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窗纸上刚爬上一丝鱼肚白,林羽就醒了。他没起身,先在脑海里唤出面板,淡蓝色的字迹像浸了露水的冰纹,清晰又隐秘:
体魄6
精神3
气6
回血3
回神3
回气3
“今天升回血。”他暗自盘算。回血到4,哪怕被竹篾扎得深些,也能好得更快,省得娘看见伤口又要念叨。这能力藏在骨血里,比灶膛里的火星子还金贵,绝不能让任何人瞧出端倪。
“系统,升级回血。”
一股温润的暖流顺着血管漫开,像是贴了层暖玉在皮肤上,昨天帮二柱子爹处理伤口时被竹篾划破的指尖,原本还隐隐作痛,此刻竟彻底没了感觉。他悄悄蜷起手指,那道细细的伤口已经结了层浅粉色的痂,比寻常愈合速度快了一倍不止——很好,这样待会儿处理竹篾时,哪怕再被扎到,也能瞒着娘。
“林羽,醒了没?灶上炖了南瓜粥,你爹说今天要去县城送笼,让你跟他搭个伴。”李秀兰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柴火的烟火气。林羽应了一声,起身时故意在床板上蹭出点声响,穿布鞋的动作也和往常一般,没露出半点“伤口速愈”的痕迹。
灶房里飘着南瓜的甜香,铁锅沿凝着水珠,滴滴答答落在灶台上。李秀兰正往竹篮里装窝头,见他进来,往他手里塞了块粗布:“把这个带上,路上擦汗。你爹已经去村口等车了,说是镇上的驴车,辰时出发。”
林羽接过粗布,心里却在琢磨。今天去县城,张木匠肯定要验笼,村民们编的笼具虽然比刚开始强,却还有不少瑕疵——比如有的笼底不够平,有的倒刺角度不对。精神3让他能瞬间想起该怎么补救,却得装作“到时候再看”的样子,不能显得太“未卜先知”。
喝了两碗南瓜粥,啃了个窝头,林羽背起装笼具的麻袋往村口走。刚出巷口,就见二柱子爹背着个更大的麻袋,蹲在墙根下喘气,额头上全是汗。“叔,我帮您。”林羽走过去,没等二柱子爹反应,就把麻袋扛到了自己肩上。
麻袋里装着五个笼具,少说也有三十斤,林羽扛着却轻描淡写——体魄6的力气,这点重量只当是拎了捆柴。二柱子爹看得直咋舌:“你这小子,力气咋比牛还大?我扛着走两步就喘,你咋跟没事人似的?”
林羽故意放慢脚步,装作喘了口气:“叔,我年轻,火力壮,您歇着,我先送过去。”他知道二柱子爹想问啥,却不能说“我每天升一级力气才这么大”,只能用“年轻”当幌子,这理由最不容易引人怀疑。
村口已经停了辆驴车,车老板正给驴喂草料,林铁柱蹲在车旁,数着堆在地上的笼具。见林羽扛着麻袋来,连忙站起来:“一共二十三个,张木匠说够数了,今天能赶上县城酒楼的早市。”他拍了拍林羽肩上的麻袋,“你二柱子叔也编了五个?这老伙计,平时看着闷,手倒不笨。”
林羽把麻袋放下,解开绳子,露出里面的笼具。二柱子爹编的笼虽然还有点歪,倒刺角度却比上次准多了,显然是下了功夫磨过的。“叔,您这笼编得够结实,酒楼肯定乐意要。”林羽故意提高了声音,让周围几个送笼的村民都听见——得让大家知道,用心编的笼,别人看在眼里。
驴车慢悠悠地晃出村口时,日头刚爬上树梢。林铁柱坐在车辕上,跟车老板唠着嗑,林羽则靠在笼具上,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在心里盘算。县城比镇上繁华,说不定能找到更好的销路,比如码头的船家,他们用的大笼需求量大,价钱也高。气6的耐力让他哪怕颠簸一路,也不觉得累,只是故意往额头上抹了点汗,装作“被太阳晒得乏了”。
到县城时,已经快午时了。张木匠早在城门口等着,见了驴车,眼睛一亮:“够快!再晚一步,酒楼的采买就要走了。”他指挥着伙计卸笼具,自己则拿起一个翻来覆去地看,“嗯,这笼编得比上次规整,竹篾也磨得光溜,林羽,你教得不错。”
林羽笑了笑:“是大伙学得认真。”他没说自己每天盯着村民改瑕疵,只把功劳推给大家——这手艺是要教给全村人的,不能让自己显得太“特殊”。
酒楼在县城南头,是座两层的木楼,门脸上挂着“聚鲜楼”的牌匾,看着就比镇上的馆子气派。采买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留着两撇胡子,拿起笼具掂量着:“张木匠,你这笼比上次的好,倒刺角度准,笼底也平,装虾不容易跑。”他扭头对林铁柱说,“以后就按这个标准编,每月我要五十个,价钱给你们加一文。”
林铁柱眼睛一亮,刚要答应,林羽却抢先开口:“掌柜的,我们还能编大笼,就是船家用的那种,装鱼装虾都成,您要是有门路,我们也能供货。”他这话是早就想好的,精神3让他看出这采买不像普通人,说不定认识码头的人。
采买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林羽:“你这小伙子,年纪不大,心思倒活。码头的王老板确实常托我找编大笼的,他要的笼得用粗竹篾,还得加铁环,你们能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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