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石磊,还在继续向王景琛介绍。
“接下来要说的,是对每一位太学生都至关重要的学业考核。”
说到学业考核,两人神色各自郑重几分。
王景琛也收回四处打量的视线,态度端正的聆听学长讲学规。
“太学的规矩是,每月一次‘私试’,每年一次‘公试’。‘私试’主要由太学内部主持,考经义、策略或诗赋,成绩分为三等:优、平、否。而‘公试’事涉学子们升舍,还会有朝廷差官参与。除此之外,当你成功升为上舍生后,还有特对上舍生的‘上舍试’。”
“上舍试还是将来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未来的几次私考与年终大考,务必要悉心准备。”
王景琛听完认真点头。
月月都要考,强度堪比上辈子高三冲刺!
然而在这里,不过是十年如一日的日常,不愧是卷到了极点的太学!
又听斋长石磊补充道:“膳堂一日三食,藏书楼每日辰时开放,戌时闭楼,还有斋舍西侧的盥洗楼,有热水热汤池,可供太学生日常盥洗,你只要持了咱们斋的斋牌,便可进入。”
几人已经行至持志斋门前,石磊引王景琛进入斋舍。
“咱们外舍斋,大多为十人一斋,外间是我们日常自习之所,这还有两个空桌位,你自选一个最中意的。”
“来,这里面就是我们寝卧间。这里是你的床铺,这一组是你的柜子,平日可由你自行落锁。太学所有斋舍学子大多满溢,鲜少有空余,这处卧铺算不得斋舍里最好的位置,不过它既不临窗,又不在最角落,倒免了冬日里漏风受冻,又或者光线昏暗。”
王景琛扫了一圈这斋舍的布局,正如石磊所说,他对自己的卧铺很满意。
“有劳斋长。”
王景琛看着松了一口气的石磊,又道:“我听说咱们太学,新生初入斋舍,历来有‘光斋’的习俗。正如斋长所说,咱们斋舍的两面窗似有漏风,景琛便出冬夏各两道棉帘,还有几盏铜制挂壁灯盏。晚膳时,不知斋长与同窗是否便宜,景琛欲邀诸位同聚,共用晚膳!”
石磊一听王景琛的话:“你竟想的如此周到!铜制灯盏,还是挂壁的?这般日后若是夜里在斋舍读书,也要方便太多了!我先代斋里的同窗们,谢过你了!”
“晚膳的事我去通知,有谁敢不便宜的,我提溜也把他提溜过来!”
“哈哈哈,那就有劳斋长了!”
石磊走后,王景琛与戚鸣开始一点点整理他的行李。
太学施行三舍制,上舍斋在太学当中的位置最优越,靠近敦化堂和藏书楼,环境清幽,最利于学子们静心求学读书。内舍斋居于太学中间,外舍斋无论是学生还是斋舍的数量都最多,且大多在靠近膳堂、仓库或者射圃等开放区域,环境相对嘈杂。
不过太学还是考虑到学子们读书舒适性,连片的斋舍外,林木花池俱在,亭台楼阁,十分赏心悦目。
王景琛将自己的床褥铺设好,又把他的那一组箱子分类存放好衣物和书籍笔墨纸砚。
他来之前就听富伯渊说过,若非十分必要,无需携带过多的书籍。
太学藏书楼的藏籍之丰,几乎可以涵盖到他已有的所有书籍。
最后,王景琛将斋舍的两扇窗上,钉上窗帘杆子,又把适合这个季节的素色棉帘挂上,戚老五的儿子戚鸣,手脚麻利的在斋舍外间的书桌前,一阵钉锤,打进去一个横出来半尺的小木头。
木梁下坠了一个铁钩,恰好将铜制灯盏悬挂其上。
做完这些,王景琛的行李床铺也一一收拾完毕,戚鸣道:“景琛少爷,那我就回去了,你在学里,若有什么事,随时托人往家里支应我!”
“好,你快回去照顾戚伯吧!”
这一阵忙碌,已然时过正午,富伯渊是去年才入的太学,此时也还在外舍斋。
他的斋舍是“怀德斋”,王景琛携了自己的斋牌,像其他学子一般挂在腰间,便出了斋舍,去“怀德斋”寻富伯渊。
即使是外舍,不同斋舍之间也设置了连廊,王景琛到“怀德斋”门外时,恰遇到富伯渊胳膊下夹着简便书包,匆匆赶回‘怀德斋’外头。
“伯渊大哥!”
富伯渊一见景琛:“景琛,你可收拾好了?”
“都好了。”
“那便好,咱们这便去用午膳!”
富伯渊说着,脚步不停,直接揽住王景琛,转身便走。
王景琛忍不住笑笑:“我没有耽搁伯渊大哥的时辰吧?”
“膳堂与咱们这外舍斋这般近,有得什么好耽搁?!”富伯渊头也不回道。
他也知道自己这一副急吼吼的样子,怕是叫初入太学的王景琛瞧了笑话去,便微微侧了头对他道。
“景琛,从前或许我富伯渊曾有过十分自傲之时,自认是人中人杰。然而自从离了陵原县,自从遇到了你,都让我见识自己的局限性。而如今到了太学,这种体会更深。”
他眸子里带着期许和坚定:“景琛,太学是个好地方。很快,你也会如我一般,求知若渴,一寸光阴一寸金!”
喜欢经济博士考科举,开局卷哭众少爷请大家收藏:(m.38xs.com)经济博士考科举,开局卷哭众少爷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