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长山脚下坐落着一个宁静祥和的小村庄。村里住着一位年逾五十的安老汉,身形清瘦如柴,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浅浅、纵横交错的皱纹,粗糙干裂的双手布满老茧,每一道纹路、每一块老茧,都承载着他多年操持农务的辛劳过往。
这一年,荞麦迎来大丰收,沉甸甸的荞麦穗在风中摇曳,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一捆捆割下的荞麦整齐码放在田垄旁,彰显着收获的喜悦。然而,近来邻村频繁发生庄稼被盗之事,如同一片阴霾,笼罩在安老汉心头,令他忧心忡忡。为防不测,他果断决定让佃户们趁着如水的月色,连夜将荞麦运往自家宽敞的打谷场。
月光轻柔地洒在这片静谧的田野上,仿若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佃户们手脚麻利地将荞麦装车后,便赶着马车朝着打谷场的方向匆匆驶去。安老汉单手持戈,独自留守在荞麦堆旁,警惕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的每一丝动静。
深夜,他将戈枕在头下,躺在荞麦堆旁,本想稍作休憩,可刚一闭眼,一阵细微却异常清晰的“嚓嚓”声,好似有人正蹑手蹑脚地踩过荞麦根。安老汉瞬间警觉,他第一时间怀疑是盗贼来袭。他猛地睁开双眼,借助朦胧的月光,赫然瞧见不远处矗立着一个高大得超乎想象的身影。
那竟是一个一丈多高的大鬼,身形庞大如山岳。它的头颅大如磨盘,一头红发恰似熊熊燃烧的地狱之火,肆意张扬;满脸的胡须如同杂乱疯长的荆棘,根根直立,在风中发出“簌簌”的声响。幽绿的双眼,如寒夜鬼火般,散发着冰冷刺骨、令人胆寒的诡异光芒,直勾勾地盯着安老汉。大鬼的身躯扭曲而诡异,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蠕动着的黑色肉块,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它的双臂粗壮如树干,双手长满了尖锐的黑色指甲,指甲上还滴着散发着腥气的墨绿色黏液。
安老汉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头皮一阵发麻,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梁。
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出于本能,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握住戈柄,用尽全身每一丝力气,朝着大鬼狠狠刺去。大鬼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那声音好似要将整个夜空撕裂,震得安老汉耳鼓生疼,紧接着,它转身如一阵黑色的旋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安老汉望着大鬼消失的方向,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发软无力,心还在胸腔里疯狂地怦怦直跳。他满心惧怕大鬼再次折返,不敢再有丝毫停留,急忙拿起戈,脚步踉跄地匆匆往家赶去。
半道上,他迎面遇见了前来运送下一趟荞麦的佃户们。李二壮坐在马车前端,手中挥舞着马鞭,远远瞧见安老汉神色慌张、脚步匆匆,赶忙勒住缰绳,关切地问道:“安伯,您这是怎么啦?脸色咋这么难看?”
安老汉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得厉害,还未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二壮啊,可……可吓死我了!刚刚我真碰到个大鬼,那家伙足足有一丈多高,红发满脸胡,就站在荞麦堆边上,直勾勾地盯着我!”
王大胆在一旁满不在乎地咋呼道:“安伯,您是不是夜里眼神不好,看花眼啦?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我才不信呢!”
安老汉急得跺脚,额头青筋暴起,大声说道:“我可没胡说八道!我朝着那鬼狠狠刺了一戈,它吼叫着跑了,那声音大得吓人!你们听我的,今晚别去荞麦地了,太危险,真会丢了性命的!”
众人听了,脸上神色各异,既有惊恐,又带着怀疑。赵老实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安伯,这……这可咋整啊?难道咱以后都不能去地里干活了?”
安老汉一脸严肃,目光挨个扫过众人,郑重地告诫大家:“都听好了,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今晚都回家去,明天再说。”众人虽心有疑虑,但看着安老汉那认真且后怕的模样,最终还是纷纷点头应下。
第二天,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无云,正是晾晒荞麦的绝佳时机。安老汉带着佃户们在打谷场上忙碌地晾晒荞麦,大家各司其职,井然有序。突然,一阵风毫无征兆地刮过,阴寒刺骨。紧接着,半空中传来一阵诡异至极的声音,像是远古巨兽低沉的咆哮,又像是冤魂凄厉的尖锐呼啸。
安老汉听到这声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从眼眶中凸出来。他惊恐地扯着嗓子大喊:“鬼物来了!快跑!”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佃户们见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大脑一片空白,纷纷跟着安老汉夺命逃窜。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心中的恐惧稍微减轻了一些,才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重新聚集到麦场上。
安老汉心有余悸,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他命佃户们找来更多的弓箭,在麦场周围精心安置好,时刻严阵以待,防备着鬼物的再次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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