份个体,送往无害化处理中心妥善安置。”执法队队长举起公文,语气不容置喙,“此次处置将作为模范案例,面向豆丁国游客开放参观。”
安宝虽心有不甘,却不敢违抗官方指令——600万赎金没拿到,不如顺水推舟卖使馆一个人情,还能趁机清理“没用的货”。它挥了挥翅膀,鹌鹑们立刻押出新增的三名三无生物:浑身裹着粪污的小母鸡,羽毛粘连着秽物,腐臭与粪臭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衣衫褴褛的人类流浪汉,头发结成油团,身上散发着长期未清洁的酸腐味;还有个怯生生的人类小女孩,脸蛋脏兮兮的,眼里满是恐惧,是从破产家庭中被强行抓来的。
“这俩太臭了,留着污染直播间!”安宝捏着鼻子,对着小母鸡和流浪汉怒吼。鹌鹑们早已忍无可忍,对着两人拳打脚踢,小母鸡被啄得羽毛脱落,流浪汉被踹得蜷缩在地,臭味却愈发浓烈。执法队成员皱着眉上前,用密封罩将两人罩住,草草捆上卡车:“直接送处理中心,不用跟其他的挤一起。”
姬亿元和霞被铁链牵着,与人类小女孩一同被押上另一辆货车。车厢里,小女孩紧紧攥着姬亿元的衣角,小声啜泣:“我想妈妈……他们为什么要抓我?”霞忍着伤口的疼痛,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眼里满是心疼——同为三无生物,她们都成了这场规则游戏里的牺牲品。
货车行驶途中,能看到路边已竖起“模范处置参观通道”的指示牌,几名豆丁国游客正举着相机拍照,议论着“终于能亲眼看看规范处置流程”。姬亿元看着那些兴奋的面孔,胃里一阵翻涌——所谓的“妥善安置”,不过是被当作展品,在游客的注视下走向未知的结局。
安宝坐在押送车的副驾,正对着对讲机盘算:“等这批处理完,再去破产街区抓一批,挑干净点的留着直播,臭的直接送处理中心,省时又省力!”鹌鹑们在一旁附和,尖笑声透过车窗传到后车厢,刺得人耳膜发疼。
小母鸡和流浪汉被提前押下车,密封罩刚打开,无害化处理中心的工作人员就捂着鼻子后退:“赶紧拉去消毒区!这味道能把整个中心熏臭!”两人被粗暴地拖拽着,小母鸡的粪污一路滴落,流浪汉的哀嚎被风声吞没。
姬亿元、霞和人类小女孩被带到待处置区,周围挤满了其他三无生物,有瑟瑟发抖的动物,也有面无表情的人类。远处传来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若有若无的焚烧味,豆丁国游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
“接下来,我们将参观预处理流程……”讲解员的声音通过喇叭传来。姬亿元紧紧护住小女孩,看着越来越近的游客和执法人员,突然意识到“妥善安置”或许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她悄悄观察着处理中心的围栏,发现角落的铁丝网有一处松动——那是刚才小母鸡被拖拽时刮到的痕迹。
流浪汉的惨叫声从消毒区传来,小女孩吓得浑身发抖。姬亿元咬了咬牙,趁着游客围观的混乱,用被铁链束缚的翅膀悄悄勾住铁丝网,一点点拉扯。霞立刻会意,故意打翻身边的水桶,吸引执法人员的注意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就在执法人员转身呵斥的瞬间,铁丝网被撕开一个小口。姬亿元压低声音对小女孩说:“等下我喊跑,你就跟着霞姐姐,千万别回头!”她看着远处兴奋拍照的游客,看着安宝得意的笑容,心里燃起熊熊怒火——就算是三无生物,也不该被如此对待,更不该成为别人的观赏品和赚钱工具。
预处理区的大门缓缓打开,执法人员开始点名,准备将第一批三无生物带入处置车间。姬亿元深吸一口气,猛地扯断松动的铁链,大喊一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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