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琛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富宏恺,这四年间富宏恺也曾回到陵原县,他们在富家见过一次。
只不过那时,富宏恺并未在这个孩子身上多加嘱意,只以为他是富宏运为季礼请来的普通伴读。
后来随着弟弟一家来信之中,越来越多的提到这个叫王景琛的伴读。
以及他自秦安写给他的老师信中,对王景琛的瞩目和称赞,乃至他听说王景琛还时常出入陵原叶老天官的叶家宅邸,这才渐渐开始重视起来。
他身在宦海多年,对于这等即将崛起之新秀的嗅觉,要远远敏锐于富宏运。
因而,他在去年富宏运一家再次来京过年之时,才力主他择机,与王家结为通家之好,使得王家成为与富家并肩的第三门!
在京城见到王景琛,他自是十分期待。
热络的邀他进书房,丝毫不拿平日里对待那些普通后生的架子。
“景琛拜见富大伯伯!景琛初至京师,便有劳富大伯伯派人多方周全,景琛感念在心。”
王景琛先正式行了拜礼,这才随着富宏恺,二人一道进了书房。
富宏恺笑呵呵搓着手:“来,景琛你坐这里,咱们伯侄两个先说说话,待晚间再叫你见见大夫人和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
“富伯伯过谦了!伯伯两位高子,俱同伯渊大哥一般,得了秀才功名,修远大哥更是要在明年春天就正式参加乡试,伯父教养有方,满门俊才,如何能是不成器呢。”
富宏恺闻言哈哈一笑。
“从前哪,富某倒是真的大言不惭的认为我这两个子弟还有伯渊,一个比一个的俊才。可自从知晓了景琛你,他们可便都逊色了!”
自打在陵原县,以十岁案首之成就,名动整个陵原,王景琛已然听了太多各式各样称赞的话。
此时他毫无骄容,只依旧平静的道:“景琛亦见过两位兄长,皆为庙堂之器,富伯父自谦了!”
“好好,景琛不愧是名动陵原的十岁案首!富某便承你吉言了!”
两人寒暄过后,富宏恺又问了几句王景琛入京之后的安排。
当他听到,今日拜访了自己之后,后面连着几日都要与叶家叶高旻一道,去拜访叶家在京故旧之时,多年官场浮沉的历练,也让他没忍住一惊。
“叶老天官向京中故旧去了信,叫你与高旻一道拜访,还说要叫这些故旧视你若高旻?”
王景琛颔首确认。
他来到京师之后,这种拜访京中关系的事情,本就是所有有人脉的入京子弟都会做的事。
而这些社交都是摆在明面上的,根本无需向富宏恺掩藏。
只不过富宏恺原以为,王家虽则小富一县,但到底受出身所限,根基薄弱,在京中和官场根本没有任何人脉。
自己先下手为强,让富家两家结了通家之好。
王景琛来了京中,自是要以自己的关系网,打开社交,那么王景琛今后便只有他富宏恺一个人的标签。
他富宏恺就是王景琛进入京中的唯一门径。
却不曾想,叶老天官人虽老眼力却不老,出手可是一点不逊于自己!
也是也是,谁叫叶老天官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原本他还想着要一步步慢慢来,将自己那些京中的关系和底子,有所保留的给王景琛引用。
现在么……
富宏恺片刻间思量清楚,他从容一笑。
“好好,虽则你如今读书仍是第一位的,但是这些对你将来步入仕途,却是至关重要!”
“这样,你将这几日的行程过一过,富某不才,忝居京师多年,倒也有几位同年与至交,正要带你拜访一二!”
富宏恺言下之意,是准备亲自带着人去拜访的,可见他的重视程度。
王景琛当即站了起来,对富宏恺躬身:“多谢富大伯伯。”
这时,富家的下人也来报。
“大老爷,少爷们都下学回来了,席面俱已备好,大夫人请您和景琛少爷去主厅呢!”
富宏恺站起来,笑着握住王景琛手臂。
“好!景琛贤侄,我们这便同去!”
初入京城的前小半个月,王景琛可谓是日日披星戴月,一点不比当初他在富氏私塾读书时闲暇。
情形正如叶擎当初所说,叶擎身为当年的吏部天官,他的故旧随手一举,皆是如京兆府府尹及太学祭酒这等人物。
却也正如叶擎之言,他于陵原致仕多年。
似京兆府府尹及太学祭酒这样的故旧门生,二人不过初入东京的府学生,并不寄希望会得到他们百忙之中的单独接见。
只循了礼数,投上拜帖,再将拜礼送上便可。
直到五月初府学报到日来临,王景琛这才终于将京城的结交拜访告一段落,正式重归简单的读书生活。
京兆府的府学,收纳的学子俱为京兆府籍的学子。
因府学并不似太学与国子监一般,明确的将七品以上官户子弟与普通优秀平民子弟做了区分,所以京兆府府学之中,学子们身份背景各异。
入学第一日,五人到府学刘学正处报到,府学也通知他们各自的分属班级,及一应学规。
得知几人所分班次之时,叶高旻十分惊诧。
“刘学正,为何景琛与我的班属不同?”
“而且,甲乙丙丁,四等班顺序,为何我和文楠可进得丙班,而景琛作为我们陵原县的案首,却要入丁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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