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们为陈默的故事开启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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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一种奇特的节奏中流逝。陈默依然每天被两亿资金“追杀”,但他的心态已然不同。他不再是那个被动执行指令的付款机器,开始主动利用系统提供的有限信息,去拼凑、理解自己每一次“挥霍”背后的深层逻辑。
他发现自己近期的投资,明显向几个领域倾斜:高端材料、精密加工、工业软件、还有……农业生物技术。
今天清单上的一个项目引起了他的注意——投资一亿五千万,控股一家濒临破产的“龙丰农业科技公司”。这家公司的主营业务是杂交水稻种质的创新与保存,拥有一个规模不大但据说保存了不少稀有地方品种的种子库。
“种子?”陈默微微蹙眉。这和他之前接触的硬核科技、大型基建截然不同。系统给出的备注也颇为意味深长:“粮食安全是‘国之大者’,种子是农业的‘芯片’。”
他调阅了龙丰公司的详细资料。财务状况糟糕,管理层僵化,唯一的亮点就是那个被业内称为“老古董”的种子库和一位即将退休、脾气古怪的首席育种专家,吴教授。
陈默决定亲自去一趟。这家公司位于邻省一个以农业为主的县级市。
没有通知当地任何人,陈默开着那辆低调的国产车,直接驶入了龙丰公司破败的厂区。几栋老旧的办公楼,墙皮剥落,院子里杂草丛生,透着一股暮气。
他在那栋标着“种质资源库”的小楼前停了车。刚下车,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吴工!不是我们不支持您!公司现在什么情况您不清楚吗?银行天天催债,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您还要追加预算维护那个破种子库?那些老掉牙的品种,现在谁还种?!”一个穿着不合身西装、头发梳得油亮的中年男人挥舞着手臂,唾沫横飞。
他对面,站着一位穿着洗得发白中山装、身材干瘦的老人。老人腰板挺得笔直,脸上沟壑纵横,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张副总,你懂什么!”吴教授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锐,“这里面的每一粒种子,都是一个可能!是咱们老祖宗几千年留下来的宝贝!现在看着没用,不代表以后没用!气候在变,土地在变,病虫害也在变!万一哪天,就需要这里面某个‘老掉牙’的基因来救命呢?!”
“万一万一!哪有那么多万一!现在活下去才是硬道理!我看就该把这些没用的东西处理掉,地皮还能卖点钱……”
“你敢!”吴教授猛地踏前一步,枯瘦的手掌紧紧攥着,像一头被激怒的老狮子,“只要我还在一天,谁也别想动我的种子库!”
陈默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将目光投向吴教授身后那扇厚重的、写着“低温干燥,严禁烟火”的库房大门。那后面,沉睡着可能关乎未来亿万人饭碗的“希望”。
他明白了系统选择这里的用意。这不只是注资挽救一家企业,这是在抢救一个民族的“战略备份”。
张副总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陈默,看他衣着普通,年轻面生,只当是哪个不懂事闯进来的,不耐烦地挥挥手:“喂!你谁啊?这里闲人免进,赶紧出去!”
陈默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吴教授面前,微微颔首:“吴教授,您好。我叫陈默。”
吴教授警惕地打量着他,没有作声。
旁边的张副总却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嗤笑道:“陈默?没听过。哪个单位的?没看见我们正开会吗?”
陈默这才缓缓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张副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看似普通的名片,递了过去——那是系统为他生成的、具备某种特殊认证效力的身份标识。
“我是来投资的。”陈默的声音不高,却让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张副总狐疑地接过名片,只看了一眼,脸色骤变。那上面没有花哨的头衔,只有一个名字,一个加密联系方式,以及一个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防伪纹路。他这种在体制边缘混过的人,隐约知道这种标识意味着什么。
“投……投资?”张副总的声音瞬间低了八度,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惶恐。
“是的,投资。”陈默重复道,目光重新回到吴教授身上,“一亿五千万,控股。但我有几个条件。”
吴教授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但仍保持着警惕。
张副总则已经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陈总!您说!什么条件都好商量!”
陈默没看他,只对着吴教授,一字一句道:“第一,公司由吴教授全权负责技术方向和种质资源库的管理运营,拥有绝对话语权。”
张副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第二,现有管理层,包括这位张副总,全部就地解聘,接受审计。”
张副总脸色瞬间惨白。
“第三,”陈默顿了顿,看向那种质资源库的大门,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种子库的维护扩扩容预算,上不封顶。吴教授需要什么,公司就必须提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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