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肖向东深吸一口气，“所以我决定了：集团下一步，全力投入半导体。”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林美娟可能在查看什么文件。“我们账上能动用的现金，大概八千万人民币。刚够买人家半台光刻机，还是二手的。”
“不买设备。”肖向东说，“买厂。”
“什么？”
“上海有家国有半导体设备厂，做旧式光刻机和清洗设备的，濒临破产。李卫国上周提过，我没在意。现在我想通了——设备可以慢慢买，但人才、资质、土地、行业准入，这些才是真正的门槛。”
林美娟快速计算：“收购加改造，初期投入至少一亿五。钱从哪里来？”
“三部分：第一，华通通信上市虽然搁置，但私募融资可以推进，香港分公司能对接海外基金；第二，减持部分地产投资，那几块地去年涨了40%；第三，”肖向东停顿，“我个人的股票质押。”
“你疯了？那是我们……”
“我知道。”肖向东打断，“但美娟，如果今天不赌这一把，十年后我们还是会站在这里，看着别人的摩天大楼，说‘当年要是……’。”
电话里长长的沉默。然后林美娟说：“需要我做什么？”
“疫苗那边挺住。医药板块是我们现在最稳定的现金流，不能乱。”肖向东声音软下来，“还有，照顾好自己。我三天后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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