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已经说过多少次了。
做音乐，特别是经营音乐相关的周边事务，从来都是一件烧钱的事。
因为很闲，蜜柑就一直跟在东海身边学习打理事务。
通过处理各类合同与预算表，她逐渐深入了解这些隐藏在光鲜舞台背后的成本细节。
每当看到令人咋舌的数字时，她总会不自觉地开始心算。
想着这里能不能省一点，那里能不能再压缩一些。
虽然现在为了赶在黄金时刻拍摄不得不凌晨起床确实很辛苦。
但蜜柑清楚地知道，这次下北泽之声提供的拍摄机会是全包制的。
这意味着从导演费到设备租赁，所有费用都由制作方承担。
这一进一出之间，相当于为乐队节省了将近一百万日元的开支！
想到这里，她顿时睡意全无，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中。
早上五点，还算是凌晨的时候。
天色在夜的尽头泛起一抹鱼肚白，整座城市尚在沉睡。
蜜柑独自走在空旷的街道上，手里提着刚从24小时便利店买来的两个蜜瓜包。
今天清晨只有她一个人有拍摄任务，这让她紧张之余又有些小小的兴奋。
当她推开事务所的玻璃门时，却意外地发现东海已经在里面了。
他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还亮着。
显然在蜜柑来之前就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
“啊......”蜜柑下意识放轻动作，但开门的声响还是惊醒了东海。
“早。”东海揉了揉眉心，睁开双眼。
蜜柑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把您吵醒了。”
“没事。”他看了眼她手中的纸袋，“吃过早餐了吗？”
蜜柑举起蜜瓜包：“在便利店买了这个。”
“吃完换身衣服，我送你去拍摄现场。”东海说着，指了指沙发上的两个装着衣服的袋子。
“欸？还要换衣服吗？”蜜柑有些诧异。
“你现在的穿着不太合适。”东海指了指她身上那件印着卡通图案的卫衣和牛仔裤，“还好我提前叫五条设计好了，这条长裙好看多了，另外，外面这么冷，再套上这件长羽绒服。”
听着东海的话，蜜柑心里暗暗嘀咕：自己的衣品有那么糟糕吗？
但她很快就调整好心态，接过衣服走进更衣室。
事务所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显然是东海提前准备好的。
蜜柑好奇地打开纸袋，里面整齐地叠放着一件米白色的长裙。
当她展开裙子时，不禁轻轻“啊”了一声。
裙子的剪裁格外精致，腰间的系带是用同色丝线编织成的麻花绳，裙摆处用银线绣着若隐若现的花纹，在灯光下会泛出柔和的光泽。
由于起得太早，她只简单打了个底妆遮住黑眼圈，肤色还显得有些蜡黄。
但被这件长裙一衬，整个人竟显得明亮饱满起来，气色也好了不少。
更让她惊喜的是配套的羽绒服。
及踝的长度，修身的剪裁。
面料是哑光的黑色，触手柔软轻盈，却意外地保暖。
内衬用的是一种光滑的材质，穿上时凉丝丝地贴着皮肤，很快就被体温烘得温暖起来。
当她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时，东海眼中闪过一抹赞许：“很适合你。”
蜜柑不好意思地低头整理裙摆，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东海并不是嫌弃她的衣品，而是在细心为她打造更适合镜头的形象。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谢谢东海先生。
“快把早餐吃完，我们该出发了。”东海看了眼时间，“要在日出前赶到拍摄地点。”
蜜柑连忙咬了几口蜜瓜包，跟着东海走出事务所。
晨曦微露，街道上弥漫着破晓时分的静谧。
坐在车里，她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对今天的拍摄充满了期待。
路灯还未熄灭，在渐亮的天色中散发着温柔的光晕。
目的地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从目的地出发的这条电车的线路蜜柑从没坐过。
不知道是时间太早，还是地点过于偏僻。
当他们到达拍摄地点时，除了一眼就能认出的摄影团队工作人员外，车站前上空无一人。
“早上好。”东海带着蜜柑与摄影团队打招呼。
“早上好。”导演简单回应后，立即开始布置工作，“我们要抓紧时间，日出前后的光线最宝贵。”
速度好快！
蜜柑有些咂舌，还没来得及适应现场的气氛，就要开始拍摄了。
东海看出她的紧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松点，就像平时练习时一样自然。”
“是！”
蜜柑认真地点头。
她脱下羽绒服，清晨的寒气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按照导演的指示，她站在空旷的车站前，任由摄影师捕捉不同角度的镜头。
偶尔在导演的要求下，她会在车站前的广场缓缓行走，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
“卡！你辛苦了！”
在车站前的拍摄终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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