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叫第三遍时,林羽睁开眼。窗外的天色已经亮了大半,屋檐下的麻雀叽叽喳喳地跳着,翅膀扇动的声音都听得真切。他习惯性地唤出面板,淡蓝色的字迹在眼前清晰浮现。
体魄1
精神1
气1
回血1
回神1
回气0
“今天先升回气。”林羽在心里默念。回气对应的是体力恢复,升一级加1点。昨天在山里跑了大半天,虽然气1让体力不算差,但傍晚回来时还是觉得腿肚子发沉,要是回气跟上,体力恢复得快,往后进山采药或是干活,就能更持久。
“系统,升级回气。”
念头落下,一股温和的力量顺着四肢蔓延开来,像是累极了时泡在温水里的舒坦。原本还残留的些许疲惫感瞬间消散,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轻快得像是刚歇足了三天三夜。昨天爬山磨出的脚底酸胀,此刻也变得微乎其微,想来是回气在悄悄修复。
“林羽,醒了就快来吃早饭,你爹说今天要去河湾那边开荒。”李秀兰的声音从灶房传来,带着木勺碰撞铁锅的清脆声。
林羽应了一声,翻身下床。穿鞋时特意留意,往日刚起床总觉得脚底板发僵,今天却灵活得很,连系鞋带的动作都比平时快了半拍。
早饭是玉米粥配着腌萝卜,林羽喝了两碗就放下了筷子。回血1让他的饭量保持得刚好,既不饿也不撑。李秀兰往他兜里塞了个杂粮饼:“开荒累,晌午垫垫。”
“知道了娘。”
林铁柱已经扛着锄头站在院门口,见林羽出来,沉声道:“河湾那边草深石头多,你跟在后面捡捡石头就行,别往前凑。”
“嗯。”林羽点头应着,心里却有了计较。今天升完回气,按计划接下来要优先升体魄和气,这两样都是实打实的力量和体力,真遇到危险时,比回血回神这些恢复项管用。
出了村,往河湾去的路是片河滩,碎石子硌得脚生疼。林羽跟着林铁柱走在后面,升级后的气和回气让他脚步轻快,走在碎石上竟不觉得太难受,体力消耗也比往日慢了许多。
“爹,河湾那边有野兽吗?”林羽想起村里老人说过,靠近水源的地方常有狐狸或是野猪出没。
林铁柱头也不回:“前几年有过野猪,被猎户打跑了,现在应该没了。但小心点总没错,真遇上了别跑,喊我。”
林羽应了一声,目光扫过路边的草丛。升级后的体魄让他五感敏锐,能听到草里虫爬的窸窣声,甚至能闻到远处水腥气里混着的泥土味。他攥了攥拳头,百斤的力气虽然不算大,但真要遇上小野兽,应该也能抵挡片刻。
到了河湾,果然如林铁柱所说,杂草长得比人还高,地里埋着不少拳头大的石头。林铁柱抡起锄头开始除草,锄头落下带起一阵风,草茎被拦腰斩断的脆响听得真切。
林羽拎着个竹筐,跟在后面捡石头。他弯下腰,手指扣住石头边缘,稍一用力就把石头从泥里抠了出来。体魄1的力气让这活儿轻松不少,而回气则让他弯腰起身的动作丝毫不觉得累,连续捡了十几个石头,呼吸还是平稳的。
“这石头真沉。”林羽掂了掂手里的石头,估摸着得有二十来斤。换作以前,他得两只手抱,现在一只手就能轻松拎起,扔进竹筐里发出“哐当”一声响。
林铁柱停下锄头,看了一眼竹筐:“别捡太大的,累着。”
“不累爹。”林羽笑着说,又弯腰去捡。他能感觉到,随着动作,体力确实在消耗,但回气像是个小泉眼,不断往身体里补充着力气,消耗和恢复几乎能持平。
日头升到头顶时,已经清出了半分地。林铁柱靠在锄头上歇脚,林羽递过去水壶,自己也拧开喝了一口。山泉水带着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驱散了燥热。
“吃点东西。”林铁柱从怀里摸出干粮,是两个硬邦邦的窝头。
林羽拿出母亲给的杂粮饼,掰了一半递给父亲:“爹,你尝尝这个。”
林铁柱愣了一下,接过去咬了一口:“你娘的手艺又精进了。”
两人坐在草地上吃东西,林羽望着远处的河面,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晃眼。他忽然想起昨天在《百草录》里看到的,河湾湿地里有种叫菖蒲的草,根茎能入药,治风寒湿痹,药铺收价不低。
“爹,那边水边上是不是有菖蒲?”林羽指着不远处的芦苇丛。
林铁柱顺着看过去:“好像有,你爷以前说过那东西能卖钱,但不好挖,根扎得深。”
“等会儿我去看看。”林羽说。开荒虽然重要,但能多赚点钱补贴家用,总是好的。
歇够了,林铁柱继续开荒,林羽则提着竹筐往水边走去。湿地里的泥很软,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升级后的气让他能稳稳地控制身体,没陷进泥里。他拨开芦苇,果然看到几丛叶片细长的菖蒲,绿色的剑形叶子在风里轻轻摇晃。
他蹲下身子,试着用手拔了一下,根茎纹丝不动,果然扎得很深。林羽左右看了看,捡起块尖锐的石头,顺着根茎边缘往泥里挖。石头不算重,他一只手握着,借着体魄1的力气,很快就刨出了一圈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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