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义父们,大脑请放此处)
窗外的暴雨像是憋了半个月的怒火,终于在今夜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出租屋的玻璃上,噼啪作响,混着老旧空调外机的嗡嗡声,成了这个深夜唯一的背景音。
林越瘫在吱呀作响的电脑椅上,指尖的速溶咖啡早已凉透,杯底结着一层褐色的残渣。屏幕上还停留在《福尔摩斯探案集》的最后一页,黑色的铅字在惨白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所有的生活都像一条链条,只要见到其中一环,整个链条的情况就可推想出来了。”
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视线落在右下角的时间上:凌晨三点半。作为一个资深侦探迷,林越总喜欢在深夜啃完一部又一部推理作品,从柯南道尔到阿加莎,从东野圭吾到奎因,书架上的侦探小说堆得比专业课本还高,电脑里存的侦探电影更是塞满了两个硬盘。
“最后再看一段,看完就睡。”林越打了个哈欠,伸手去拿桌上的薯片,却在抬手的瞬间,心脏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脏,狠狠收缩,疼得他瞬间弯下腰,额头抵在冰凉的键盘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眼前的屏幕开始模糊,耳边的雨声和空调声渐渐远去,只剩下心脏越来越响的“咚咚”声,像是在倒计时。林越想伸手去摸手机求救,手指却重得像灌了铅,只能眼睁睁看着意识一点点沉入黑暗。
“妈的……还没看完《巴斯克维尔的猎犬》呢……”这是林越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不知过了多久,林越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醒来。
不是熟悉的出租屋,没有电脑屏幕的光,也没有空调的嗡鸣。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霉味,混着草药的苦涩,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盖在身上的被子粗得硌人,洗得发白的布料上还打着两个补丁。
“咳……咳咳……”他想撑着坐起来,胸口却传来一阵钝痛,像是被人用钝器狠狠砸过,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重新躺回床上。
这是哪儿?
林越费力地睁开眼,昏暗的光线下,他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低矮的木质房梁,墙角堆着一捆干柴,桌子上放着一个豁口的粗瓷碗,碗里还剩半碗黑乎乎的药汁,散发着刚才闻到的苦涩味。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气味,还有身上陌生的疼痛。
难道是被人救了?可谁会把他带到这种地方来?
就在林越满脑子疑惑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短打,头发半白,脸上刻着几道深深的皱纹,最显眼的是他左手拄着的木拐杖,右腿看起来有些不便,走路时需要拐杖借力。
看到林越醒了,男人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快步走到床边,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醒了?总算没把命丢了。”
林越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有些眼熟,又有些陌生。就在他想开口询问的时候,一股陌生的记忆突然像潮水一样涌入脑海,争先恐后地挤入他的意识,疼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大炎朝,天启十三年,京城西城区。
他现在的身份也叫林越,十八岁,是大炎朝锦衣卫的一名小旗。父亲林啸天曾是锦衣卫百户,上个月奉命追查一桩“密宗信物失窃案”,在城外破庙遇袭,尸骨无存。原身因为父亲的功绩,被特许继承了小旗的职位,昨天是他第一次执行巡逻任务,在城西巷弄遭遇不明人士埋伏,被打晕后拖到了这里。
而眼前的男人,是原身的二叔林正宏,十年前也是锦衣卫校尉,后来因为在一次任务中为了保护林啸天,被打断了右腿,伤愈后就辞了职,在京城西城区开了家小酒铺维生。
穿越了?
林越的脑子嗡嗡作响,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信息。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大学生,熬夜看侦探小说看到猝死,再一睁眼,竟然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古代世界,还成了一名锦衣卫?
这种只在小说里看到的情节,竟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水……”林越喉咙干得发疼,沙哑地吐出一个字。
林正宏连忙转身,从桌子上拿起那碗还温着的水,小心翼翼地扶起林越,把碗递到他嘴边:“慢点喝,别呛着。”
温热的水滑过喉咙,缓解了干渴,也让林越混乱的脑子清醒了一些。他靠在床头,看着林正宏,努力适应着这个新身份:“二叔……”
听到这声“二叔”,林正宏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林越的额头:“看来是真醒了,没傻。昨天把你救回来的时候,你脸白得跟纸一样,我还以为……”
话说到一半,林正宏停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悲伤。他看着林越,语气沉重:“你爹要是知道你第一次出任务就被人打成这样,在地下都不安生。”
提到原身的父亲,林越的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涩——那是属于原身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问道:“二叔,昨天袭击我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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