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脸涨成猪肝色,舌头都吐出来了,双手徒劳地抓着钢索:“别、别动手!我只是按规矩办事!秃鹫先生说,对接人必须带鹰羽玉佩,没玉佩就直接开枪,不用留情!”苏晴从铂金包里摸出块树脂仿玉——技术科连夜赶做的,纹路包浆分毫不差,连边缘的磕碰都复刻了,她把玉佩怼到服务生眼前,声音冷得像冰:“现在说实话,货是什么?藏在哪?敢扯谎就等着吃苦头。”“是、是军火!”服务生冷汗淌成河,顺着脖子流进衬衫,“AK47和手雷,藏在后巷三号浮台的集装箱,编号鹫-07!他让我带你们上去,说在套房等,还说……还说你们有问题,就把你们解决在电梯里。”
电梯“叮”地停在顶楼,门刚开条缝,苏晴突然拽着阿坤后退,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拽趔趄,指尖死死点向地面:“看那反光!有问题!”阿坤顺着看去,米白地毯上沾着半滴银漆,质地浓稠,和青衣岛码头集装箱的防锈漆一模一样——显然是刚蹭上的。云顶阁的门虚掩着,古巴雪茄混着威士忌的香气钻出来,却让人浑身发冷。阿坤一把推开服务生当肉盾,刚迈过门槛就听见“咔哒、咔哒”两声——冲锋枪上膛的动静,刺耳得要命。
“趴下!”阿坤拽着苏晴扑到沙发后,子弹“哒哒哒”扫过来,打在服务生背上,血花溅得门板通红,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没了气。两个戴黑口罩的男人从沙发后窜出来,枪口喷着寒气疯狂扫射。苏晴从旗袍侧袋摸出防狼喷雾,手腕翻得又快又狠,绿色雾剂瞬间弥漫开来:“啊——我的眼睛!”两人惨叫着捂脸,冲锋枪“哐当”掉在地上。阿坤趁机甩出渔叉,钢索像长眼似的缠住枪管,他猛地往后一扯,巨大的力道带着两人往前扑,枪托“咚”地砸在他们额头上,两人闷哼着倒在地毯上,当场昏死过去,额角很快肿起大包。
阿坤立刻冲到落地窗,抓起桌上的高倍望远镜扫向海面——后巷浮台的黑色快艇正往外冲,快得像离弦的箭,船头立着个戴黑礼帽的男人,穿黑风衣,举着望远镜往酒店看,领口的墨玉在夕阳下闪着冷光——正是秃鹫的标志!“雷老虎!封死三号浮台!别让那快艇跑了!”他抓着对讲机嘶吼,话音刚落,爆炸声就从对讲机里炸出来,震得耳朵发麻,雷老虎的吼声劈头盖脸:“坤哥!糟了!集装箱里根本不是军火,全是烈性炸药!我们撤得快没伤亡,但那快艇改了发动机,比警艇快一倍,追不上!他往公海跑了!”
苏晴拍了拍阿坤的肩示意他冷静,目光扫过房间,突然指向茶几:“阿坤,看那个!”茶几上放着个牛皮纸信封,没署名,封口的金色秃鹫火漆印在灯光下格外扎眼。阿坤拆开信封,里面是张泛黄的老照片——父亲穿警服站在金皇旋转门前,笑容爽朗,身边的男人戴黑墨镜,西装领口别着同款秃鹫玉佩。照片背面用红墨水写着字,潦草得像血在流:“你爹没办完的事,轮到你了——今晚亥时三刻老巢码头见,别带警察,否则污点证人死定了。”他指尖抚过父亲的笑脸,照片边缘都磨得起毛,显然被人反复摩挲过。
“就算是套,我也要钻。”阿坤攥紧照片,指节泛白,指甲嵌进肉里,胸口的弹壳哨子硌得生疼,“我爹查了一辈子的案子,不能就这么算了。”苏晴从旗袍开叉的枪套里摸出改装小手枪——阿坤特意为她改的,体积小火力足,刚好藏在旗袍里,她把枪塞进他手里,又帮他理了理皱西装,指尖碰到他后背的伤,阿坤下意识缩了一下。“我跟你去,”苏晴的声音很稳,“雷老虎带水鬼队在码头外围埋伏,我们一吹哨他们就冲进来。你别想一个人扛,我们是搭档。”她的银哨轻轻撞了下阿坤的弹壳哨子,“叮”的一声脆响,是无需多言的默契。
老巢码头的潮水刚退,礁石上的青苔滑得能摔断腿。夜色渐浓,只有几盏破路灯亮着,把集装箱的影子拉得老长,阴森得慌。编号鹫-07的集装箱立在中央,门把挂着串铜铃,风一吹“叮铃”响,在寂静的码头上格外渗人。阿坤刚碰响铜铃,箱门“吱呀”开了,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里面绑着个男人——正是三年前失踪的污点证人,头发乱得像鸡窝,满脸胡茬,嘴被布条塞着,眼蒙黑布,听到动静剧烈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手腕被绳子磨得血肉模糊,伤口都化脓了,看得人揪心。
“阿坤警官,别来无恙啊?”礁石后传来苍老的声音,紧接着走出个穿黑唐装的老头,白发梳得锃亮,手里转着秃鹫墨玉,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脚步稳得不像老人,眼神却阴鸷得像毒蛇:“你爹当年查到我走私军火,还不是被赵天磊一黑枪打死在这?尸体是我帮着埋的,就在那边礁石底下,这么多年过去,估计早被鱼啃光了。”他打个响指,暗处的探照灯“唰”地亮起,光束照向地面——集装箱周围的沙地上埋着数十根导线,裹着绝缘层,连向旁边的汽油桶,全是烈性炸药,引线正滋滋冒白烟,“我知道你会带警察来,没关系,你敢叫他们出来,咱们就一起炸成渣,黄泉路上做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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