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大母鸡之翅”的咆哮声震耳欲聋,狂风卷着巨浪一次次拍击街道,海水已漫至膝盖,冰冷刺骨的水流裹挟着杂物疯狂冲撞。姬亿元和霞紧紧抓着路边一棵半倒的电线杆,浑身湿透,嘴唇冻得发紫,意识在寒冷与疲惫中渐渐模糊。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光束穿透雨幕,一艘小型冲锋舟破浪而来,船头站着的正是让她们恨之入骨的安宝。
安宝穿着防水雨衣,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对着她们大喊:“嘿!小家伙们,快上船!我带你们去吃热乎的披萨,避避这场破台风!”他的声音被狂风搅得断断续续,却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
霞下意识地想拒绝,可肚子里的饥饿和刺骨的寒冷让她动摇了。姬亿元也犹豫了——她们已经走投无路,台风越来越大,再待在这里迟早会被海水卷走,或许这是唯一的生机。“我们为什么要信你?”姬亿元扯着嗓子喊道,声音里满是警惕。
“信我能活下来,不信就等着喂鱼!”安宝拍了拍冲锋舟的船舷,“再说了,我还能害你们不成?300,000丫丫币的披萨大餐,够你们还清一半债务了!”
300,000丫丫币!这个数字像一道惊雷,击中了两人的软肋。债务的重压让她们失去了判断力,哪怕知道安宝心怀不轨,也只能抱着一丝侥幸。她们互相搀扶着,艰难地蹚过湍急的海水,爬上了冲锋舟。
冲锋舟在狂风巨浪中颠簸前行,安宝熟练地操控着船舵,朝着城市边缘的一处废弃仓库驶去。船舱里没有暖气,冰冷的海水不断溅进来,让她们本就湿透的衣裳更加冰冷。霞忍不住问:“披萨店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安宝咧嘴一笑,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独家定制的披萨,当然要在隐秘的地方吃。放心,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半个多小时后,冲锋舟停靠在仓库门口。仓库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亮着刺眼的灯光,地上铺着防水布,几个摄像头对着中央的空地,旁边还架着直播设备。安宝率先跳下去,对着她们招手:“快进来,披萨马上就好!”
两人走进仓库,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披萨,中央空地上画着一个圆圈,旁边的牌子上写着“挚爱殴打挑战”。安宝关掉直播设备的麦克风,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想拿300,000丫丫币,就得完成挑战——狠狠殴打你心目中最爱的人,直到我满意为止!”
“你骗我们!”姬亿元又气又急,转身就要走,却被仓库门口的两个壮汉拦住了去路。
安宝哈哈大笑:“现在想走?晚了!要么乖乖挑战,要么就被扔回海里喂鱼,你们自己选!”他指了指摄像头,“只要你们打得够狠,直播效果够好,300,000丫丫币立刻到手,还清债务不是梦!”
海水的寒冷、伤口的疼痛、债务的重压,还有对生的渴望,交织在一起,让两人陷入了痛苦的挣扎。“我们是同伴,不是仇人,我下不了手!”霞的眼泪掉了下来,声音带着哀求。
“同伴?在债务面前,同伴算什么?”安宝嗤笑一声,打开了直播设备,“直播间的家人们都等着呢!不想被扔回海里,就赶紧动手!”
直播间的人数瞬间飙升,弹幕密密麻麻地滚动着:“来了来了,安宝的整蛊永远不让人失望!”“快打快打,打狠点才有奖励!”“这两个小家伙之前被屎淋头的样子太好笑了,这次肯定更精彩!”
看着弹幕上的嘲讽,听着安宝的威胁,姬亿元的心里像被刀割一样。她知道,她们没有选择。“霞,对不起了。”姬亿元闭上眼睛,猛地朝着霞的胸口推了一把。霞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疼得闷哼一声。
“这就对了!用力点!”安宝兴奋地大喊,“扇巴掌!用拳头打!打得越狠越好!”
直播间里的笑声越来越大,礼物刷个不停。霞看着姬亿元,眼里满是委屈和痛苦,但她也明白姬亿元的苦衷。她咬着牙,爬起来,朝着姬亿元的脸颊扇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仓库里回荡,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刷屏:“笑喷了!真打啊!”“这巴掌够劲,再来一个!”
姬亿元的脸颊火辣辣地疼,之前被鹌鹑扇出的红肿还没消退,现在又添了新的伤痕。她没有哭,只是咬着牙,朝着霞的胳膊狠狠打了一拳。霞疼得蜷缩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却还是强忍着,朝着姬亿元的后背捶去。
两人就这样互相殴打起来,拳头、巴掌落在彼此身上,每一下都带着力道,也带着深深的无奈和痛苦。她们的身上满是伤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疼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停下。直播间的人数突破了百万,礼物特效不断刷屏,网友们的笑声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太精彩了!这才是真正的整蛊!”“安宝太会玩了,求后续!”“这两个小家伙太傻了,真以为能拿到奖励?”
安宝站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不停地指挥着:“打她的脸!用力点!再狠一点!”他时不时地凑近镜头,解说着两人的动作,直播间的流量越来越高,成为了平台的热门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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