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人头攒动,正是上客的高峰期。
厨房的出菜口就没停过,一盘盘热菜流水似的往外送。
王虞琦穿梭在食客间,麻利地上着菜。
店门外,施娴和王芙雅交换了个眼色,深吸一口气,准备推门而入。今晚这出戏,必须唱成了!两人嘴角勾起算计的弧度,信心满满。那小贱蹄子,看你怎么翻身!只要脏水泼成了,票子还不手到擒来?
“王虞琦呢?叫她给我滚出来!” 施娴尖利刺耳的嗓门像把破锣,瞬间盖过了餐厅的喧闹。
嗡——刚才还热热闹闹的餐厅,霎时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钉在门口的施娴身上。
王芙雅紧跟在她妈身后,一步跨了进来,下巴抬得老高。
王虞琦眯起眼,寒光乍现。这俩狗皮膏药,准没憋好屁!
她放下手里的托盘,不紧不慢地迎上去,眼神冷得像冰渣子。
“我在这儿。找我什么事?” 虞琦的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半点波澜。
“还钱!把我们家的钱还回来!你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偷!” 施娴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上来就扣帽子。
虞琦脸上纹丝不动,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仿佛施娴那点指控,不过是苍蝇嗡嗡,不值一提。
“聋了?叫你丫还钱!” 施娴见她不接招,嗓门又拔高八度,唾沫喷得更远。
“还钱?什么钱?” 虞琦挑眉,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我怎么听不懂?”
“你偷了钱还敢装傻充愣?小贱人!” 施娴被这态度激得破口大骂。
“妈,妈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王芙雅赶紧上前,装模作样地给施娴拍背顺气,转头看向虞琦时,眼圈说红就红,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姐!算我求你了,行行好,把偷的钱还给我们吧!爸和妹妹都伤着呢,等着这钱救命啊!你就算……就算看在我们家养你这么多年的份上……” 这戏演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偷钱?” 虞琦嗤笑一声,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向王芙雅,“我人都搬出来了,你们这屎盆子扣得是不是有点晚?再说,我偷的哪门子钱?” 她心里门儿清,但还得引蛇出洞,看看这娘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妈……妈她一直偷偷攒了笔应急的钱,藏在一个只有你知道的地儿!连我都不知道具体在哪!” 王芙雅挤出两滴鳄鱼泪,一脸凄楚,“今天爸和妹妹出事,妈去拿钱,才发现钱全没了!那地方好久没看了,我们思来想去……” 她恰到好处地停住,意思不言而喻。
“哦——” 虞琦拖长了调子,发出一声冰冷的讥笑,眼神像淬了毒的针,牢牢钉在王芙雅脸上,“所以,你们就觉得是我卷款潜逃了?然后我搬走,就是做贼心虚,对不对?”
王芙雅被她看得心里猛地一哆嗦,后背瞬间窜起一股凉气。糟了!这贱人好像看穿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强压下心慌,脸上的悲戚更浓了。
“姐!求你了!爸和妹妹真的等钱救命啊!” 王芙雅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梨花带雨(装的)。
“行啊,” 虞琦忽然松了口,语气轻飘飘的,“那我‘偷’了你们多少救命钱?总得有个数吧?” 这问题看似平常,王芙雅心头却警铃大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施娴可没女儿那份心机,一听“还钱”俩字,贪婪的本性瞬间占了上风,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抢着就喊:“一千!整整一千块!” 那语调里的兴奋劲儿,藏都藏不住。
王芙雅心里咯噔一下,暗骂她妈沉不住气!这计划怕是要坏菜!然而,王虞琦接下来的反应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好。等着。” 虞琦干脆利落,丢下三个字,转身就上了楼。
???
餐厅里的人都懵了。这……这就认了?真偷了钱啊!施娴心里乐开了花,差点没笑出声!成了!这小贱人果然没辙,只能认栽!她得意地瞥了女儿一眼:闺女,还是你脑子灵光!
王芙雅却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那股子不安越来越重。
王虞琦投降得太快太干脆,透着邪乎!她左思右想,最后也只能强行安慰自己:肯定是这贱人理亏,编不出瞎话,只能认怂!想到即将到手的钱,她嘴角终于忍不住,勾起一丝隐秘的得意。
不多时,王虞琦下来了,手里拿着两个信封,一大一小。
她先抽出大信封里的东西——几张纸,递给了施娴。
施娴一头雾水地接过来:“这啥玩意儿?”
“看不懂?” 虞琦下巴朝王芙雅一抬,“让你那‘聪明’闺女给你念念。”
施娴忙不迭把纸塞给王芙雅。
王芙雅定睛一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王虞琦一次性支付给施娴、王芙雅所属的“王家”人民币壹万元整(10,000元)。自此之后,王家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再向王虞琦索要钱财。若再有纠缠,王虞琦有权拒绝并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同意此协议,请在下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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