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敖心里一惊,八百万斤胶乳?这几乎是他们现在全年产量的五倍!可他看着叶辰的侧脸,见对方没什么表情,也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要海鹰小队的指挥权三天。”叶辰放下清单,声音没什么起伏,“另外,苏门答腊的橡胶园,我要七成股份,而且得改成生态种植,你的人全部撤出,我派合作社的人过去接管。”
戴金荣的笑僵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叶辰敢跟他讨价还价,而且狮子大开口。他盯着叶辰看了足足半分钟,舱内的空气都快凝固了,连窗外的海浪声都像是被掐断了。最终,他重重拍了下桌子:“行!就按你说的!但你要是搞砸了,我戴金荣在东南亚混了这么多年,有的是办法让你在湄公河待不下去!”
“船备好了吗?”叶辰站起身,没接他的威胁。
“早备着了。”戴金荣指了指舱外,“最快的快艇,带卫星导航,你的人现在就能上船。”
叶辰没再说话,转身往外走。阿敖和王建军立刻跟上,经过甲板时,王建军低声问:“真要去?那可是戴金荣的局,万一……”
“那批种子再不送到,非洲那边要错过春耕了。”叶辰的声音被海风卷走了一半,“而且,海鹰小队欠我的人情,不用白不用。”
阿敖看着叶辰的背影,又回头望了眼游艇舱内那个坐着的老人,突然觉得这趟差事怕是不简单。戴金荣是什么人?出了名的笑面虎,刚才那半分钟的沉默里,指不定转了多少念头。他赶紧快走两步追上叶辰,从包里掏出个小巧的信号器:“这个带上,是咱们自己人研发的,能避开所有监控,遇到危险就按红色按钮,橡胶林那边会立刻收到信号。”
王建军已经跳上了快艇,正在检查发动机,见叶辰上来,递给他一把改装过的信号枪:“这枪射程两公里,能打穿三层钢板,实在不行就往天上打,海鹰小队看到信号就知道是你。”
快艇的引擎轰鸣起来,劈开晨雾,朝着马六甲海峡的方向驶去。叶辰站在船头,望着越来越远的码头,手里紧紧攥着那个信号器——他知道,这趟不仅是为了那批种子,更是为了合作社的胶农们。苏门答腊的橡胶园要是能拿下来,大家就不用再挤在湄公河沿岸那点地方了,孩子们也能有新的学校可去。
戴金荣站在游艇的甲板上,看着快艇消失在雾里,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他身后的手下低声问:“老板,就这么信他?”
“信?”戴金荣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个对讲机,“给海鹰小队的副队长发个消息,就说……叶辰带着‘特殊货物’,正在前往马六甲的路上。”他顿了顿,补充道,“别做得太明显,让他‘恰好’接到线报就行。”
海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里面衬衫上绣着的金线龙纹——那是他年轻时闯南洋时绣的,多少年没露过了。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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