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y抓了抓灰蓝色卫衣的帽子绳,耳尖有点红,小声答:“我……我不知道。”
“没关系。”艾维从铁砧旁拿过软尺,指尖捏着软尺的零刻度端,没急着量,只是温和地问,“那你跟我说说你的情况?比如平时应对危险时,大概是什么样子的?”
xy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回答。
艾维只是拿着软尺轻轻碰了碰xy的手腕,量了量他的掌宽,声音依旧沉稳:“战斗力弱的话,就不做攻击性强的武器,先以自保为主;抗揍是优势,但运气差容易撞、容易摔,武器得轻,还得有防护的地方。”
他刚说完,握着软尺的手忽然顿了顿,肩膀极轻地晃了一下,下一秒,红眼睛里的沉静瞬间散了,声音又亮了起来:“我知道了!用上次给Nova做匕首剩下的材料!你单手就能举,还抗造——就算你摔地上,刀身都不会弯!”
不用问,这准是库里奥又冒出来了。
他抓着xy的手就往材料堆跑,指着一堆泛着浅银光泽的细金属条,眼睛亮得像炉火:“你看这个!比你手腕还细,艾维算过,做成短柄的,你挥起来一点都不费劲!而且我们还能给刀柄缠彩绳,防滑!你手小,缠完刚好能握住,绝对不晃!”
“库里奥,先别急着定。”艾维的声音又回来了,他轻轻拉回xy的手,让软尺贴在xy的小臂上,“还要加个弧形护手,从手腕护到小臂下沿——万一你撞着工具架,或者怪扑过来蹭到你,护手能挡一下,还不影响你握刀挥刀,省得你运气差的时候再添伤。”
xy听着,眼睛慢慢亮了起来,握着扳手的手也松了些,小声问:“那……这样的武器,我真的能用好吗?我怕我挥不动,或者又把自己磕着。”
“肯定能!”库里奥的声音又抢了先,他拍了拍xy的肩膀,力气没控制好,让xy晃了一下,又赶紧扶住他,“你抗揍啊!就算挥歪了也摔不疼!而且艾维会帮你调重量,保证你举着跟举玩具似的!”
艾维没让库里奥再拉着xy乱跑,只是把软尺的刻度记在铁砧旁的小本子上,又从材料堆里挑出那块材质。
指尖敲了敲金属条,发出清脆的“铛”声:“这块铁密度低,重量控制在一斤半以内,你挥起来不会累——刚才量了,你的小臂长28厘米,护手就做15厘米的弧形,刚好裹住你手腕到小臂中间,既不挡动作,又能护住容易撞的地方。”
“一斤半?比我上次抱的备用电池还轻!”xy眼睛亮了些,凑过去想碰金属条,却没注意脚边的小铁桶,差点绊一跤——还好我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笑着调侃:“看吧,我说你得要带护手的,不然就你这运气,没等武器做好,先把自己摔出个包。”
“你他鸭!再笑我跟你急!”xy挣开我的手,却忍不住也笑了,蹲下来帮艾维把铁桶挪到一边,“那……刀柄要做什么样的?我手小,怕握不住。”
艾维刚要开口,库里奥突然从他身后冒出来,手里抓着几卷彩绳,红眼睛亮晶晶的:“刀柄缠绳!我选了蓝色和橙色!你穿灰卫衣,配蓝色好看,而且蓝色耐脏——你运气差,万一蹭到油污,擦一擦就干净!”
他说着就想把蓝绳往xy手里塞,没留神碰掉了铁砧上的小锻锤,“咚”的一声,锤子砸在我身上。
我倒是不慌,弯腰捡起来递回去,还笑着说:“没事,没砸到——我皮实,这点重量砸着也不疼。
他捏着彩绳的手顿了顿,指尖又蹭了蹭面具边缘,声音沉下来:“别总晃,锤子砸到脚就麻烦了。”——是艾维回来了,他接过锤子放在铁砧另一侧,又拿过xy的手,用软尺量了量他的指节长度,“刀柄做12厘米,缠绳时会留指槽,你手指扣进去刚好,不会滑。”
我靠在门框上,看着艾维把那块金属架在炉火上烧,橘红色的火舌舔着金属条,慢慢把铁条烧得发红。
xy盯着炉火里的金属条,小声问:“那……等下我能试试敲一下吗?就轻轻一下。”
艾维把烧红的金属条夹到铁砧上,拿起小锻锤敲了第一下,“叮”的脆响在锻造间里回荡,“等降温到能碰了,再让你试,现在太烫,怕你运气差碰到高温的地方。”
等金属条被敲成短刀的雏形,艾维把它放进冷水里,“滋啦”一声冒起白雾,又拿出来用砂纸打磨刀身。
xy凑过去看,只见刀身泛着淡淡的银光,护手的弧形刚好弯出贴合小臂的弧度,刀柄处还留着缠绳的凹槽。
“来,试试重量。”艾维把短刀递到xy手里,刀柄还带着点余温。xy双手接过,试着挥了挥,眼睛瞬间亮了:“真的不沉!比应急灯轻多了!而且……这个护手刚好贴在我小臂上,一点都不硌!”
库里奥立刻凑过来,指着刀柄喊:“等下缠上蓝绳就更舒服了!艾维还会在刀柄尾端加个小挂环,你可以挂在腰上——这样就算你跑的时候摔了,刀也不会掉,省得你运气差把刀摔进缝里捡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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