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浸润着淡绿的槐魂光晕,悄然栖息在老槐树的新叶上。叶缘的槐阳印纹路流转着微光,宛若为每片翠叶镶上金边。林厝俯身轻触泥土,槐木腿上的绿芽已生长至指节长短,泛着淡金色的暖辉。掌心的阴核光球被槐阳印稳稳包裹,散发着柔和的绿光,唯有靠近阴界门残隙时,光球才会轻微震颤,仿佛在感应着什么隐秘的共鸣。
林哥,快看光栓!王老板扛着新制的暖魂棍疾步而来。这以老槐树新枝为骨的法器缠绕着三层浸染同源血的棉线,棍尾镶嵌的笼布碎片正流转着温润光华。今晨值守时发现,光栓上的黑丝不仅增粗,更在向裂隙深处钻探,连新棍的光辉都被其吸取了几分!
林厝顺着他指引的方向望去,但见阴界门残隙上的蓝绿光栓已被黑丝缠绕大半。那些如同活物的墨色藤蔓每次蠕动,光栓的辉光便黯淡一分,裂隙深处传来的声响,恍若有什么正在啃噬光层。突然,一道米粒大小的漆黑虫影自裂隙钻出,落在光栓上——这透明翅翼泛着幽光的蚀光虫刚触及光栓便吐出丝状阴液,瞬间在绿光上蚀出细微孔洞!
速除此虫!其液可蚀暖光!张婶怀抱新拼的四暖菜板冲来。这块凝聚二十余块旧板残片的法器,编织着胎发绳、旧棉线、笼布碎与血钉屑,正焕发着淡粉暖晕。她以板缘轻扫光栓,蚀光虫应声震落,然其翅间黑丝仍粘附光栓,转瞬又凝结成更粗壮的暗影。
孩子们举着新绘的槐阳卡围拢而来,卡片上除槐叶环纹外,更添绘着踩虫的奥特曼形象。金辉与槐汁交融的笔触流转生光:林叔叔,我们的卡片能照妖虫!昨夜描绘时笔尖发烫,老师说这是槐魂在助我们!领头男孩将卡片贴附光栓,金芒顺光栓攀升,蚀光虫的阴液立时蒸腾。然更多妖虫自裂隙涌出,如黑雾般扑向周遭旧物。
李婶提着盛满槐阳印光馒头屑的竹篮赶来,将碎屑撒向虫群:此屑沾染封核暖意,可焚妖虫!馒头屑触及蚀光虫的刹那迸发细碎绿芒,虫身瞬间化为飞灰。然裂隙中的异响愈烈,连老槐新叶都开始泛黑,叶缘槐阳印纹路明显黯淡:妖虫乃黑丝所引!黑丝正借阴液侵蚀光栓!
林厝掌心骤然灼烫,阴核光球的绿辉微微闪烁,槐木腿上的绿芽也开始战栗——他清晰感知到,黑丝中裹挟的界主残息,正通过蚀光虫的阴液向光栓深处渗透,企图彻底撕裂残隙。更可怕的是,灵台记忆再度模糊,王老板的暖魂棍张婶的四暖菜板这些刚清晰的片段又化作暖雾,唯余守护光栓的信念依然坚定。
太爷爷遗稿!爷爷举着工服碎片奔来,碎片的湛蓝光华在虫群中剧烈震颤,残页背面载有槐魂木驱黑法——需取老槐新抽的,辅以暖忆物暖魂钉,钉入光栓可断黑丝与界主的联结!他指向槐树侧枝那根流转淡绿魂光的嫩枝,然取枝时会惊动残隙中的界主残魂,需有人护持林厝!
我来护法!王老板当即横棍立于残隙前,暖魂棍迸发的绿光如瀑,阻挡汹涌而来的蚀光虫。张婶以四暖菜板结阵护住林厝侧翼,粉光与绿辉交织成温暖屏障;李婶撒出更多馒头屑焚烧袭向魂枝的黑丝;孩子们以槐阳卡金辉笼罩枝桠,构筑起神圣护罩。
林厝深吸天地清气,将槐阳印光辉聚于指尖——淡绿光流顺掌缘注入魂枝,枝桠轻轻颤动,魂光与核心共鸣相和。正当魂枝即将采撷时,残隙中猛然爆开黑色浪涛,界主残魂虚影自浪中显现:妄想断我联结?痴人说梦!虚影吐出的黑丝直刺林厝核心,其中裹挟的阴液竟让阴核光球的绿辉骤黯。
休伤林哥!赵叔挥动新铸疾冲而至,锥尖槐木柄迸发的绿光刺穿黑丝。然虚影又甩出更多黑丝缠向魂枝:今日便毁你魂枝,永绝后患!王老板的暖魂棍被黑丝缠绕,绿光渐消,棍身绽开裂痕;张婶的四暖菜板被蚀出孔洞,粉光薄如蝉翼。
林厝灵台倏然清明——昨夜百姓捐赠暖忆物的场景历历在目:张姨呈上织就三十载的喜绸,老妪献出承载毕生温情的银镯,孩童奉上涂画半年的槐叶旧纸。这些温暖记忆如洪流贯入核心,槐阳印光华轰然暴涨,将残魂虚影逼退数尺。
取枝!林厝嘶声怒喝,指尖光辉彻底包裹魂枝。随着清脆的声,魂枝应声而落,流转的魂光与核心辉光交融成淡绿光带,扫过残隙黑丝的刹那,暗影顿时消退。残魂虚影发出凄厉惨嚎,遁入裂隙前留下恶咒:徒劳挣扎!界主大人必将提前降临!
众人稍松心神,王老板的暖魂棍虽裂犹光,张婶的四暖菜板尚存余力,孩子们的槐阳卡金辉愈盛。爷爷接过魂枝开始炼制暖魂钉——将魂枝削作钉形,每颗皆嵌入绸缎丝、银镯碎、旧纸屑、馒头屑等暖忆物,最后浸染同源血,钉尖顿时流转温润绿光。
请诸位助我钉入光栓!爷爷将暖魂钉分予众人。王老板钉入光栓顶端,张婶固定中部,李婶赵叔镇守两侧,孩童们踮脚将小钉楔入基底。暖魂钉触及光栓的瞬间迸发淡绿辉光,与蓝绿光栓交融成暖魂网。黑丝触网即冒青烟,渐渐消融,光栓辉光重归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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