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林羽就醒了。窗外的晨雾还没散,像一层薄纱裹着院子里的竹篾堆。他习惯性地在心里唤出面板,淡蓝色的字迹在朦胧中清晰可见,这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体魄5
精神2
气5
回血3
回神2
回气2
“今天升回气。”他暗自决定。回气到3,体力恢复得更快,编笼时哪怕手酸了,歇口气就能缓过来。这能力只属于他,二柱子昨天编笼编到傍晚,手都肿了,今天怕是来不了——想到这,林羽心里有点庆幸,又有点心疼。
“系统,升级回气。”
一股清润的力道顺着胳膊腿漫开,像是刚喝了口山泉水,昨天编小筐留下的指尖酸胀感瞬间消了。他悄悄活动了下手指,灵活得很,一点不觉得累。这感觉只有他自己知道,换作旁人,怕是得揉着胳膊喊酸。
“林羽,起来烧火了,我去看看你爹从镇上买回的米够不够。”李秀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林羽应了一声,起身时特意放慢动作,穿衣服的速度和往常一样,免得娘觉得他“精力太盛”。
灶房里,他往灶膛添了柴,火苗“噼啪”地跳。锅里的水很快就开了,他舀水刷锅,动作麻利却不急躁。回气3让他觉得浑身轻快,却得压着性子,像往常那样慢慢干活——这能力再好,也只能自己偷偷用,帮不了二柱子,也替不了爹娘受累。
早饭是玉米粥配着咸菜,还有两个白面馒头,是昨天林铁柱从镇上捎回来的。林羽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两碗粥,就放下了筷子。回血3让他饭量稳定,不像二柱子,一顿能吃三个窝头还喊饿。
“今天二柱子怕是来不了,他娘昨天来说,孩子手肿得握不住竹篾了。”李秀兰端着碗,有点担心,“要不你去看看?给他送点咱家的药酒揉揉。”
“我等会儿编完这两个虾笼就去。”林羽应着,心里清楚,二柱子那是累的。编笼看着简单,实则费手,他靠着回气快才能连轴转,二柱子没这本事,自然扛不住。
收拾好碗筷,林羽搬了张小板凳坐在院里编笼。今天要编的是普通虾笼,张木匠说镇上杂货铺要十个,给的价钱和之前一样。他拿起泡软的竹篾,手指翻飞,笼底的十字骨架很快就编好了。回气3让他编得又快又稳,编了半个时辰,指尖一点不酸,换作平时,这时候早该停下来搓搓手了。
他偶尔抬头看看院门口,二柱子平时这时候早该背着竹篓来了,今天却空荡荡的。林羽心里叹了口气,这能力帮不了别人,只能自己多干点,等二柱子好了,再慢慢教他省劲的法子——比如怎么调整手指发力,怎么避开竹篾的毛刺,这些“技巧”能让他少受点累,却替代不了实打实的体力。
日头升到头顶时,林羽已经编好了四个虾笼。他停下来歇脚,喝了碗凉水解渴。院里的鸡在竹篾堆旁刨食,李秀兰在翻晒刚收的草药,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体里那股随时能恢复的力气,是多么不寻常。
“我去看看二柱子。”林羽拿起墙角的药酒,是爹泡的,治跌打损伤很管用。他没走太快,故意让脚步和平时一样,虽然气5的耐力让他能一口气跑到二柱子家,却不能露馅。
二柱子家的院门虚掩着,林羽推开进去,就看到二柱子坐在门槛上,左手缠着布条,正用右手笨拙地给竹篾去皮。“你咋来了?”二柱子抬头,脸上有点不好意思,“我手没事,就是有点肿,能干活。”
“歇着吧,我给你揉揉。”林羽把药酒递过去,拉着他坐下,“你这是累着了,得好好歇两天,不然以后手该留毛病了。”他倒了点药酒在手心,搓热了往二柱子肿着的手上揉,力道不轻不重——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二柱子手上的硬块,那是反复用力留下的,这痛,他靠着回血快从没尝过。
“你编笼咋不累?”二柱子看着他,眼里满是羡慕,“我娘说你一天编的笼顶我两天的,手还好好的。”
“我是慢慢练出来的,知道咋省劲。”林羽笑了笑,没说真话。总不能告诉二柱子,自己有回气快的本事,只能编些“技巧”出来,“你看,编笼时别死劲攥竹篾,用指腹发力,手腕放松,这样不容易累……”他拿起一根竹篾,演示着省力的手法,二柱子看得认真,时不时点点头。
王大婶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个布包:“林羽,这是刚蒸的菜团子,你拿着回去吃。二柱子这孩子犟,非说要去帮你,拦都拦不住。”林羽接过布包,谢了王大婶,又叮嘱二柱子好好歇着,才往家走。
回到家,林铁柱已经从后山砍竹回来了,正坐在院里劈竹篾。“张木匠派人来说,船家的大笼要得急,让今天再送两个过去。”他擦了擦汗,“我劈完这些竹篾,下午咱爷俩一起编。”
“成。”林羽应着,拿起竹篾继续编虾笼。他编得很快,回气3让他几乎不用歇,不到下午就把杂货铺要的十个虾笼编完了。林铁柱看着堆在一旁的虾笼,眼里满是赞许:“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就是不知道随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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