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病房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带。欧雅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连续熬夜的疲惫让她忍不住一下一下地“点头”,脑袋像小鸡啄米般往下坠,又猛地惊醒。
唐宁看着她强撑的样子,心疼又无奈:“雅茹,看你困成这样,赶紧回家好好睡一觉。”
欧雅茹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努力睁大:“没事,我眯一会儿就好。”
“别硬撑了,赶紧回去!我真的好多了,能照顾自己。”唐宁语气坚决,带着不容商量的意味。
“那你晚上吃饭怎么办?上厕所怎么办?手还吊着呢!”欧雅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些 practical 的问题。
“哎呀,总会有办法的,护士也能帮忙。你快回去,这是命令!”唐宁故意板起脸。
欧雅茹见他态度坚决,只好不情愿地站起来,一步三回头地叮嘱:“那……我真回去了?你自己注意点,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快走吧。”唐宁朝她挥挥没受伤的那只手。
欧雅茹这才磨磨蹭蹭地走出病房。下楼时,她脑子里还盘算着晚上给唐宁带什么吃的。刚走到楼梯拐角,一股馥郁的香风迎面飘来。她下意识抬头,只见一个身影正缓缓上楼。
那是一个极美的女人。身穿一件质感高级的黑色及膝长裙,外搭一件简约的白色圆领长衫,脚踩高跟鞋,步态优雅。她有着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微颤,白皙无瑕的肌肤透出淡淡红晕,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她踱着小碎步,一步一步向上走来,身姿曼妙。
琼鼻玉齿,杏目桃唇,修长的身材配上一张成熟妩媚的娇颜。线条优美的桃腮下是挺直秀气的玉颈,领口处露出的肌肤白嫩得近乎透明,与洁白衣领几乎融为一体。衬衫下,丰满的酥胸傲然挺立,衣摆紧紧收扎在高开叉的黑色紧身长纱裙里,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盈盈一握的柳腰和浑圆饱满的蜜桃臀。
欧雅茹往下走,两人在楼梯中间擦肩而过。欧雅茹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那窈窕背影,心里莫名泛起一丝比较:这女人太漂亮了,自己和她一比,似乎少了点这种成熟的风韵,有点逊色。她甩甩头,把这莫名其妙的念头赶走,快步下了楼。
张鑫蕾走上二楼楼梯间,隐约感觉刚才那个下楼的女人打量了自己几眼,心里嘀咕:看什么看,难道她取向有问题?
她无暇多想,按照打听到的房号找到唐宁的病房。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她看到唐宁躺在床上,头上、胳膊上、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她的心瞬间揪紧,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站在门口就低泣起来:“这是谁呀……把他打成这样……”
她推门进去,轻轻走到床边,看着唐宁昏睡的样子,眼泪流得更凶了。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握住唐宁没有打绷带的那只手,贴在自己脸上,眼泪哗哗地流,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生怕惊醒他。
唐宁迷迷糊糊中感觉有只柔软的手在摸自己,还带着湿意,以为是欧雅茹去而复返,含糊地说:“不是让你……回家吗?怎么……又回来了?”他感觉那手的主人没说话,只是轻轻颤抖着,不对劲,猛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张鑫蕾梨花带雨的脸。
“张姐?你……你怎么来了?”唐宁十分意外,声音还有些虚弱。
“我要是再不来……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张鑫蕾紧紧抓着他的手,眼泪掉得更凶了,“是我误会你了……我不该不听你解释,又吐口水又瞪你,一生气就搬走了……都是我不好!”
“姐,你别这样。”唐宁看着她哭得伤心,心里也不是滋味,几天不见,她似乎清瘦了些,“其实你真的误会了。那个会所不是你想的那种地方,里面往来的多是官商和富太太,是谈正事的地方。那天我见的,是以前在恒运镇当镇长时对我有恩的一位大姐,我们谈点事情。”他仔细看着张鑫蕾的容颜,几天不见,竟有些想念。
“我还以为……那里就是男人找小姐的地方……”张鑫蕾抽噎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这时,唐宁感觉小腹胀痛,想上厕所。他试着坐起来,张鑫蕾见状赶紧按住他:“别动!你要干什么?我来帮你!”
“我……我想去卫生间。”唐宁有些尴尬。
“我扶你!”张鑫蕾连忙起身,小心地搀扶着他下床,慢慢挪向卫生间。到了门口,唐宁坚持自己进去,关上了门。
张鑫蕾守在门外,没听着里面的水声,心里百感交集。过了好一会儿,里面还是没动静了。
她等得有些心焦,轻轻敲了敲门:“唐宁?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张鑫蕾推开卫生间虚掩的门,潮湿的、带着消毒水气味的热气扑面而来。唐宁背对着她,身体微微佝偻,双手死死撑着墙壁,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头垂得很低,肩膀却在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即使看不见他的脸,张鑫蕾也能感受到那股几乎要将他压垮的、混合着生理痛苦的羞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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