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在助我们!”王老板趁势冲至钟旁,将槐木杖插入钟锤,绿光顺着锤身灌注钟体,“快将老物件的阳气汇聚过来!净化这被玷污的圣钟!”李婶急忙将粥碗的热气吹向钟身,槐叶清香混着炊烟蒸腾,逼得钟身黑暗泛起白雾;赵叔把修鞋锥刺入钟缝,棉线携带的暖光顺着缝隙渗透,残魂的哀嚎愈发凄厉。
正当此时,钟身猛然爆开淡黑气浪,将王老板等人震退数步——界主残魂被逼至绝境,竟欲借钟声之力吸纳老作坊全部阴界气息,将古钟彻底转化为“残魂钟妖”!墙缝间的阴虫疯狂涌向钟体,钟身黑暗愈发浓重,连钟面的铜纹都开始发黑。第三声钟鸣接踵而至,比先前更加沉闷,震得老槐树叶纷落如雨,林厝的槐木手臂也开始颤抖,核心金光又黯淡几分。
“林叔叔!不要放弃!”领头男孩突然将奥特曼玩具掷向钟身,玩具眼眸迸发的暖光撞上黑暗气浪,竟炸开一道细小缺口。孩子们紧随其后将许愿卡投入缺口,卡片金光照亮钟内空间,残魂的惨叫愈发刺耳。林厝凝视着孩子们的举动,胸口人形轮廓骤然舒展,竟缓缓直立起身——尽管四肢仍是槐木,身躯已能挺拔如松,核心的金绿光华如旭日初升,照亮了老作坊的每个角落。
“残魂……滚出去……”林厝的嗓音较先前清晰许多,他抬起槐木手臂,将核心力量凝聚成光之巨掌,向钟身拍落。光掌触及古钟的瞬间,“咔嚓”脆响中钟身裂开细缝,淡黑残魂自缝隙窜出,化作黑丝欲往阴源渊逃遁——未待它远遁,林厝的光掌猛然收拢,将黑丝死死缠绕:“想逃……未免太迟……”
就在光掌即将捏碎残魂之际,黑丝突然爆散,化作万千细小黑气射向四周老物件——有的没入李婶的粗瓷碗,有的钻进赵叔的修鞋锥,最纤细的一缕竟渗入林厝脚下的槐树根须!“哈哈哈!”界主的狂笑自黑气中传来,“纵使毁不了你,也要让这些旧物沦为阴器!让你永世沉沦在阴蚀之中!待我残魂重聚,定要让你永堕妖道!”
被黑气侵蚀的老物件瞬间蒙上阴翳,李婶的碗中渗出漆黑汁液,赵叔的锥子开始发烫,而槐树根部的土壤间,竟缓缓裂开一道淡黑缝隙,阴界气息顺着裂隙上涌,缠绕住林厝的槐木双腿,令他的动作骤然僵滞,核心金光再度暗淡。
众人急忙将污染的老物件弃置于地,以槐木杖的绿光反复净化,然物件上的黑气如渗入木纹铜芯,始终无法驱散。林厝垂首凝视树根处的裂痕,清晰感知到阴界气息正顺着根脉侵入体内,槐魂本能再度躁动,脑海中的记忆如蒙薄雾,渐渐模糊——他刚找回的那点人性,又将沉入深渊。
“林哥!看着我!”王老板冲上前,将槐叶馒头递到他眼前,“你还记得这个吗?你说过要陪我们尝遍人间烟火,共赏槐花烂漫!”馒头的热气萦绕在林厝鼻尖,核心忽然明灭一瞬,槐木腿上的黑暗开始消退,然裂隙中的阴气并未止息,反愈发浓郁,甚至能窥见裂隙深处隐现暗红纹路,宛若阴界门的印记。
孩子们围趴在树根旁,用稚嫩手掌堵住裂隙:“不让黑气伤害林叔叔!”他们的泪珠滴落裂隙,竟让暗红纹路黯淡数分,可界主的低语仍在耳畔回响:“徒劳!槐树根须已与我残魂相连,不日整棵树都将化作阴槐,你终将成为我的傀儡!”
林厝的意识再度陷入拉扯——他看见孩子们晶莹的泪光,嗅到馒头温暖的香气,这些都是他誓死守护的人间温暖;却也感知到槐根深处蠢动的阴气,听见槐魂本能的召唤,诱使他抛弃人性,彻底沦为只知守护的树妖。核心的金绿光华与槐木中的淡绿灵光激烈冲撞,他的身躯开始剧烈震颤,胸口的人形轮廓明灭不定,如风中残烛。
远方的阴源渊天际忽现暗黑流光,与槐树根部的裂隙产生共鸣——界主残魂虽已破碎,却仍在借阴源渊的气息缓慢重聚,而树根下的裂隙正在悄然扩张,隐隐显现出阴界门虚影的雏形。王老板盯着裂隙面色发白:“不好!残魂欲借槐树根的阳魂气息,在此重筑阴界门!”
林厝凝视着不断扩大的裂隙,突然抬起槐木手臂,将核心按在裂隙之上——金绿光华顺着裂痕深入,与阴界气息激烈交锋,发出“滋滋”灼响。他的声音虽仍沙哑,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我绝不会……让你得逞……”无人察觉,他槐木手掌的纹路间,已悄然渗入一丝墨色,与裂隙中的阴气彼此纠缠,如同永无解期的死结。
古钟碎片散落满地,污染的老物件堆积在角落,孩子们仍在用小手堵着树根裂隙,王老板与张婶正以槐木杖的绿光助林厝压制阴气。这场看似平息的危机,实则埋藏着更深的隐患——界主残魂已散入老物件与槐根深处,阴界门的裂隙仍在缓慢扩张,而林厝的人性与槐魂,仍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战争。
当夕阳为槐树叶镀上金边时,林厝的槐木手臂已能轻柔抚摸孩子的发顶,然他的指尖深处,却悄然多了一道墨色纹路,如深埋绿木中的毒种,静待破土之日。而槐树根下的裂隙里,那道暗红的阴界门印记,正泛着微弱幽光,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新的风暴,正在寂静中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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