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还在飘，风卷着灰土打在脸上。拿破仑骑在马上，盯着前方被炸塌的峡谷入口。传令兵跑过来，声音有些发紧：“将军，前面岩壁全封死了，工兵说里面可能有暗道。”
拿破仑没说话，翻身下马，蹲在地上把手伸进沙里。沙子还带着夜里的凉意。他抬头看了眼太阳，已经升到半空。
“地听罗盘。”他伸手。
副将立刻递上一个青铜圆盘，表面刻着古怪纹路。拿破仑把罗盘放在沙地上，手指轻轻一拨。指针晃了几下，突然往东南方向猛颤。
“在这下面。”他站起身，拍了拍手，“挖斜道，三路包抄。轻骑绕后封出口，炮队准备压制地面掩体。”
命令很快传下去。工兵带着铁镐和木桩开始作业。沙层松动，挖起来不算太难。半个时辰后，一条倾斜向下的通道成型。拿破仑抽出腰间长剑，亲自带队往下走。
通道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越往里走，空气越闷。两边是夯实的土墙，偶尔能看到木梁支撑。走了约百步，前方出现一道石门。
“炸开。”拿破仑下令。
火药包安置好，轰的一声，石门碎裂。烟尘还没散尽，十几名黑衣士兵从里面冲出来，挥刀就砍。大龙军近卫立刻迎上，刀剑相撞，火星四溅。
拿破仑没动，站在队伍中间。等第一批敌人被杀退，他才抬脚迈过残垣，走进指挥所内部。
里面是个大厅，墙上挂着地图，桌上堆着卷轴。几盏油灯亮着，火光摇晃。三十多名死士围在中央，内塔尔尼尿壶就在其中。他穿着铁甲，手里握着两把弯刀，脸上全是血痕。
“你追到这里，以为能赢？”他开口，声音嘶哑。
拿破仑没答话，只抬手示意。特种小队立刻分散行动，有人切断墙上的引线，有人往角落扔烟雾弹。白烟迅速弥漫，视线变得模糊。
内塔尔尼尿壶吼了一声，挥手让死士冲上来。双方混战在一起。刀光闪动，惨叫接连响起。
拿破仑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下。他闭上眼，右手按在胸口。太极神帝系统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战神附体，持续三十息。”
一股热流从体内炸开。他的肌肉绷紧，心跳加快，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缓慢。他睁开眼，冲进人群。
一名死士举刀劈来，他侧身躲过，反手一剑刺穿对方咽喉。又一人从背后偷袭，他回肘撞在对方胸口，那人直接飞出去撞在墙上。
内塔尔尼尿壶见状，双刀交叉，猛地扑来。刀锋直取咽喉。拿破仑低头闪过，顺势抓住对方右臂，用力一扭。咔的一声，骨头断裂。内塔尔尼尿壶惨叫，右刀落地。
拿破仑抬腿踢在他膝盖上，对方跪倒。他趁机跃起，长剑高举，狠狠劈下。剑刃贯穿胸膛，钉进地面。
大厅瞬间安静。
内塔尔尼尿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血涌了出来。他慢慢倒下，眼睛睁着，没有闭上。
拿破仑拔出剑，甩掉血珠。他转头看向四周，剩下的死士已经被控制住，跪在地上不敢动。
“清场。”他下令。
士兵们迅速行动，搜查各处房间。不久后有人回报，在后室发现十几名被绑的平民。拿破仑让人把他们带出来，安排医护照料。
他自己走到大厅中央，捡起一面掉落的敌旗。旗子上绣着金色六芒星。他看了看，随手扔在地上。
外面传来脚步声，副将快步进来：“将军，轻骑已封锁所有出口，没发现漏网之鱼。炮队待命，随时可以轰击残留据点。”
拿破仑点头：“传令下去，降者不杀。但凡有伪装混入者，当场处决。”
副将领命而去。
不到一炷香时间，第一批投降的敌军被押到废墟前。他们跪成一排，头低着。拿破仑站在高台上，身后插着染血的战旗。
他拿出一道黄纸诏令，展开念道：“中东已平，凡安分守民，皆受大龙庇护。敢有作乱者，杀无赦。”
话音落下，亲卫拖上来两个披着白袍的人。其中一人袖口露出刀柄。拿破仑一眼认出，下令：“斩。”
刀光一闪，人头落地。血喷出来，溅在黄沙上。
其余降者浑身发抖，没人再敢抬头。
远处百姓站在街口观望，没人敢靠近。拿破仑挥手，命后勤官发放粮袋和水囊。士兵们搬着物资走向人群，一个个分发。
有个孩子跑过来抓了一袋米就想跑，被母亲拉住。她跪在地上磕头，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
拿破仑没看她，转身走进指挥所废墟。里面已经被清理干净，尸体拖走，血迹用沙盖住。他站在原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符。
玉符微微发烫。
他知道，这消息已经传回长安。
诸葛俊会看到这份捷报。但他现在顾不上想那么多。他走到墙边，拿起一支未烧完的蜡烛，吹灭了火。
外面阳光正烈。
黄沙铺满大地，风停了。战旗挂在断墙上，一角被风吹得不断拍打石头。
拿破仑走出废墟，登上一处高坡。他看见东面营地升起炊烟，南面骑兵在巡逻，西面工兵正在修复水渠。
北面峡谷口，最后一股残烟正在消散。
他抬起手，指向北方。
“清点伤亡，登记户籍，准备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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