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在小溪边发现了吴邪,他躺在竹筏上,身上的伤口已经有人处理过。
“要是再晚一点,可能命就没了。”
吴邪心里纳闷,自己从瀑布坠下,或许真是被冲到了这条小溪里。
可竹筏从何而来?伤口又是谁处理的?
最初,吴邪以为这一切是凉师爷所为。
直到后来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老痒!
……………………
“嘶……”
包厢里,一众搬山、卸岭、摸金的好手全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张玄之前明明说过,真正的老痒早已死去,就连后来物质化出的那个老痒,也被压在乱石之下。
谁也没想到,现在竟又冒出第三个!
众人凑在一起,略一推敲,
很快理清了来龙去脉——
老痒本体不甘困死洞中,便用物质化的能力造出了老痒老痒这事虽远超出常人理解,
但放在青铜神树那诡异能力之下,倒也说得通。
“阿弥陀佛,”
了尘长老轻叹一声,说道,
“这青铜神树近乎妖邪,留在世上必是大患。”
“日后若有缘,定要将其毁去,免得为祸后世。”
鹧鸪哨也深以为然,神树的力量实在太过离奇,一旦现世,必然后患无穷。
就在几人低声商议之时,
戏台上,张玄看了眼时间,还剩一小时,足够再讲一段。
他略作斟酌,决定接着《秦岭神树》,继续讲述《云顶天宫》的篇章。
“诸位,”
张玄轻摇折扇,语气平静,
“接下来要说的这座大墓,藏在长白雪山深处,名为云顶天宫。”
“不过在那之前,得先讲一段陈皮阿四的盗墓往事。”
宾客们一听,顿时欢呼雀跃,口哨与喝彩声此起彼伏,个个兴奋不已。
“好家伙,小张爷今天这么拼?一连讲三座大墓,也太猛了吧!”
“张先生快讲吧,我们都等不及啦!”
“这才叫真汉子!之前实在不够看。”
“痛快!不枉我专程赶来听书!”
满堂喝彩声中,
张玄开启了今日的篇章——
“七星鲁王宫之后,吴邪得到了一条奇特的蛇眉铜鱼。”
“他曾向英雄山一位古董商人打听,却一无所获。”
“直到从秦岭回来一个多月,终于有了线索。”
“一个名叫老海的人与吴邪碰面,取出一张旧报纸。”
“报上登着一则新闻,还配有照片。”
“照片中,正是那条蛇眉铜鱼,以及一些佛珠似的小物件……”
张玄回忆着前世读过的盗墓故事,
虽然记得情节,却无法逐字复述。
因而在内容上,他需要重新梳理、组织。
每次说书前,他早已做足准备,此刻便从容道来:
“吴邪一见蛇眉铜鱼的照片,便知老海确有门道,急忙追问有何发现。”
“老海却反问吴邪:”
“你既是吃盗墓这碗饭的,可曾听过一个叫陈皮阿四的人?”
......
陈皮绰号剃头阿四,卧佛岭镜儿宫。
......
张玄曾在老九门的故事中提过,
这陈皮阿四,正是老九门中排行第四的当家,名声赫赫,如雷贯耳。
但令宾客不解的是——
他与蛇眉铜鱼有何关联?
莫非有一条铜鱼落入了他的手中?
此刻,戏台上的张玄继续说道:
“吴邪一听陈皮阿四之名,心中也是一震。”
“陈皮是常沙城里有名的盗墓贼,与他祖父吴老狗同属一个时代。”
“此人心狠手辣,刀口舔血,不仅盗墓,就连 ** 放火之事也干得出来。”
“因此人送外号:剃头阿四,意指他下手如剃头般干脆利落。”
“当然,这些都是陈年旧事。”
“据说如今的陈皮阿四已年过九旬,英雄迟暮。
想来早已风采不再,怕是连路都走不动了吧?”
吴邪脑中思绪起伏,越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老海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人?他和陈皮本就不是一个年代的。
张玄接着往下说,
老海告诉吴邪,你应该已经看过报纸上的新闻了,但这事情远不止报道写得那样简单。
那一件蛇眉铜鱼,其实是陈皮阿四当年从一座佛塔地宫里带出来的。
随后,老海便将当年的经过娓娓道来:
那时候的陈皮,差不多快六十岁了,眼睛也还没瞎。
他在那段艰苦岁月里当过土匪,没有正式身份,只敢在广茜一带的少数民族地区悄悄活动,连县城都不敢进。
有一回,陈皮和几个苗民闲聊,无意中听说一个叫卧佛岭的地方塌了一座宝塔。
塔塌的时候,当地人还听到很多凄厉的叫声,说是鬼哭狼嚎。
像陈皮这种人,天生有一种特殊的直觉。
他们往往能从别人的讲述和传闻中,本能地捕捉到关键信息。
所以听完苗民的对话,陈皮觉得那塌塔的地方绝不简单,决定亲自去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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