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看着她，眉头还是没松开：“好点了吗？要是身体不舒服，今天就回去休息吧。要知道，黑眼圈留久了可不好消。”
蜜柑胡乱地用纸巾擦干脸上的水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混乱的心跳。
沉默了一会儿，蜜柑没有马上回答东海的问题。
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自己的衣角。
心里那股乱糟糟的情绪需要一个出口，而眼前这个一直照顾她的制作人，似乎是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诉说对象。
“东海先生，”她开口，声音还有点发干，带着点没睡醒的沙哑，“那个……如果……如果有人……跟大多数人选择的不太一样……”
她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声音越来越小：“比如……喜欢上了和大众不太一样的……对象……这样……也可以吗？”
她的眼神，那种混合着困惑、震惊、小心翼翼和一丝不敢置信的眼神，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东海看着她。
他的目光没有惊讶，也没有评判，平静得像一汪深潭。
片刻，他轻轻点了点头，说：“这样啊。是看到什么，或者听说什么了吧？”
“东京就是这样啊，蜜柑。这里的人千奇百怪，喜欢的东西千差万别。有喜欢猫的，有喜欢狗的，有喜欢吃甜到发腻的蛋糕的，也有只喝黑咖啡不加糖的。有人喜欢一个人默默待着看书，有人喜欢在人群中热热闹闹。”
他微微前倾身体，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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