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很理想化,所以化学系以及相关行业的千万不要喷死我,轻喷就好,谢谢。狗头保命.jpg)
这一次,会议室里的气氛与往常的组会截然不同。没有投影仪嗡嗡作响,没有摊开的笔记本,只有长会议桌中央摆着的三份厚重文件,那份凝聚了所有人一个月心血的论文初稿,以及配套的详细实验数据附录和放大生产报告。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接近完成的松弛感,但更深处,是一种对未来的隐隐期待与忐忑。
马荣真坐在主位,目光缓缓扫过围坐的学生们,最后落在陈航身上。少年坐在卢俊嘉旁边,背挺得笔直,脸上带着些微倦色,但眼神清澈专注。
“人都齐了。”马荣真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这一个多月,大家辛苦了,成果远超预期。今天把大家叫来,不是讨论实验细节,而是讨论成果如何落地,文章怎么发,署名怎么排,以及,更重要的,如果这项技术有价值,后续的专利和潜在利益如何分配。”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更静了。几个研究生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目光在陈航和马荣真之间游移。这是现实问题,也是最能检验一个团队成色的时刻。
马荣真首先拿起论文初稿,翻到标题页:“文章的通讯作者,自然是我。这个没争议,实验室、资源、最终责任在我。”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看向众人,“第一作者,你们说,该是谁?”
短暂的沉默。
卢俊嘉率先开口,语气坦然:“当然是陈航。想法是他的,核心计算和初步验证是他独立完成的,整个课题的设计框架、包括后来那些巧妙的优化思路,都是他主导。我和大家,更多的是执行、协助和扩展。没有他,这个方向根本不存在。”他说完,看向旁边的博士生陈筱杰和其他人。
陈筱杰推了推眼镜,点头附和:“卢师弟说得对。写文章的过程我最清楚,整篇文章的灵魂和叙事逻辑,几乎完全建立在陈航最初的构想和后续的实验洞察上。我们只是帮忙把故事讲得更规范、更漂亮。第一作者,陈航实至名归。”
“我没意见。”
“应该的。”
“同意。”
其他人纷纷表态,语气真诚,并无勉强。一个多月并肩作战,陈航的能力和贡献,每个人都看在眼里,心服口服。嫉妒或许有一点,但更多的是对真正天才的叹服,以及参与到一个可能重大发现中的与有荣焉。
马荣真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那是一种混合了骄傲、欣慰和如释重负的情绪。他看向陈航:“陈航,你自己呢?有没有想法?”
陈航没想到马荣真会直接问他,他认真思考了几秒,才开口:“谢谢师兄师姐们的认可。没有大家的帮助,尤其是卢师兄手把手的指导和各位在放大、表征、优化上的全力投入,这个想法可能还只是我电脑里的几行计算数据。功劳是大家的。如果按贡献……我觉得我……”
“好了,”马荣真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科研界有科研界的规矩。贡献最大者为一作,这是对开创性工作的尊重,也是对后来者的示范。这事就这么定了:陈航,第一作者;卢俊嘉,共同一作第二;陈筱杰,以及其他在关键实验和文章撰写中有突出贡献的,按实际工作量排后面的作者位次。有意见现在提,出了这个门,就不许再有杂音。”
众人摇头,表示无异议。这个安排,公道。
“好,文章的事定了。接下来,说专利和利益。”马荣真的表情更加严肃,“这项技术,如果真如我们预期,能部分甚至大部分替代Sandmeyer反应,在制药、材料、精细化工领域的应用价值,可能非常巨大。申请专利是必须的,而且要以岭南工业大学为专利权人,这是学校的规定。”
他稍微停顿,给大家消化时间,然后继续说:“按学校《科技成果转化管理办法》和《专利管理条例》,专利转化后的收益,扣除学校管理费和成本后,剩余部分由发明人团队分享。具体的分配比例,需要发明人团队内部协商确定,并签署书面协议。这个比例,将直接写入专利申请书和未来的任何许可、转让合同。”
所有人的呼吸都微微屏住。这才是真正触及核心利益的部分。
马荣真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作为导师和课题负责人,我的态度很明确。第一,陈航是核心发明人,必须占最大比例。这不仅仅是对他贡献的认可,更是……”他看向陈航,目光深远,“我认为,这笔可能的收益,应该成为他未来独立科研道路上重要的第一桶金。他还年轻,前途无量,需要资源支持。”
这话说得推心置腹,连陈航都愣住了。
“第二,”马荣真看向卢俊嘉、陈筱杰等人,“你们是关键的共同发明人,付出了巨大的、不可或缺的劳动。你们的份额,也必须得到充分体现和保障,这既是公平,也是对团队合作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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