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后台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东海舒展着有些僵硬的肩膀，神清气爽地踱步而出。
他心里还在琢磨着该怎么鼓励一下可能进展不顺的孩子们。
毕竟是第一次独立负责摊位，出点小差错再正常不过。
但是，预想中可能遇到的手忙脚乱的场面并未出现。
演出已经散场，主通道的人流正逐渐稀疏。
但他一眼就看到，MyGO的摊位前似乎刚刚结束最后一波小高峰。
最惹眼的莫过于桌上那两个原本塞得满满当当的崭新CD纸箱，此刻已被推倒在桌脚边。
桌面上，只剩下孤零零的两张用作样品展示的CD，还摆在最初的最显眼的位置，仿佛在诉说着方才的热闹。
一旁的零钱盒倒是塞得鼓鼓囊囊，面额不一的纸币甚至卷曲着探出头来，一派战果丰硕的景象。
女孩们正互相看着，脸上洋溢着一种混合了疲惫与成就感的兴奋红光，这与舞台表演结束后那种纯粹的亢奋截然不同。
就连一向最怕生的小凛，眼神里也比平时多了几分亮光。
而五条姬奈，正站在摊位不远处，笑容满面地和一个刚刚完成购买的顾客挥手道别。
她那自然又热情周到的姿态，不知道的人恐怕会误以为她才是这个摊位的总负责人。
东海惊讶地挑了挑眉，快步走到摊位前。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那几乎空了的纸箱和满当当的零钱盒，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喜。
“哦——？！”
他拖长了语调，目光在女孩们兴奋的脸庞上转了一圈。
最终落在看起来最得意、几乎要把“快夸我”写在脸上的羊宫身上。
“真没想到你们这么能干？几乎全卖完了？做得非常不错！”
“那是当然！”羊宫挺起胸脯，立刻接话，脸上写满了得意。
其他女孩们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开心又略带羞涩的笑容。
而她们几乎不约而同地，将带着感激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侧后方的五条姬奈。
五条感受到众人的注目礼，只是回过头，对东海和女孩们回以一个更加灿烂明媚的笑容。
东海看着这无声的互动，心下了然，必有故事，他故意问道：“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在羊宫和其他人之间来回移动。
“是五条老师！”羊宫抢先开口。
“她帮了大忙了！”小凛小声补充。
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给东海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
“散场的时候人一下子好多，我们差点忙不过来……”
“五条老师就过来帮我们招呼客人了！”
“她好像很会推销的样子，跟谁都能说上话……”
“还会帮我们跟顾客聊天，气氛一下就没那么紧张了！”
“好多人都是因为她才停下来看的……”
东海听着女孩们叽叽喳喳的叙述，目光再次看向五条姬奈，眼神里多了几分了然。
他笑着对五条说：“原来如此。五条老师，真是太感谢你了，帮了这群孩子大忙。”
五条姬奈潇洒地挥挥手，笑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嘛。而且看着自己设计的衣服的主人们这么受欢迎，我也与有荣焉啊！很有意思的经历！”
东海点点头，重新看向摊位，目光落在那最后两张孤零零的CD上：“好！那让我们有始有终，把这最后两张也卖掉！”
他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旁边就响起一个略带急切的声音：“请、请给我一张！”
另一个声音也同时响起：“最后一张我要了！”
几乎是眨眼间，最后两张CD也被抢购一空。
零钱盒里又添了新的进账。
“完美收官！”东海满意地一拍手，“好了，姑娘们，收拾东西，我们准备打道回府！今晚大家都辛苦了，表现超乎预期！”
女孩们欢呼一声，开始动手收拾摊位的桌椅和空纸箱。
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成功售罄的成就感和即将到来的休息让每个人的精神都显得轻快了不少，动作也利落了许多。
虽然回去的路上，五条姬奈依旧自然地蹭了车和她们同行，并且像上午来时一样，极其自然地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这让坐在后座的阳菜心里不免又“咯噔”了一下，但她深吸一口气，将这点微妙的情绪努力压了下去。
好在回到事务所后，东海提议大家去附近一家常去的居酒屋吃夜宵慰劳一下。
围坐在桌旁时，五条并没有刻意选择靠近东海的位置。
而是很自然地挤在女孩们中间，兴致勃勃地和她们讨论着今晚的演出效果、观众反应以及服装在动态下的各种表现。
这让阳菜心里最后那点小别扭也烟消云散，逐渐融入了热烈的讨论。
吃完夜宵，五条便先行告辞离开了。
回到事务所，东海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颇为厚实的信封。
女孩们眼睛一亮，满怀期待地看了过去。
演出酬劳！
然而，奇怪的是，东海并没有直接分发那个厚信封，而是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了另外一叠……明显单薄很多的小信封。
一个人，两个信封。
五个人，就是十个小信封整整齐齐摆在桌上。
“东海平日那么讲究效率，今天不嫌麻烦吗？”
羊宫心里嘀咕着，和其他人一样面露疑惑。
东海清了清嗓子，他指了指一个厚的信封开始介绍：“这两个信封，一个是事务所发给你们的，今晚演出的固定工资。”
“另一个，”他拿起一个薄得几乎感觉不到内容物的信封，“是今晚现场卖出去的CD，给你们结算的分成。”
CD分成！
虽然那个信封看起来就十分清贫，但女孩们还是迫不及待地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薄信封，带着期待小心撕开。
里面的内容……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还是令人大失所望。
果然如预料般的单薄，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币。
一张一千日元。
小凛甚至拿起那张纸币，对着灯光看了看，纸张仿佛都透露出一种穷酸的光芒。
她累得几乎没什么力气，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哀叹：“怎么……这份这么少啊……才一千円？”
忙活一晚，就多赚了一瓶饮料钱？
喜欢东京：从羊宫开始做偶像制作人请大家收藏：(m.38xs.com)东京：从羊宫开始做偶像制作人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