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块布是怎么回事?”傅立言步步紧逼。
“什么怎么回事!”傅父梗着脖子,“不过是一块破布头罢了!谁知道是从哪儿捡来的!你妈当年手巧,捡了块好料子攒着,后来给你大哥的儿子用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捡的?”慕青雪突然轻笑一声,“捡的东西,妈能急成那样满村子找?”
“你懂什么!”傅母终于找回了声音,尖声道,“那是我攒了多少年的东西!被贼偷了,我当然要找!”
“既然是您攒的,”傅立言盯着她,“那您总该记得这布是从哪儿来的吧?”
傅母张了张嘴,眼神闪烁。
“我……我怎么记得那么清楚……都多少年了……”
“说不出来了?”慕青雪冷笑,“还是说,根本就没这回事?”
傅立言看傅母一副要扑上来撕了慕青雪的架势,连忙走过去,挡在慕青雪面前。
“妈,您要是想动手,冲我来。”他的声音很平静,“但今天,这件事必须说清楚。”
“说什么说!”傅父猛地站起来,“老二,你要是再敢胡闹,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傅立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甚至还点了点头。
“好啊。”
他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那我现在就去大队长那儿,把这件事从头到尾查个清楚。”
他转身就要走。
“你敢!”傅母尖叫着冲过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要是敢去,我……我就死给你看!”
屋子里瞬间死寂。
傅立言停下脚步,缓缓回头,视线从她死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慢慢移到她惨白失色的脸上。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
“妈,您这是承认了?”
这句话,不是疑问,是陈述。
傅母愣住了。
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着,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抓着儿子的手猛地松开,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瘫倒在旁边的椅子上。
“我……我……”她嘴唇哆嗦着,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傅立言。
傅父见状,猛地一拍桌子:“够了!老二,你今天是不是非要把这个家闹散了才甘心?”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傅立言的声音依旧平静,但那双眼睛却像淬了冰,“这很过分吗?”
“真相?什么真相!”傅父涨红了脸,“你就是我们的儿子!这就是真相!”
“那这块布呢?”傅立言指着桌上的布片,“您解释一下?”
傅父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气氛僵持着,屋里几个小的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傅老大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傅母突然“哇”的一声,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你这个白眼狼!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你现在有出息了,就来逼问我们?”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折腾我们?”
“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往我们心口上捅刀子啊!”
这一哭,瞬间就把自己摆在了受尽委屈的弱者位置上。
傅父立刻接上话,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痛心疾首:“老二啊,你看看你妈。她为了这个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你现在有本事了,不想着孝敬就算了,还要这么逼她,你是要她的命啊?”
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慕青雪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出戏。
好家伙,这演技,不去唱大戏都屈才了。
眼看就要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这是打算用“孝道”这顶大帽子,把今天这事给糊弄过去?
就他们这死活不说的德性,谁看不出这背后不正常啊!
她正要开口,就感觉到傅立言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
傅立言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沉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
慕青雪一怔,随即秒懂。
这是让她别插手,他要自己来。
行吧,自家男人要自己战斗,她这个当媳妇的,就负责递个瓜子,看戏好了。
傅立言转回头,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傅母,声音依旧平静:“妈,您别哭了。我没说您对我不好,我也没有不孝敬您的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他顿了顿,“这个要求,过分吗?”
傅母的哭声一滞。
她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死死地瞪着他:“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在怀疑什么?”
“我什么都没怀疑。”傅立言的声音依旧平静,平静得让人心底发寒,“我只要真相。”
“真相就是你是我们的儿子!”傅父见状,又猛地拍着桌子站起来,色厉内荏地吼道,“老二,你要是再敢胡闹,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傅立言终于将视线转向他,嘴角甚至微微牵动了一下,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那您打算怎么个不客气法?”
“……”
傅父被这一句话噎得死死的。
怎么不客气?
这个儿子,从小就犟,主意正。小时候还能仗着老子的身份打两下,现在人家是吃公家饭的军官,他哪里打得过?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傅父指着他,手指都在发抖。
傅立言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失望,只有一种说不清的平静。
这种平静,反而让人心里发毛。
傅母终于受不了了,她猛地站起来。
“行!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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