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瓦台的灯光在雨夜里泛着冷光,姜科长的尸体被发现时,正趴在市长办公室的红木办公桌上,后背插着一把古董拆信刀,刀柄上镶嵌的宝石在应急灯下发着诡异的光。法医掀开他染血的衬衫,后心处的伤口深可见骨,刀刃精准地刺穿了心脏——这绝非普通人能做到的手法。
“死亡时间初步判定在昨晚十点到凌晨两点之间。”年轻的法医低声汇报,声音因恐惧而发颤。他手里的镊子夹着一小片深蓝色的布料碎片,“伤口里发现的,不是死者西装的料子。”
首尔市长金成圭站在门口,昂贵的定制西装一丝不苟,只是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格外刺眼。他看着趴在桌上的姜科长,对方曾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三天前还在汇报城东开发区的拆迁进度,此刻却成了一具逐渐冰冷的尸体。“把现场封锁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手指在门框上轻轻敲击着,“尤其是媒体,谁敢走漏风声,直接解职。”
刑警队长朴正焕皱眉:“市长,这不符合程序。死者是公职人员,死在市长办公室,必须公开调查……”
“程序?”金成圭转过身,眼神像淬了冰,“等媒体把‘市长办公室藏尸’的新闻炒得沸沸扬扬,首尔的股价跌穿谷底,你负责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打开又合上,“给你六个小时,找出凶手。在早上八点的内阁会议前,我要看到结果。”
朴正焕攥紧了拳头。姜科长分管城市建设,手里握着太多开发区的秘密——那些违规审批的文件、承包商的回扣记录、甚至上个月那场“意外”坍塌的脚手架事故,都和他脱不了干系。凶手选择在市长办公室杀人,显然是冲着金成圭来的。
勘查现场的警员在废纸篓里发现了半张燃烧过的纸,上面残留着“汉江新城”和“朴”两个字。朴正焕的心猛地一沉——汉江新城项目的最大承包商,正是朴氏集团的会长朴俊浩,而他是自己的堂兄。
“队长,姜科长的手机不见了。”一名警员喊道,“通话记录和短信都可能存在里面。”
朴正焕走向办公桌,姜科长的右手还保持着握笔的姿势,指尖沾着的墨水在桌面上晕开一个小小的墨团。他顺着墨迹看去,桌角的便签本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像是用指甲刻下的,隐约能辨认出“7”的形状。
“7?”朴正焕喃喃自语,突然想起上周的拆迁户抗议事件,姜科长曾在会议上拍桌子,说“第七组的人都是废物”——第七组正是负责强拆的执法队,队长是金成圭的远房侄子。
这时,法医突然惊呼一声:“这里!”她用镊子拨开姜科长紧握的左手,掌心赫然躺着一枚银色的袖扣,上面刻着首尔市徽——这是市长专属的袖扣。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金成圭身上。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白色衬衫的袖口空空如也,少了一枚袖扣。“看来,凶手想嫁祸给我。”他语气平淡,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姜科长今早要交给我的文件,关于朴氏集团在汉江新城项目中挪用公款的证据。”
信封里的文件详细记录着朴氏集团通过虚假招标、虚报工程量等方式侵吞了近百亿韩元,签名处有姜科长的私章。朴正焕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手指冰凉——他早知道堂兄的生意不干净,却没想到敢在市长眼皮底下如此嚣张。
“昨晚十点,我在参加市民恳谈会,有三百人可以作证。”金成圭看了眼怀表,“还有五个小时。朴队长,如果你查不出真凶,这文件就只能交给检察院,包括第七组强拆时打伤居民的录像。”
朴正焕咬牙点头,转身对警员下令:“立刻控制第七组所有成员,查昨晚十点后的行踪!另外,给我盯紧朴氏集团,特别是朴俊浩的私人飞机动向!”
审讯室里,第七组队长金敏浩浑身发抖。“我昨晚确实去了市长办公室!”他哭喊道,“但我只是想求姜科长放过我叔叔!他说要把强拆的事捅出去,我跪下来求他,他都不肯……”
“你离开时,他还活着?”朴正焕追问。
“活着!我走的时候是十点半,他还在打电话,说要去举报什么人……”金敏浩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在走廊里看到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背影很像朴氏集团的保镖头头,他手里拿着个黑色的包,鬼鬼祟祟地进了电梯!”
与此同时,朴俊浩的私人飞机正准备起飞。机场安检处,警员拦住了那个拎着黑色包的保镖头头,包里没有武器,只有一套沾满血迹的黑色风衣,口袋里装着另一枚刻着市徽的袖扣。
“朴会长说,送您一份礼物。”保镖头头冷笑,“姜科长拿着证据逼他让出项目,还说要连市长一起拉下水。朴会长说,既然他想当英雄,就送他去见阎王。”
早上七点五十九分,朴正焕拿着供词和证据冲进市长办公室。金成圭正在整理文件,听完汇报后,拿起桌上的电话:“通知检察院,以涉嫌谋杀和挪用公款,逮捕朴俊浩。另外,准备一份声明,就说姜科长因突发心脏病去世,相关善后工作由我亲自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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