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只剩下钟守拙和股东们惊喜交加的喘息。
赵飞环视全场,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些追随钟文宏的高官和被银蝉子收买的股东,都不敢迎着他的目光,只能低下头去。他没有立刻处理钟文宏,而是先扶住摇摇欲坠的钟守拙,一股温润平和的真气悄然渡入,稳住了老人激动的心神。
“钟老先生,保重身体。康宁还需要您坐镇。”赵飞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钟守拙感受到体内涌起的暖流,混乱的心绪平复了不少,他紧紧抓住赵飞的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赵先生……多亏了您……不然康宁就毁在我这不肖子手里了……”
赵飞微微颔首,这才将目光投向瘫在地上的钟文宏,以及严阵以待的林小雨。
“小雨,”赵飞开口,语气平淡,却决定了钟文宏的命运,“他是康宁的总经理,也是钟老先生的儿子。直接带走,动静太大,对康宁声誉不利。”
林小雨会意,收起了手铐,但依旧警惕地盯着钟文宏。
赵飞看向钟守拙,语气带着尊重,却蕴含着最终的决断权:“钟老先生,令郎所为,国法难容,家规难饶。是让他进去(指监狱),彻底身败名裂?还是给他一个……远离是非、劳动改造的机会?”
钟守拙身体一颤,看着地上不成器的大儿子,眼中闪过痛苦、愤怒,最终化为一丝不忍的复杂。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赵飞:“赵先生……您……您觉得该如何处置?老朽……听您的安排。” 到了这一步,他已彻底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才是能决定康宁和他儿子命运的人。
赵飞早已有定夺,淡然道:“我在非洲有些朋友,卫云龙兵团在那里有几个矿场,正缺‘管理人才’。让他过去吧,环境是艰苦点,但能让他清醒清醒,用劳动弥补过错。总比在铁窗后面强。当然,会有人‘照顾’他,确保他无法再与外界有任何不当联系,也跑不了。”
流放非洲矿场!劳动改造!
这个决定,既避免了康宁立刻陷入董事长儿子被捕的丑闻,又给了钟守拙一个保住儿子性命和基本尊严(虽然是流放)的选择,更重要的是,将钟文宏这个隐患彻底置于卫云龙的监控之下,永绝后患。可谓一举三得。
钟守拙闭上了眼睛,两行浊泪流下,他知道这已是赵飞网开一面,是最好的结果了。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就……就依赵先生所言。这个逆子,是该受点教训了!”
钟文宏闻言,更是面无人色,非洲矿场?那和地狱有什么区别?他想要求饶,却被林小雨一个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只能绝望地瘫在地上。
处理完钟文宏,赵飞的目光转向会议室内的众人,语气变得沉稳而有力:“康宁制药的危机,根源在于内部柱虫勾结外部势力,导致内部管理失控。现在,蛀虫已除,是时候拨乱反正了。”
他首先看向钟楚良:“钟楚良先生,为人正直,专业精湛,心系企业。在此次危机中,能明辨是非,配合我们揭露内幕,功不可没。我建议,由钟楚良先生,即刻接任康宁制药董事长兼总经理,全面负责公司运营,带领康宁走出困境,重铸辉煌!”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怔,随即大部分股东和管理层都露出了赞同的神色。钟楚良的能力和人品有目共睹,之前只是被钟文宏压制。如今赵飞这位“救世主”兼未来大股东力挺,上位顺理成章。
钟守拙看着一脸错愕继而激动不已的小儿子,心中最后那点因为大儿子被流放而产生的悲哀也烟消云散。企业能保住,还能在小儿子手上发扬光大,这已是万幸!他立刻表态:“我同意!楚良,以后康宁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干,不要辜负赵先生的信任和期望!”
钟楚良热泪盈眶,走到赵飞面前,深深一躬:“赵先生!谢谢您的信任!楚良必定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这一刻,他对赵飞的感激和忠诚,达到了顶点。
赵飞扶起他,继续宣布第二项决定:“企业管理层,必须立刻进行改组。所有与钟文宏勾结、在其任内通过不正当手段上位的嫡系人员,一律停职审查,视情节轻重予以清退或降职处理!空缺职位,由钟楚良董事长提名,优先从内部有能力、有操守的员工中选拔,确保公司运营的纯洁性和效率!”
这一条,直接铲除了钟文宏在公司的残余势力,为钟楚良扫清了执掌大权的障碍。
接着,是技术层面的核心决策。
“第三,‘宁神补元液’项目,立即重启!”赵飞语气坚定,“但名称需要更改,以区别于被篡改配方后失败的产品。同时,必须严格遵循秦岳道长赠与的原始配方,使用道地优质的蒙古黄芪,确保药效!”
他看向钟楚良:“新药名称,我建议定为——宁本酞(胶囊)。‘宁神’之本,在于固本培元。剂型可根据现代工艺优化为胶囊,便于服用吸收和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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