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航交卷离场。
监考女老师拿着他的答题卡，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低头又看了一眼最后那道题的解法。
“组合零点定理……这不是大学才学的内容吗？”女老师喃喃自语。
旁边的男老师也凑了过来。
两位监考老师盯着那张答题卡，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快！
太快了！
这才开考一小时十分啊！
全卷十道大题，每题都是硬骨头，正常学生三小时能做完七道就不错了。
可这个华附的学生……
“他叫什么名字？”男老师问。
女老师翻到答题卡姓名栏：“陈航。”
“就是那个五科全报的陈航？”
“应该就是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而此刻的考场里，已经彻底乱了。
陈航一走，压力好像突然消失了，但又好像更大了。
右边那个男生现在手抖得连笔都握不稳。
“他……他真的做完了……”男生声音发颤，“而且看样子是全对……”
前排省实验那个男生咬着嘴唇，脸色发白。
他刚做到第五题，还有五道题没碰，而且后面的题目是越来越难的那种。
可那个华附的怪物，已经交卷走人了。
差距……
这就是差距吗？
陈航走出考场大楼，外面阳光正好。
他看了眼时间，上午九点一十。
离考试结束还有将近两小时。
他找了个树荫下的长椅坐下，从包里掏出拓扑学教材，继续看了起来。
刚翻了两页，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同学，你是……华附的陈航？”
陈航抬起头。
面前站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穿着深中教练的队服，手里拿着个保温杯。
“我是。”陈航点头。
“我是深中数学竞赛教练，姓王。”男人在长椅另一头坐下，上下打量着陈航，“刚才我在监考群里看到消息，说你数学一小时十分交卷，全做完了？”
“嗯。”
“真的全做完了？不是放弃？”
“做完了。”陈航语气平静。
王教练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最后那道题，”他试探着问，“你是怎么做的？”
“用图论构造。”陈航说，“把数论问题转化为图的染色问题，然后用组合零点定理。”
王教练的手一抖，保温杯差点没拿稳。
“组合零点定理……你从哪儿学的？”
“看书自学的。”
“……”
王教练沉默了足足十秒。
他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平静的学生，心里翻江倒海。
天才他见过不少。
但高一就学到这个程度，还能在考场上用出来的……
怪物。
这绝对是怪物！
“你其他科呢？”王教练问，“也是这个水平？”
“差不多。”陈航说。
王教练又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
“今年的省赛……有意思了。”
说完，他站起身，拍了拍陈航的肩膀：
“好好考，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然后转身走了。
考试结束铃响。
学生们从各个考场涌出来，一个个面色疲惫。
陈航的好伙伴们考完的就从考场前往食堂，不考数学的也在食堂门口等着集合。
陈航收起拓扑学，起身往食堂走去。
到食堂门口时，刘梓豪他们还没来，于是便自己打了饭，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边吃边看拓扑。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
小伙伴们才陆陆续续赶到。
“累死了累死了！”刘梓豪的声音老远就传来，“数学也太难了吧！最后那道题我连题目都没看懂！”
“我也是！”叶锐锋哀嚎，“我做到第八题就卡死了，后面两道看都没敢看！”
“咱们这儿谁做完了？”张启山问。
“我做到第九题，但感觉错了大半。”周育成叹气。
一行人垂头丧气地走进食堂。
正打算去打饭，突然刘梓豪眼睛一亮：
“诶？航神？你怎么在这儿？”
众人齐齐转头。
陈航抬起头：“等你们。”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林薇惊讶，“我们考完就在门口集合，没看到你啊。”
“我九点一十就出来了。”陈航说。
“九点一十？！”王子晨声音都变了，“考试不是十一点结束吗？”
“我交卷早。”
“……”
“你又……提前交卷了？”
“嗯。”陈航点头。
“……”
这下连黄溪念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叶锐锋：“航神，你知道你这么做，对我这种普通人来说，伤害有多大吗？而且我还和你同一个宿舍，压力大爆了兄弟。”
叶锐锋这句话让另外12人都笑出了声。陈航却一脸无辜：“我做题快，对你有什么伤害？”
“精神伤害！”刘梓豪接话，“严重的心理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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