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被动着被人牵着鼻子走，不如主动出击，化被动为主动，直接掌控节奏。”
林凡仔细思考之后，直接做出决断。
第二天一早，林凡一改昨日的谨慎配合，主动邀请调查组组长陈永年副局长进行“非正式会谈”。
“陈局，住得还习惯吗？山庄简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林凡亲自斟茶，语气平和。
“林先生客气了，环境很好。只是职责在身，无心享受。希望核查工作能尽快完成，也好给各方一个交代。”
陈永年话里有话。
“这是自然。不过，陈局，有些情况，我觉得需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贵组此行，恐怕不只是为了几封捕风捉影的举报信吧？”
林凡话峰猛然一转。
陈永年眼神微凝，放下茶杯：“林先生何出此言？”
林凡微微一笑，指尖在茶几上轻轻一点，一道微不可查的能量屏障将茶室笼罩，隔绝了内外声音。
“明人不说暗话。陈局是总部干将，应该清楚云顶山庄与某些特殊部门的合作层级。有些项目，涉及国家安全核心利益，核查是必要的，但方式方法，需要讲究。万一不小心触动了某些敏感机制，或者被某些‘别有用心’的势力利用，借题发挥，恐怕对谁都不好。”
他这话软中带硬，既点明了山庄的背景深厚，又暗示调查可能被境外势力利用。
陈永年面色不变，但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波动。林凡的直白出乎他的意料。
“林先生多虑了。我们一切行动都严格依法依规。至于敏感机制，只要贵方坦荡，自然不会触发。”
“坦荡是自然。况且我们的实验室所有研究都经过报备和审批，数据透明可查。我们担心的是，核查过程若被干扰，或者信息泄露，会导致核心技术外流，那才是真正的损失。想必这也不是陈局和总部愿意看到的吧？”
林凡与苏雪二人一唱一和，将“合规”与“防泄密”的皮球踢了回去，同时施加压力。
陈永年沉默片刻，缓缓道：
“二位的意思我明白。总部同样重视技术安全。这样吧，核查可以加速，但需要贵方更深入的配合。我们需要对几个关键区域的安保系统运行日志，以及部分核心研究人员近期行程进行更详细的核查，以排除隐患。只要确认无误，调查组可以尽快撤离。”
陈永年也直接摊牌。
林凡心中冷笑，知道对方想要接触更核心的东西。他故作沉吟，随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可以。为了证明清白，我们可以配合。柳总会提供相关日志。至于研究人员，可以由贵组指定名单，在指定房间内进行问询，我方律师陪同。但核心数据区，涉及绝密项目，恕不能开放，这是底线。”
他做出了“让步”，但设下了严格限制，尤其是保住了最核心的数据区。
陈永年目光闪烁，似乎在权衡。林凡的让步在他的预期之内，但底线守得很死。他最终点头：“可以，就按林先生说的办。希望合作愉快，尽快水落石出。”
第一次非正式交锋，看似各退一步，达成了表面共识。但双方都清楚，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会谈结束后，调查组的核查果然“加速”。在柳如烟的“配合”下，他们拿到了大量经过处理的，看似完美无缺的日志和记录，并对数名外围研究人员进行了长时间的问询，但一无所获。山庄的防御如同铁桶，让他们找不到任何实质性的破绽。
陈永年的脸色日渐阴沉。他背后的“影先生”显然等不及了。
这天深夜，负责监控调查组的幻狐传来紧急消息：
“首领，有情况！调查组内部有两人行为异常，借口检查电路，试图潜入东区备用配电房！那里有一条废弃的通风管道，理论上可以绕过部分安保，接近核心数据区的外围！”
鱼，终于忍不住要咬钩了！林凡眼中寒光一闪。这就是对方“苦肉计”的后手！利用调查组的身份做掩护，进行秘密潜入！
“按计划行事！放他们进去！启动‘镜花水月’系统！我要让他们看到我们想让他们看到的‘真相’！”林凡下令。
“镜花水月”是楚雨萱最新研发的虚拟现实结合能量幻阵的系统，可以模拟出几乎以假乱真的环境和数据流，是完美的陷阱。
“是！”
两名伪装成技术人员的调查组成员，果然“顺利”地通过废弃管道，潜入了一个“看似”疏于防范的区域。他们利用专业设备，破解了一道“薄弱”的电子锁，进入了一个灯火通明、布满服务器的“核心数据室”。
室内，巨大的屏幕上正滚动着复杂的代码和数据流，一些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正在忙碌。两人心中狂喜，立刻开始偷偷拷贝数据，并安装微型发射器，企图建立远程链路。
然而，他们不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营造的幻象。他们拷贝的数据，是楚雨萱精心准备的，夹杂着致命逻辑炸弹和追踪程序的假货。他们所在的“数据室”，实际上是一个布满传感器的隔离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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