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碰”
唐宁打开房门,张鑫蕾正穿着一件丝质的吊带睡裙,外面随意罩了件开衫,头发松松挽着站在门口。
“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唐宁,”她有些歉然地指了指对面屋天花板,“物业说这几天忙,要周末才得空。”
“小事,举手之劳。”唐宁摆摆手,走进对面屋里,目光扫过角落那架略显陈旧的铝合金人字梯。
他脱了鞋,穿着袜子踩上梯子。张鑫蕾忙走过来,双手扶住梯子两侧,仰头看着他。“您小心点啊,这梯子有点晃。”
“没事,稳当着呢。”唐宁应着,拧下旧的灯罩,小心放在梯子顶端的平台上。客厅里只开了角落里一盏落地灯,光线昏黄,大部分空间沉浸在阴影里。他专注于手上的动作,摸索着拧下烧坏的灯泡。
换上新灯泡,他下意识地低头,想对张鑫蕾说“好了,试试开关”。
话卡在喉咙里。
他站在梯子接近顶端的位置,自上而下看去。张鑫蕾正仰着脸,专注地望着他,双手稳稳扶着梯子。
从这个角度,她微敞的睡裙领口一览无余,内里未着寸缕的丰腴曲线在厨房光线下白得晃眼,一道幽深的阴影毫无保留地撞入他的视线。
丰满的胸部真实面目,白皙晶莹,滑顺软嫩,被典雅的浅色胸罩给托起,挤压出一道深邃的长沟,美不胜收。
唐宁脑子嗡了一声,血液猛地冲上头顶,脸颊瞬间滚烫。他几乎是仓促地猛地转开视线,动作太大,带得梯子轻微一晃。
“呀!”张鑫蕾低呼一声,手下意识将梯子抓得更紧,“怎么了?没事吧?”
“没…没事,”唐宁的声音有些发紧,他强迫自己盯着天花板的灯座,手指因为突如其来的慌乱有些笨拙,“螺丝…有点滑丝。”他胡乱找了个借口,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在脑海里反复闪现,挥之不去。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呼吸,以最快的速度将新灯泡拧紧,装好灯罩。
“好了,你开一下开关试试。”他声音恢复了些平稳,但依旧不敢往下看。
“啪嗒”一声轻响。
霎时间,明亮柔和的光线倾泻而下,驱散了客厅里所有的昏暗角落,也清晰地照亮了梯子上下的两个人。
唐宁一步步从梯子上下来,脚踩到实地才暗暗松了口气,感觉后背出了一层细汗。
“太好了,真亮!谢谢您啊唐主任,可算解决了大问题。”张鑫蕾笑着道谢,神情自然,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刚才那一刻的尴尬与异常。她松开扶着梯子的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开衫。
“不客气,”唐宁避开她的目光,弯腰穿鞋,“灯泡瓦数买得刚好,不会太刺眼。梯子……我给你靠墙放回去。”
“放那儿就行,真是麻烦您了。”
离开张鑫蕾家,晚风一吹,唐宁才感觉脸上的热度稍稍褪去。他快步走着,那抹不该看到的雪白阴影和心跳失序的瞬间,却清晰地印在了记忆里。
唐宁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张鑫蕾的家门。
冬天的冷风扑在他滚烫的脸上,非但没能带来丝毫清凉,反而像是一层湿热的布裹住了他的口鼻,让他呼吸更加困难。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反复闪回刚才的画面:张鑫蕾宽松的家居服领口垂荡开,露出一段细腻光滑的曲线和内衣边缘精致的蕾丝……仅仅是想到这个,一股灼热的、令他恐慌的躁动便再次从小腹窜起,迅猛难挡。
他低骂了一声,几乎是跑着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砰地一声甩上门,将整个世界的喧嚣和诱惑隔绝在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他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沁出的不知是热汗还是冷汗。
这几天积压的刺激——十四晚上傅璎和陈雨欣、十六娱乐会所玄冰雁,白慕雅、黄雪琪短裙下晃动的光洁小腿、还有刚才张鑫蕾无意的暴露……所有画面碎片一股脑地涌上来,交织、放大,在他体内点燃了一把邪火,烧得他理智濒临崩溃。他发现自己对女性身体的反应变得异常敏感,甚至到了失控的边缘,这种陌生的、被本能驱使的感觉让他感到害怕和深深的自我厌恶。
“不行……必须冷静下来……”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甚至来不及脱掉身上被汗浸湿的T恤,摸索着找到淋浴开关,猛地拧到了最左边——冷水的那一端。
“哗——!”
冰凉刺骨的水柱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激得他浑身猛地一哆嗦,瞬间倒抽了一口冷气。初秋的自来水还带着地底的阴寒,像无数根细密的冰针,扎在他发热的皮肤上。
他紧闭着眼,仰起头,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脸、他的头发、他发烫的身体。T恤迅速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原本的温热被急速带走,冰冷的布料反而更添一份战栗的清醒。
他在水里打着颤,牙齿忍不住格格作响,但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邪火,终于在这突如其来的冰冷镇压下,不甘心地开始退缩、平息。剧烈的心跳慢慢缓了下来,呼吸也不再那么灼热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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