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琛颔首:“无妨,我傍晚听完回来,可以一起整理,来得及!”
他见两人没有多听得意愿,也不强求。
王景琛对自己第一个月的规划是,不仅《周礼》《周易》相关的他全部要听,其他的无论是四经,亦或者是时政、实务、诗文、赋章,甚至那些小讲堂里的音律、作画、律法、数算、棋艺,甚至射圃的射箭、御马等……
只要与《周礼》《周易》大小讲时间不冲突,他都准备去体验一遍!
来到这代表古代最高治学水平的太学,王景琛为自己设计的第一阶段计划是——
不限边界,全面了解,踊跃尝试!
尽可能多的链接这座学府能提供给他的所有接口!
今日是这旬升堂第一天,三人到了膳堂时,天色都还只是灰白初亮,但已然有上百名学子,候在了膳堂门口。
过了片刻,膳堂的木门终于开启,学子们一窝蜂的涌了进去。
早上的膳食一般比较简单,就是加了肉沫的粥、馒头与几样素菜。
学子们也顾不上品尝,全都打了餐饭坐在桌子上闷头就吃。张承志与周全边吃边留神打量着膳堂内大家的情况。
“景琛,快些吃!”
“去的早了才能在讲堂里占到个好的位置!最靠前的那一批,还可以抢到地上的棉蒲团!舒舒服服坐着听一上午!”
周全也边嚼边说:“再不济咱们也弄个外边台阶的位置,那地势高一些,也能坐着看到博士!”
王景琛两辈子没有这么仓促的吃过饭,他都顾不上回应两个人。
只默默地再次加速咀嚼口中的馒头,还有汤饭。
两人见他已经在十分努力,便也不再说,各自卖力吃饭。
最后张承志艰难将险些卡到嗓子的馒头块咽下去,他也顾不上顺气,背上书包就站起来。
“咱们走吧!”
三人快步到了大讲堂,果然已经有人比他们更早,已经把中间最靠前的那几排蒲团占了。
周全两人似乎已经比较满意,惊喜道:“太好了,还好我们算及时!”
蒲团还有空余,虽然称不上最好的位置,但也能比较舒服的坐着听清楚博士的讲课了。
说话间,又有几名学生赶来。
周全一瞧形势严峻,夺过王景琛挂在肩膀上的书包就往前冲。
后来的学生一看情势。
蒲团所剩数量已然岌岌可危,后面又有几拨学生,正在全速奔来!
于是——
所有人都跟在周全身后,兔子撒鹰一般的往前跑。
周全冲到前面,他早就盯准了剩余座位中最好的三个,把自己和王景琛的两个书包各自一甩,落在两个蒲团上。
然后他自己“咚”的一屁股坐在第三个上面。
这才大松了一口,一扭头兴奋的朝王景琛与张承志挥手:“快来快来!咱们坐这里!”
受周围形势所迫,王景琛也紧张感十足,即使周全已经为两人占好了座位,他们二人还是小跑着赶了过去。
直到屁股挨着坐垫坐下,张承志才终于松了一口。
“好好,今天这一场算是妥了!”
“还好咱们这一场是习治学子最少的《周礼》,若是旁的比如《春秋》和《尚书》、《诗经》,想要抢到蒲团座位,那么早饭都是吃不得的!天黑着就要自备干粮,头一个来讲堂外头候着!”
王景琛也稍稍平复了呼吸,也是一阵唏嘘,他对着周全道:“还真的是,太紧张了,多谢周师兄!”
周全得意一笑,摆着手道:“这有什么,你看前头,多的是互相帮着占座的!”
王景琛扫了一眼过去,只见前面几排中,也不乏蒲团上摆了书包和书籍占座。
周全向他解释说:“不过,关于占座,咱们太学也还是有规矩和讲究的。就是你可以帮着关系好的同窗占座,但是你不能一个人占去一大片,一般三四个就为限了。”
“还有,虽然现在你占了座,可若是到了博士升堂的前一刻,你这个座仍然没有人来,那么这个座就要拱手让人!”
王景琛了然:“好的,我明白了。”
三人又简单说了几句,王景琛学着周全和张承志两人的样子,将砚台和墨条摆在蒲团前头。
毛笔和草稿记录册也都拿了出来,等着博士开讲。
王景琛面上瞧着年纪小,又是第一次上课,两人便免不了事无巨细的对他讲一遍。
“升堂之时,就用这种最粗糙便宜的麻纸,咱们这时记录,主要是讲一个快,等回了斋舍,再换正式的笔记册子来细细整理。不过这麻纸,一定要用线头提前装订好,不能是一张一张散着的。否则每次来听讲,免不了手忙脚乱之时,散的麻纸很容易散落和丢失。”
“还有这砚与墨,也是一样的,要带最耐摔的石砚。咱们腰里系的这水囊,主要是为了磨墨添水用,口渴的话最好是忍忍,以免饮水过多,频繁出恭,耽误了听讲!”
王景琛听着两人传授的经验,一一点头,跟着他们照做。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
辰时三刻,今日这一场升堂的专经博士陈彭,也徐徐步入了大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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