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
mika白了东海一眼,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
她脸颊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随后手腕一紧,猛地发力,硬生生把那根鼓棒从东海手里抽了回来。
动作带着点赌气的意味,表明她也是同样的“小孩”。
东海顺势松了力气,只是笑笑,没再说话。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那片灯光迷离的舞台,嘴角还噙着那点了然的笑意。
台上,羊宫唱完了最后几句歌词,气息平稳下来。
她接过舞台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拧开了盖的矿泉水瓶,小口地喝着。
现在的MC环节暂时由队友们代劳。
“啊……真热啊。”小凛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比唱歌时松弛了许多,带着点关西腔特有的拐弯尾音。
她咧嘴笑了一下,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笑容爽朗。
台下传来理解的附和声和掌声。
“大家的体力和水分还足够吗?”
“有!”观众的回应很是兴奋。
“刚才的歌,叫henceforth和猛独侵蚀,第一次这样正式地在舞台上给这么多人唱。”小凛的目光越过纱幕投向下方的人群,“歌词挺拗口的吧?‘难以疗愈 难以言语’……写歌的人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唱起来很爽吧!”
羊宫刚好咽下一口水,闻言很自然地“嗯”了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透过麦克风传了出去。
掌声和笑声再次涌起。
阳菜适时地接过话头,声音清亮:“谢谢你们听完了。”
她微微欠身,姿态很自然,动作幅度不大,只带起肩膀细微的起伏,不像那种刻意的鞠躬。
舞台后方,在灯光聚焦前面的人的时候,鼓子偷偷掀起一点衣服下摆,胡乱擦着额头和脖子上滑下来的汗珠。
鼓凳位置略高,她擦汗的动作带着点孩子气的随意,姿态放松得有些慵懒。
蜜柑完全卸了劲,半倚着身后的备用音箱箱体,解开了演出外套最上面的几颗扣子,露出里面被汗水浸深了一小片颜色的T恤。
她也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矿泉水,小口喝着,眼神有些放空,在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阳菜继续说:“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吧!”
“哦!”台下观众默契地举起拳头回应,声浪整齐。
羊宫也笑着举起手中的水瓶,在舞台灯光的漫射下,水瓶闪烁着晶莹的光,透过朦胧的纱幕,在观众眼中留下一道模糊的光影。
看她状态回来了,阳菜小声说了两句鼓励的话,便自然地退后半步,把麦克风的位置重新让给了羊宫。
羊宫转回观众,脸上的笑意未减,但带上了些认真的口吻:“刚才那首歌我们玩得很投入,很用力……现在力气好像用得差不多了。”
她坦诚地说出疲惫,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观众们发出理解的笑声,也有人大声喊着“加油!”为她打气。
羊宫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然后清晰地说出来:“所以,最后了。”
她的声音不高,但穿透力还在,全场迅速安静下来。
“只有最后一首歌了。”
“呼——”台下传来一片意犹未尽的呼气声,随即又被更大的不舍的掌声浪潮盖过。
羊宫安静地等待着,等了几秒,掌声才渐渐落下,化作一片屏息般的寂静。
纱幕的光晕是温的、朦的,柔和的光笼罩着台上五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显而易见的疲惫,汗迹尚未干透,鬓角的发丝贴在皮肤上。
鼓子的脸颊还是红的。
蜜柑走到了灯光能扫到的边缘区域,微微低着头。
小凛站在稍前的位置,脸上还带着点兴奋,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吉他弦钮。
阳菜则已经调整好琴上的旋钮,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所有人的气息都还未完全平复,胸膛微微起伏着。
但她们都站在那里,肩背并不垮塌。
“嗯,”羊宫看着台下,声音放轻,带着点结束前的温度,“力气是快没了,但最后一首歌……是留着告别用的。”
她的目光安静地扫过台下攒动的人头。
“要用力把它……温柔地唱完吧。”
她没有立刻报出歌名,只是微笑着,安静地站在那儿,像是在留出一片小小的空隙,让刚才那场飓风的余威和所有投入的情绪沉淀下来,让彼此都缓一缓。
光束彻底稳定下来,温暖而包容地笼罩着她们,在纱幕上晕开一片温润的橘黄,如同落日熔金。
羊宫唇角微扬,发出一声轻快的“嘿嘿”,像是对某个心照不宣秘密的回应。
旁边的小凛像是接到了无形的信号,下颌自信地一抬,脸上漾开明亮的笑意,指尖在吉他弦上轻快拨动。
噔噔,噔噔蹬噔噔。
这段熟悉的旋律响起,台下原本因“告别”而略显沉静的空气又开始沸腾起来了。
“又是少女ray?!”前排有人失声喊了出来,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天呐!乐队版?!”更多人反应过来,兴奋的议论声如同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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