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在江南漕粮征收改革中大获全胜,带着“沈青天”的美誉和一套成熟高效的“标准化征收法”凯旋回京。人还没进家门,弹劾她的奏章已如雪片般飞向御案!内容高度统一,直指她三大“罪状”:
“专权跋扈”:在江南期间,借“钦差”之名,架空地方官员,独断专行,滥用“如朕亲临”令牌,有僭越之嫌。
“借机敛财”:推行所谓“标准量具”,实则与工匠勾结,指定特定作坊制作,从中收取贿赂;新征流程繁琐,变相增加衙门开支,耗损国帑。
“动摇国本”:其法标新立异,破坏祖制,更纵容刁民抗粮(指百姓依据新规抵制盘剥),导致官威扫地,地方动荡!
不用猜,幕后推手正是三皇子一党。他们见技术层面斗不过沈清欢,便祭出了最拿手的政治斗争武器——道德污名化和政治帽子。
皇帝将弹劾奏章留中不发,却下旨令沈清欢翌日大朝会时,于金銮殿上“自陈方略,以释众疑”。这分明是一场“御前答辩会”,一场鸿门宴!
消息传出,京城哗然。支持者忧心忡忡,反对者摩拳擦掌。靖王陆景渊连夜派人送来信笺,只有四字:“证据说话,谨言慎行。”
沈清欢接到旨意,不慌反笑。跟她玩文字游戏扣帽子?正好!她憋着劲要给这帮只会动嘴皮子的老古董,好好上一堂“用数据与事实说话”的公开课!
第一幕:通宵达旦——“史上最强PPT”的诞生
接旨当晚,沈清欢的工部值房灯火通明。她没有写骈四俪六的辩白奏章,而是拉着一群心腹书吏和工匠,开始了疯狂的“备课”——她要制作一份图文并茂、数据翔实的“答辩报告”!
数据组:通宵核算江南试行新法前后的各项数据:征收效率提升比例、粮食损耗降低率、百姓投诉减少次数、乃至因减少盘剥而间接增加的民间购买力估算……
图表组:将枯燥数据转化为直观的柱状图、折线图、饼图(用毛笔画在宣纸上,虽然粗糙,但意思明确),对比新旧法差异。
实物组:精心准备“问题斛”与“标准斛”的实物对比,甚至做了个简易模型,演示夹层作弊原理。
案例组:搜集整理百姓按新法顺利交粮、吏员按章办事受奖的典型案例,写成小白话故事。
她还特意准备了一块巨大的白木板和炭笔,准备朝堂上现场画图讲解!整个准备过程鸡飞狗跳,沈清欢一边啃烧饼一边指挥:“这个图颜色不够醒目!”“那个数据再核对一遍!”“案例要生动,有血有肉!” 工匠们叫苦不迭,直呼“比赶工还累!”
第二幕:金殿激辩——“数据流”VS“帽子戏法”
次日大朝会,气氛凝重。沈清欢一身绯色官袍,昂首步入金銮殿,身后两名侍卫抬着蒙着布的巨大展板和一堆道具,引得百官侧目。
皇帝端坐龙椅,神色平静。三皇子垂手立于御阶下,眼神晦暗不明。
弹劾最凶的御史大夫率先发难,引经据典,滔滔不绝,给沈清欢扣上一顶顶大帽子,什么“牝鸡司晨”、“与民争利”、“苛政猛于虎”,言辞激烈,却空洞无物。
沈清欢静静听着,面无表情,心里的小人却在疯狂吐槽:“啧,这帽子扣得,比我实验室的烧杯还多!有这想象力去写话本多好!”
轮到沈清欢陈词了。她出列,行礼,然后转身,哗啦一下掀开展板上的蒙布!顿时,满殿皆惊!
展板上贴满了巨大的图表和数据!她拿起炭笔(侍卫想拦,被皇帝用眼神制止),走到展板前,像现代项目汇报一样开始了她的表演:
第一板斧:用数据砸碎“专权”帽子
“陛下,诸位大人,弹劾下官‘专权’,请问,何为专权?是效率提升叫专权吗?”她点着柱状图,“江南试行新法一月,漕粮征收总量同比增三成,征收周期缩短四成!这是效率!流程透明,权责清晰,下官所做,乃是制定规则、监督执行,何来专权?若此为专权,臣愿天天如此‘专权’!”
她又指向案例板:“这些是百姓按新规顺利交粮后,自发写的谢帖(她让人抄录的)!地方官按章办事受奖的公文!请问御史大人,您弹劾中所指‘架空官员’、‘导致动荡’的具体案例何在?人证物证何在?空口白牙,岂是御史风范?”
第二板斧:用账本打脸“敛财”污蔑
“弹劾下官‘借机敛财’?”沈清欢冷笑,拿出厚厚一叠账本复印件(她早有准备),“这是工部颁行标准量具的采购账目,公开招标,价格透明,皆可查证!而新法推行后,因减少损耗、杜绝盘剥,为国库节省的银两,初步核算已达五万两!这还没算因此提升的朝廷威信、缓解的民怨所带来的无形之利!请问,这‘财’是敛到国库了,还是敛到百姓兜里了?倒是某些人,守着旧制,方便中饱私囊,才是真正的‘敛财’吧?” 她目光锐利地扫过几个跳得最欢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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