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子……”
万胜利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呆呆地看着那满箱的金光,结结巴巴地吐出两个字。他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又像是怕烫着一样,猛地缩了回来。
顾晓晓和柳夏也彻底惊呆了。她们虽然出身不错,但谁见过这种场面?这可不是电影里的道具,这是实实在在、能把人眼睛晃花的金条!
胡小虎是第一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他的心脏还在狂跳,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箱东西,是天大的财富,但同样,也是天大的祸根。
“都别愣着了!”他低喝一声,迅速地盖上了箱子盖,“这事,任何人都不许再说一个字!从今天起,就当我们从来没打开过这个箱子!胜利,你听见没有?”
他特意看了一眼万胜利,他知道,这憨货嘴巴不牢,最容易说漏。
“啊?哦……听见了!”万胜利被他一喝,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小虎,我保证,烂在肚子里也不说出去!”
“柳夏,晓晓,你们也是。”胡小虎又看向两个姑娘。
“我们知道!”柳夏和顾晓晓也用力点头,她们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私藏黄金,这在当时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胜利,你跟我,把这个箱子抬出去,找个更隐蔽的地方藏起来。”胡小虎说着,就和万胜利一起,一人一边,抬起了那个铁箱。
箱子入手,沉得吓人。胡小虎估摸着,光是这些金条,至少也得有上百斤!
他们把箱子抬到了储藏室最深处的一个角落,那里原本是堆放日军废弃军大衣的地方。两人把军大衣搬开,在地上挖了一个深坑,将铁箱小心翼翼地放进去,然后重新埋好,最后再把那些破旧的军大衣盖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胡小虎还是不放心,他又搬来几个装满了鱼干的大木桶,堆在上面,把那个地方彻底掩盖了起来。
从表面看,谁也想不到,在这堆破烂下面,竟然埋着一笔富可敌国的宝藏。
处理完金条,胡小虎又把那几盒盘尼西林拿了出来。和金条相比,他觉得这些药品的价值,甚至更高。
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一点小伤感染,就可能要了人的命。有了这些抗生素,就等于多了好几条命!
他把药品也小心翼翼地藏好,只留了一小瓶在外面,以备不时之需。
忙完这一切,四个人才重新回到“议事厅”。
气氛有些沉闷。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财富,并没有给他们带来想象中的狂喜,反而像一块巨石,压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小虎,那……那箱金子,咱们怎么办?”万胜利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敬畏。
“什么怎么办?就让它在那儿睡大觉。”胡小虎干脆地说,“那些东西,现在对我们来说,不是钱,是催命符。谁敢拿出去换钱?一根金条,就够咱们四个枪毙十回的了。”
他看着众人,表情严肃地再次强调:“都给我记住了,忘了那箱金条!咱们现在,还是那几个靠做皮货、挖药材挣辛苦钱的穷知青。咱们的钱,只有柳夏账本上记的那些,明白吗?”
“明白了。”三个人齐声回答。
胡小虎知道,他们嘴上说明白,但心里肯定还是会惦记。这就像一个穷光蛋,突然知道自己中了头彩,却不能去兑奖,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最是折磨人。
他必须得找点事,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开。
“行了,别想那些没用的了。”他拍了拍手,试图让气氛活跃起来,“金子虽然不能动,但咱们的‘皮货工坊’可不能停。柳夏,咱们现在账上有多少钱了?”
柳夏拿出她那个小木板账本,看了一眼,报出一个数字:“刨去这段时间买工具和物资的开销,还剩三百二十七块。”
“三百多块……”胡小虎摸着下巴,沉吟起来。
他原本的计划,是继续攒钱,把“根据地”打造得更牢固。但现在,有了那箱金条作为最后的底牌,他的心态,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他觉得,自己可以把步子,迈得更大一点了。
“胜利,你之前不是一直吵着要买枪吗?”胡小虎忽然开口问。
万胜利一愣,随即眼睛就亮了:“小虎,你……你同意了?”
“枪,先不买。”胡小虎摇了摇头,“那玩意儿动静太大,容易惹麻烦。但是,咱们可以弄点别的。”
他看向顾晓晓,笑了笑:“晓晓,你之前不是想要手表、自行车、收音机吗?”
顾晓晓的眼睛也亮了,但她看了看柳夏,又看了看胡小虎严肃的表情,有些不确定地问:“小虎哥,你不是说……要等开春以后吗?”
“计划赶不上变化嘛。”胡小虎挥手,豪气干云地说,“现在,哥有钱了!明天,我就下山,去黑八爷那儿,让他给咱们弄几样好东西回来!”
“真的?太好了!”顾晓晓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万胜利虽然对枪的执念很深,但一想到以后可以骑着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在山路上兜风,也觉得挺美,咧着嘴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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