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菜的身体底子本就不错,加上及时用药和休息,恢复得比预期要快。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防止传染给队友,她在打算重返乐队时还是规规矩矩地戴上了口罩。
阳菜推门进来时,羊宫第一个跳了起来,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拿稳。
“阳菜?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多休息两天吗?”
只见阳菜戴着一只宽大的白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略显疲惫的眼睛。
她的脸色比起平日明显苍白了些,原本总是梳理得整齐的头发,今天也只是随意地拢在脑后,扎了一个松散的低马尾。
整个人裹在宽松的卫衣里,看起来比平时清瘦了一些。
“我已经退烧了,一直躺着反而觉得骨头要散架了。”
阳菜的声音隔着口罩听起来有些闷,还带着一点没散干净的鼻音。
“大家都在练习,我不能一直缺席。”
小凛抱着吉他坐在角落里,她今天来得很早。
看到阳菜进来,她张了张嘴,原本想问“身体真的没问题吗”,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是更低下头,假装专注地检查起琴弦的八度音准,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嘟囔了一句:“……也没必要这么勉强吧。”
其实,小凛心里一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
昨天鼓子和蜜柑都去了阳菜家探望,只有她完全没看到那些消息。
等到了事务所,才发现大家都不在。
急急忙忙发信息去问了东海,才知道阳菜病了。
现在看到阳菜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明显的关切。
“好了,既然都来了,就不要站着了。”鼓子走过来,轻轻按住阳菜的肩膀,把她引到沙发上坐下,“练习的事不急,你现在这个样子,光是背着吉他站一个小时,估计又要烧回去了。”
“可是……”阳菜还想反驳,身体却诚实地被鼓子按坐在了柔软的沙发垫上。
久病初愈的四肢确实还有些绵软乏力,尤其是要长时间保持演奏所需的专注和体力,对她现在的状态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听大家的吧,阳菜。”蜜柑也走了过来,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瓶温热的白开水,“脸色还是不太好呢。不如今天我们就别排练了,就当是……开个小会?”
阳菜看着大家关切的神情,心里的那股硬撑出来的劲头稍微松动了一些。
“好吧。”
阳菜妥协了,她接过水,摘下口罩,润了下有些干燥的嘴唇。
“那我们今天就先不过乐器,讨论一下《迷星叫》的细节?我这几天躺在床上,其实一直在想一些处理……”
就在这时,排练室的隔音门再次被推开。
东海拿着几份打印好的资料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阳菜,觉得有些意外。
“恢复得比我预想的快。”东海走上前,自然地伸出手。
在阳菜反应过来之前,手背已经在她的额头上迅速贴了一下。
“嗯,温度正常。但脸色还是很差,回去之后没再熬夜吧?”
阳菜的脸瞬间因为这个亲昵的动作而微微泛红,她快速拉上口罩,有些局促地往后缩了缩:“没……没有,真的退烧了。”
“坐下吧。”东海示意大家也都围坐过来,“刚好,我也正想找你们。既然阳菜今天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适合高强度的练习,那我们就来讨论一下。”
东海把几张乐谱分发给每个人。
“这是基于阳菜那天路演时的不插电版本,我重新调整后的《迷星叫》不插电版。”
东海进入工作状态的速度极快。
听到东海在众人面前肯定自己的创意,阳菜藏在口罩下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
那种病后的虚弱感都被这一句肯定给驱散了不少。
“嘿嘿,当时我在旁边听得都呆住了!”羊宫立刻兴奋地插话,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寒冷的夜晚,“你们不知道,阳菜那天一个人站在那儿,气场超级大!那些路人的表情可精彩了。”
“你也表现得不错。”东海看了羊宫一眼,“在电视台那种环境下,能保持心态不崩,这说明这段时间的练习没有白费。”
“那当然!我也在进步嘛!”羊宫被夸得有些飘飘然,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
“说起来,录制节目的那天真的好紧张啊,那个叫早坂铃的歌手,不只歌力,她的吉他技术也超级厉害,当时我就在想,要是阳菜也在场就好了,你们两个说不定能当场斗个琴什么的……”
羊宫越说越兴奋,话题已经从新歌编曲渐渐偏向了她在电视台的见闻
“……还有那个缟缟,她的声音在现场听起来真的很有磁性……”
鼓子在旁边听得直扶额,正想出声提醒羊宫跑题了,阳菜却先动了。
“羊宫……”阳菜低声叫了一声,由于嗓子还没完全好,声音带着一种沙哑的颗粒感。
羊宫还在手舞足蹈:“所以我觉得,咱们下一场live,能不能也尝试一下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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