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忆核中的槐魂珠猛然炽亮,太爷爷的虚影浮于灯光中:“小厝,以双魂引动魂忆灯辉!魂忆丝所惧非活忆,乃是‘平衡的魂忆’!”林厝立将双魂的金银光灌入灯中,灯光瞬化金绿银三色,扫向噬忆虫群——虫体触光发出凄厉惨嚎,竟在半空重组为灰袍人形态,唯身躯已转透明。
“不可能!平衡魂忆怎会克制我们!”灰袍人欲逃,却被灯光牢牢禁锢。林厝的忆核陡然灼热,紫光再次涌出,却未失控,反沿灯光流向灰袍人——他竟能借紫光“窥见”灰袍人的记忆:异魂界乃魂忆法则的残缺造物,他们自身无魂忆,唯有吞噬两界魂忆方可存续,而异魂王的图谋,是以“魂忆蚀阵”炸毁魂忆本源殿,令两界魂忆尽成无主“魂食”。
“你们……亦是受难者?”林厝语声转柔。灰袍人身形微颤,露出痛苦之色:“可异魂王言,唯有吞噬两界,我们方得存活……”他突然将一枚紫纹玉佩掷予林厝,“此乃异魂界‘魂忆令’,可感知魂忆蚀阵方位,我不可叛王,却不愿见孩子们的魂忆被噬……”语未尽,他已化紫烟,被忆魂灯彻底净化。
林厝握紧温热的魂忆令,其上刻有繁复纹路,与他忆核中的紫光隐隐共鸣。祭司近前,指尖刚触玉佩,便倒吸凉气:“此纹乃魂忆蚀阵的阵眼图!阵眼正在魂忆本源殿石门之后,异魂王欲借石门之力启阵!”他指向玉佩中心的红点,“此处乃异魂大军集结之地,距阴源渊仅三日路程!”
“我们须即刻加固魂忆本源殿的防护。”林厝将魂忆令纳入怀中,忆魂灯的光芒渐敛,化为小巧槐枝灯,“亦需通传阴界清忆使,令其备战。”然刚转身,他便察觉忆魂灯的火苗已转为金紫交织之色,而自己忆核中,紫光竟与双魂形成新的平衡,如三股交缠的光索。
“紫光未散,反与双魂共生于一体。”太爷爷的虚影轻叹,“魂忆丝非单纯侵蚀之物,实为异魂界的‘魂忆桥’,你身为承魂者,天生可与诸类魂忆共鸣,故其在你体内扎根。”他指向忆魂灯,“此灯如今可借紫光感知异魂方位,已成你的新器。”
回到城西时,暮色已临。王老板的糖包铺仍亮着灯火,蒸笼上温着糖包;张婶将居民的活忆尽录于城忆册新页,册页泛动金红光晕;孩子们将槐枝编就的花环悬于共生门,言可阻“紫虫”。林厝望着眼前暖景,豁然明朗——所谓守桥,非守冰冷之门,而是守护这份糖香、笑语与活忆。
当夜,林厝于槐魂驿站石屋内阅毕《槐魂秘策》末页,上书:“紫魂丝,异魂桥,承魂者,通两界,忆魂灯明,阵眼破,共生不散。”页角绘有小小仪式图,需承魂者双魂、完整槐魂珠、忆魂灯,及两界至纯的活忆与阴魂暖意,方可彻底掌控紫光之力。
“仪式所需,我们皆已齐备。”林厝合上秘策,窗外传来王老板的鼾声与孩子们的梦呓。他步出石屋,见共生门的金绿光芒与忆魂灯的紫金辉光交织成巨大光罩,将整座城西与阴源渊的光河全然护佑。
翌日清晨,清忆使的银甲船队抵达——为首的银甲人奉上初代祭司的魂玉,递予林厝:“祭司大人的魂玉可加固魂忆蚀阵防护,我等已集结阴界全军,三日后于魂忆本源殿外迎战异魂大军。”他凝视林厝忆核中的紫光,目光复杂,“古籍有云,可与异魂共鸣的承魂者,方是终结异魂界饥馑的唯一之人。”
林厝接过魂玉,玉触忆核的刹那,便与紫光共鸣,映出异魂王虚影——那是一名身着暗紫长袍的身影,面容隐于魂雾,手中魂珠泛着冰冷紫光,正对异魂群厉声嘶吼:“三日后,踏破魂忆殿,食尽两界魂忆!”
“三日后,我于魂忆本源殿候你。”林厝对虚影轻语,忆核中的紫光骤然暴亮,竟将虚影震得扭曲。他紧握忆魂灯,灯光化一道紫金光芒,直指阴源渊方向——彼处,异魂大军的魂压如潮涌来,携着吞噬一切的凶戾气势。
王老板忽拍了拍他的肩膀,递来一袋热糖包:“林哥,糖包揣好,战饥时食用,比阴界冷食管用。”张婶将城忆册塞入他怀中,册页合照泛着暖光:“若念我们,便看此册,活忆暖意可镇你体内寒气。”孩子们将槐芽风筝塞给他:“林叔叔,风筝飞得高,可助你了望敌踪。”
林厝擎着忆魂灯,立于共生门前,身后是城西的万家灯火,身前是阴源渊的浩瀚光河。他将魂玉按于忆核,槐魂珠的绿光、双魂的金银光、紫光彻底相融,化作一道三色光柱,贯入天际。光柱之中,太爷爷、初代祭司、初代浊魂的虚影并肩而立,如他的坚实后盾。
光河对岸,清忆使的银甲船队已列阵以待;魂忆本源殿的石门之后,祭司正以魂玉加固防护;城西的槐树下,居民们手持槐枝与糖包,准备以活忆暖意支援。林厝深吸一气,糖包的甜香混着槐香沁入鼻腔,他举起忆魂灯,迈向阴源渊深处——那里,异魂王的魂珠光芒愈发明亮,而他忆核中的紫光,正发出兴奋的共鸣,似在应和着什么。
行至光河中心时,林厝忽止步——忆魂灯的灯光竟指向自身忆核,而魂忆令上的纹路,已与他体内的紫光构成完整的阵法图。他猛然彻悟,异魂王所寻的“魂忆蚀阵核心”,并非魂忆本源殿,而是他自身。而他忆核中的紫光,不单是定位之标,更是启阵之钥,还是……终结异魂界饥馑的希望。身后的光河骤然翻腾,异魂大军的先锋,已携着淡紫雾霭,浮现于天际线处。
喜欢我在阴曹办白事,鬼客户全疯了请大家收藏:(m.38xs.com)我在阴曹办白事,鬼客户全疯了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