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达接过枪，走到会客厅外的空地上，对着远处的椰子树连开三枪。枪声沉闷了不少，他的手臂几乎没什么晃动，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有点意思。”
“还有更有意思的。”叶辰指着晒胶场的方向，“我们新研发的防刺胶靴，能挡住三棱军刺，重量比你的战术靴还轻一半。要是瓦达先生有兴趣，我们可以合作——你提供场地，我提供技术，在边境建个橡胶加工厂，专门生产军工橡胶制品，利润五五分。”
瓦达眯起眼睛，显然在权衡。他控制的地区贫困落后，除了鸦片几乎没什么产业，要是能搞橡胶加工，既能赚钱，又能摆脱对毒品的依赖，确实是笔好生意。
“我可以答应你，”瓦达放下枪，语气缓和了些，“但你得帮我一个忙——八面佛的儿子在老挝边境招兵买马，扬言要替他老子报仇，你得帮我除掉他。”
叶辰早料到他会提条件。八面佛的儿子丹坤最近确实在扩充势力，还多次骚扰联盟的边境胶园，是个不小的隐患。
“可以。”叶辰点头，“但我有个条件——除掉丹坤后，他控制的那片橡胶林，得归联盟所有。”
瓦达咧嘴一笑，伸出黝黑的手：“成交。”
两只手握在一起，一只带着橡胶的黏性，一只带着常年握枪的老茧，在雨声淅沥的会客厅里，达成了一场特殊的合作。
送走瓦达后，耀文才松了口气，擦着额头的汗：“叶哥，你真敢答应他？瓦达这种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叶辰看着窗外渐渐停雨的天空，远处的胶林在阳光下泛着墨绿色的光泽：“他需要我们的技术，我们需要他的地盘，各取所需而已。至于翻脸……”他指了指会客厅角落里的录音设备，“咱们的橡胶防震录音笔，可比他的枪管用。”
晒胶场里，工人已经开始晾晒新一批胶料，白色的胶膜在阳光下像一片片透明的镜子。叶辰知道，瓦达上门只是开始，金三角的水很深，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客人”到访。但只要守住“干净生意”的底线，用橡胶技术搭建起足够坚固的屏障，就像那些扎根在山坡上的橡胶树，任尔东南西北风，自有站稳脚跟的底气。
会客厅的茶还温着，空气中的薄荷味和茶香交织在一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宁。叶辰端起茶盏，看着杯底沉淀的茶叶，突然觉得，这金三角的风雨，或许没那么可怕——就像橡胶树经历风雨才能产出更多胶乳，经得起考验的生意，才能真正扎下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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