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毛巾擦汗,随口又问:“效果怎么样?”
“还不错……”
方婷笑了笑:“枕边风还是有用,叶先生气消了。”
蒋天生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
旁人或许不明就里,他却再清楚不过——今日叶凡情绪转劣,无非是因自己那番威胁。
与叶凡的关系,终究得仔细维持才行。
蒋天生嘱咐道:“你去歇着吧,明早便去西贡,好好同小结巴往来。
她用处很大。”
“明白……”
方婷轻笑,“枕边风嘛。”
言罢转身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三日过去。
时间推移之下,眼下西贡最热闹之处,自是叶凡那间高级私人会所。
官府里握有实权的人物,几乎每日下班,头一件事便是驱车前往会所。
正如开业前高光耀所言——叶氏高级私人会所,确如天上人间,教人流连忘返。
自然,有人愿来,也有人不愿来。
对不愿前来的,负责招待的每日递上一份邀请函。
三次之后,若仍未出现在会所中,叶凡也不会做得太过。
甚至……叶凡心里,对这般人物存有几分敬佩。
可显然,不合群的后果,便是不该继续留任。
于是这样的人便被调离原岗,派往清水衙门养老。
叶凡要的是什么?
他要自己一声令下,西贡黑白两道便朝同一处使劲!
你不来会所?
行,你清高,你了不起。
但抱歉,你很可能耽误我发展西贡的进度。
那就只好请你先去清水衙门养老了。
若真想当两袖清风的清官,只怕是生错了时代。
或许再过几十年,朗朗乾坤之下,你做清官,街坊还会夹道欢迎。
可在这浑浊的世道里,重病尚需猛药医。
叶凡要的,便是那一剂猛药,好好治一治西贡的穷病。
同日,又一批精品货抵港。
分完八家势力及和联胜的货后,余下的依叶凡指示,阿彪他们全数交给了铜锣湾的陈浩南。
“这么多?”
陈浩南看着眼前成堆的货,讶异道,“今日的量,比往常多出好几倍啊。”
“可不是,”
阿彪笑道,“早前不是传言产量要加大么?那并非空话。”
“这里头除了烟酒,所有精品包都是你们洪兴的了,带走吧。
若车不够,我这儿调几辆给你。”
陈浩南闻言,满脸谢意地递了根烟给阿彪:“够意思,那就劳烦你了。”
“不麻烦……”
阿彪笑呵呵接过烟,随即着手安排。
他话确没说错,余下这些货全是洪兴的。
但有个大问题——这些货,是铜锣湾与旺角共分的!
就凭这两区平日照面都要互呛的关系,涉及切身利益时,若能好好商量反倒稀奇。
这正是叶凡的计策。
或者说……这是个明晃晃的阳谋。
你蒋天生不是为货敢威胁我叶凡么?
行,那我索性把洪兴的份额全给你们,你们自己内部分去。
况且,多分给那八家势力及和联胜一些货。
如此一来,就算洪兴内部均分,靓坤也难免怀疑是否铜锣湾吞了他的份额——否则为何先前他与和联胜所得相仿,此番经铜锣湾接手后,他那边的流水便少了?
心里毫无芥蒂,反倒奇怪。
叶凡此举正是对蒋天生威胁的反击。
悄然点燃洪兴社内部的纷争。
蒙在鼓里的陈浩南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精致仿品,又怎会料到这一层?
他只感到,
这一回,自己也要赚大钱了!
就在陈浩南领着手下驱车驶离西贡之际,
靓坤的车队恰巧经过。
傻强一眼认出,急忙报告:“坤哥,是陈浩南他们。”
“哼!”
靓坤冷冷一哼,
抬手摸了摸额头的纱布,
眼中掠过一丝狠厉,不快地啐道:“瞧他们得意的!妈的!走,提我们的货去。”
“是……”
傻强不敢多言,赶紧踩下油门赶往码头。
十几分钟后。
“什么?!”
靓坤瞪大双眼,难以置信:“我们的货全没了?”
阿彪笑着解释:“不是没了,是被陈浩南一并拉走了,就刚走不久!”
“操!”
一听这话,
靓坤心头火起,
怒骂道:“我们旺角区的货,他铜锣湾凭什么动?!”
“这也没办法……”
阿彪无奈耸肩,“这次货量加得多,陈浩南连我们西贡的车都开走了,我也拦不住啊!”
“反正你们都是洪兴社的人,我们哪边都得罪不起。”
说着,
他左右张望,
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坤哥,这事真怪不到我们头上。”
“你受伤的事,我们也听说了。”
“蒋先生前些天找叶先生谈话,你肯定也知道。”
“他毕竟是洪兴社的龙头,家大业大,我们西贡全部人马加起来,也比不过你们洪兴。”
“你们自家的事,还是回去自己处理吧,叶先生不想再掺和进你们的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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