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便军师”这个荒诞的称号之下,似乎真的开始孕育某种难以言说的神秘力量。
“裤衩杀手”的阴影尚未散去,“寻物大师”的光环又不期而至。
冯空的人生,越发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朝着不可预测的深渊狂奔而去。
这一切,似乎都与他那“四柱空亡”的命格,以及他爹冯老栓那个“防空”的名字,有着某种隐秘而讽刺的联系。福气没防住,却招来了一个奇葩的“异能”?
冯空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第一次开始严肃思考:“我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刘大爷事件如同在这个信息相对闭塞的老城区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
“通便军师”冯空的名声,彻底发生了质变。
从最初那个带着戏谑色彩的、解决隐私问题的“手艺人”,一跃成为了能“掐指一算,觅物寻踪”的半仙式人物。
他的那间正对公厕的杂物间,门前开始排起长队。
队伍成分复杂,目的各异:有真心实意来找他推算失物下落的(从走丢的宠物猫狗,到遗失的金项链、存折,甚至还有找私房钱的);有抱着好奇心来试探真假的;当然,也少不了那些深受便秘之苦,慕名前来求“通”的老年人。
冯空的生活瞬间变得“充实”起来,收入也水涨船高。
他不得不制定了简单的“收费标准”:寻物根据价值酌情收取,通便则统一价二十(附赠一包自制姜糖茶包)。
他甚至弄了个小本子,装模作样地记录来者的姓名、生辰,以及所求事项,美其名曰“建立因果档案”。
他发现,自己那双“神手”的寻物能力,并非总是灵验。似乎对某些蕴含着强烈个人情感或近期丢失的物品,感应尤为敏锐。
比如,一位老太太丢失了老伴留下的一枚金戒指,他隔着几条街都能模糊感应到戒指被埋在某个花坛的角落里;而一个年轻人丢了个刚买没多久的手机,他却只能感应到手机大概在东南方向,范围太大,无从找起。
至于“通便”手艺,倒是愈发纯熟,成功率稳定在八成以上。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气场”真的有什么促进肠道蠕动的特效?或者,仅仅是心理暗示的作用?毕竟,来找他的人,都抱着极大的期望和信任。
这天傍晚,送走了最后一位来寻猫的老太太。
(冯空感应到那猫躲在隔壁小区一户人家的空调外机后面,老太太将信将疑地去找,果然找了回来,送来一面写着“神机妙算”的锦旗,虽然锦旗上的字歪歪扭扭)
冯空瘫坐在唯一的破椅子上,感觉身体被掏空。
连续使用那种莫名的“感应”能力,似乎极其耗费心神,比扯十次裤子还累。
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看着窗外渐渐暗淡的天色,和公厕那盏昏黄摇曳的灯,一种极度的不真实感笼罩着他。
这一切,真的太魔幻了。
短短几个月,他从一个被学校开除、老婆跑路的失败者,变成了这条街上最神秘的“大师”。尽管这“大师”的名号听起来依旧那么不伦不类。
就在他准备关门,用今天赚来的钱去改善一下伙食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挡住了外面微弱的光线。
那是一个女人,身材高挑,穿着一条剪裁合体的米色风衣,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出料子不俗。
她脸上戴着一副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头上裹着丝巾,显得十分神秘,甚至有些……鬼鬼祟祟。
冯空心里咯噔一下。
这打扮,这气质,跟他的主要客户群体格格不入。
来者不善?莫非是城管?还是记者暗访?
女人站在门口,似乎有些犹豫,四下张望了一下,才快速闪身进来,并反手轻轻带上了门。
杂物间本就狭小,她一进来,空间更显逼仄,一股淡淡的、与公厕味和霉味截然不同的高级香水味弥漫开来。
冯空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警惕地问:“你……你有什么事?”
“您……就是通变居士?”女人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刻意保持的平静,但尾音微微颤抖。
冯空一愣,好久没人叫他这个自己取的道号了。
“是……是我。你是?”
“我姓赵,”女人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听说您……神通广大,不仅能寻物,还能……解决一些……比较特殊的问题?”
冯空心里嘀咕:又是个来通便的?看这打扮不像啊?难道有钱人也便秘?还不好意思明说?
“赵女士是吧?不知您指的是哪方面的特殊问题?”冯空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专业,“如果是……肠道不通,本军师确有独门手法……”
“不是!”赵女士急忙打断,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恐惧?“不是那个!是……是更……诡异的事情。”
“诡异?”冯空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赵女士又警惕地看了看门口,仿佛怕人偷听,然后凑近一些,用几乎耳语的声音说:“大师,我……我好像……撞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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