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礼台上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叹声。连皇帝都微微前倾了身体,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三皇子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第三幕:移动靶实战。模拟敌军旗帜的移动靶出现。旧法火炮连发三炮,只有一炮勉强蹭到靶子边缘。新法火炮沉稳瞄准,一炮命中!将靶子打得粉碎!
“好!”皇帝忍不住喝彩了一声!群臣纷纷附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演示圆满成功时,三皇子突然起身,朗声道:“父皇!儿臣以为,此等演示,不过静态把戏!真正两军对阵,火炮需连续击发,耐久方为关键!不知这新法火炮,能否经得起连续射击的考验?若中途炸膛,岂不误了大事?”
这一问,极其刁钻!直指核心安全隐患!现场气氛瞬间凝滞!所有人都看向沈清欢。
沈清欢心里冷笑:等的就是你这一问!姐有备而来!
她从容不迫地向皇帝行礼:“陛下,三殿下所虑极是!耐久与安全,乃火器之根本!臣女恳请,以此演示所用新炮,连续击发十次,以验其性!”
皇帝准奏。
炮声一次次响起,震耳欲聋!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三皇子党羽,恨不得下一刻就看到炮管炸裂!
然而,十声炮响过后,炮管完好无损!工匠上前检查后高声禀报:“启禀陛下!炮管无恙!内壁光滑,仅有正常使用痕迹!”
“好!好!好!”皇帝连说三个好字,龙颜大悦!“沈清欢,你果然没有辜负朕与靖王的期望!”
沈清欢趁热打铁,让工匠抬上那根曾用“猪肠衣法”检测出隐患、经过工艺改良后重铸的炮管,将检测原理和改良过程用最生动的语言讲解了一遍,最后总结:“陛下,技术之道,在于实事求是,精益求精!新法非为颠覆祖制,实为在祖制基础上,使其更安全、更犀利,以更好地护卫我朝江山!”
这话说得漂亮!既肯定了传统,又突出了创新,政治正确满分!
皇帝听得频频点头,对左右道:“有此等巧思与实干,何愁我朝军械不精?传朕旨意,火器营新法,着即在全军推广!沈清欢献策有功,赏……”
赏赐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校场边缘传来一阵骚动!一名侍卫急匆匆跑来禀报:“陛下!京营节度使急报!北境八百里加急军情!戎狄犯边,前锋已破一关,形势危急!”
全场哗然!皇帝脸色骤变!
沈清欢心里也是一沉:边境打仗了?!
就在这时,京营节度使刘振刘佥事(就是之前找沈清欢搞标准化的那位)一身戎装,疾步上前,单膝跪地,声音洪亮:“陛下!军情紧急!臣请旨,即刻率京营精锐驰援北境!并……恳请陛下准允,拨付一批火器营新法所制之火炮火药,以增我军威,克敌制胜!”
他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场中那几门刚刚经过考验的新炮!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沈清欢和她身边那些“成果”上!技术成果,瞬间变成了关乎战局、关乎国运的利器!
沈清欢的心,砰砰狂跳起来。她这技术展示会,一下子升级成了“战前装备论证会”了!这压力……有点大啊!
陆景渊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深邃难测。
沈清欢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梁。怕什么?真金不怕火炼!是骡子是马,拉上战场溜溜就知道了!
她迎向皇帝审视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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