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肚子,蜷缩起身体,发出痛苦的呻吟:“啊……不行了……我不行了……动不了了……”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故意挤出来的),望向琴酒,声音虚弱又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要……要琴酱你亲自过来扶……才可以……”
琴酒眉头紧锁,看着在地上耍赖的白兰地,额角似乎有青筋在跳动。他耐着性子,走上前,用穿着黑色皮鞋的脚尖不轻不重地踢了踢白兰地的手臂,语气极其不耐烦:“别装死!快点起来!”
就是现在!
就在琴酒的注意力被他的“伤势”吸引,放松警惕的瞬间,白兰地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他猛地伸出双臂,如同八爪鱼一般,紧紧地抱住了琴酒的双腿!整个人借力向上,像块牛皮糖一样挂在了琴酒的身上!
“抓到你了!”白兰地把脸埋在琴酒的风衣里,闷声笑道,语气里充满了无赖和得意。
琴酒的身体瞬间僵硬!他低头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大型“挂件”,眉头皱得死紧,一个清晰的十字路口形状的青筋在他额角爆出。
他试图甩开白兰地,但这家伙抱得极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
“……放手。”琴酒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压抑的怒火。
“不放!我一点都动不了了!都是你打的!”白兰地开始耍赖打滚,虽然动作受限,但声音却中气十足,
“我不管!今晚我要跟你一起住!你得负责!”他死死扒着琴酒,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下来”的架势。
琴酒被他缠得烦不胜烦,打又打不得,甩又甩不开。他看着白兰地那副无赖样,最终像是放弃了一般,深深地、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伸手,像拎小猫一样,揪住白兰地的后衣领,用力将他从自己身上“提溜”了起来。
“白兰地,你又耍赖。”琴酒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纵容。
“我不管,反正我动不了了,你得收留我。”白兰地顺势站好,但依旧紧紧抓着琴酒的胳膊,生怕他跑了。
琴酒防不胜防,或者说,是某种默许之下,最终真的带着这个大型拖油瓶,一起回了他在东京的某处安全屋。
到达安全屋门口时,白兰地内心还抱有几分不切实际的幻想。
然而,当门打开后,白兰地失望了。
映入眼帘的,是极致简洁、甚至可以说是冰冷的空间。黑白灰的主色调,家具少得可怜,只有最基本的配置,干净整洁得没有一丝烟火气,完全符合组织安全屋的标准——隐蔽、实用、不留任何个人痕迹。
唯一算得上有点“生活气息”的,恐怕只有靠墙那个嵌入式酒柜里,琳琅满目、按品牌年份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各式烈酒,其中琴酒占据了显眼的位置。
琴酒脱下黑色的长风衣,动作流畅地将其挂在入口处的衣架上,仿佛回到了自己的绝对领域。
他看也没看白兰地,径直朝着洗漱间的方向走去,显然是想洗掉一身的汗水和训练后的疲惫。
白兰地眼睛一亮,正准备不要脸地跟上去,来个“共浴”什么的,结果刚迈出一步——
“啪嗒!”
洗漱间的门在他面前被毫不留情地关上,并且清晰地传来了反锁的声音。
白兰地:“……” 好吧,虽然以他的开锁技术,这种普通的门锁根本形同虚设,但他们现在的关系……似乎还没“亲密”到可以无视对方意愿硬闯浴室的程度。
他只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无奈地放弃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无所事事的白兰地晃悠到酒柜前,目光扫过那一排排酒瓶,最终停留在那熟悉的菱形瓶身上。
他取出一瓶琴酒,又找了个玻璃杯,加了冰块,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端着酒杯,走到吧台旁的高脚凳上坐下,慢慢地啜饮起来。
辛辣中带着杜松子清冽气息的酒液滑过喉咙,带来一丝微醺的暖意。
他打量着这个过于冷清的空间,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在这里留下更多属于自己的印记。
不知过了多久,洗漱间的水声停了。
门被打开,琴酒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走了出来。他换上了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银色的长发没有像往常那样披散,而是被他随意地用毛巾擦拭着,发梢还在不断滴落着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没入睡袍的领口。
白兰地看着这一幕,眼神暗了暗,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放下酒杯,站起身,朝着琴酒走去。
琴酒察觉到他的靠近,抬眸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擦着头发,似乎默许了他的接近。
白兰地走到他面前,突然伸手,按住琴酒的肩膀,将他有些强硬地推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琴酒眉头一蹙,刚要发作,就见白兰地已经转身,熟门熟路地找出了吹风机,插上电源,然后跪坐在沙发旁,开始小心翼翼地、仔仔细细地为琴酒吹干那头湿漉漉的银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