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东京汴梁。
这座当世最繁华的都市,如同铺陈在华北平原上的一幅流动的《清明上河图》,汴河舟楫往来,街道车水马龙,勾栏瓦舍间笙歌不绝,市井喧嚣中透着盛世的富足与活力。
而在这繁华之巅,矗立着号称“七十二家正店之首”的樊楼。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日夜灯火通明,乃是达官显贵、豪商巨贾、文人墨客流连忘返的销金窟。
这一日的樊楼,却因一位客人的到来,引发了前所未有的轰动。
一位身着明黄色道袍的道人,出现在了樊楼门前。这道袍色泽鲜艳,纹路华美,在北宋年间,此等颜色寻常人绝不敢轻易使用,难免有僭越之嫌。然而这道人却浑不在意,神态悠闲自若,仿佛本就该如此穿着。
他并未在楼下大堂停留,而是径直找到了樊楼的掌柜。
“顶楼,最大的那间雅阁。”道人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我包了。”
掌柜的先是一愣,顶楼那间“凌霄阁”可是樊楼的招牌,等闲不对外开放,即便开放,一日的花费也是天文数字。他正要婉言询问对方预算几何,却见那道人随手一拂袖袍。
下一刻,叮叮当当——哗啦——!
一片耀眼的金光几乎晃瞎了掌柜和周围所有伙计的眼睛!
只见一大堆铸造精美、成色极足的金锭,如同小山般堆在了柜台之上!那璀璨的金光、那沉甸甸的质感,瞬间压得名贵的紫檀木柜台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这……这是……”掌柜的舌头都打结了,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呼吸急促。他经营樊楼多年,自问见过无数豪客,却从未见过有人直接用如此多的黄金来结账的!而且这些金锭的形制,他似乎从未见过,绝非市面上流通的任何一种。
道人仿佛只是扔出了一堆石头,语气依旧平淡:“这是十万两黄金。包一年,够不够?”
“一一一……十万两?!黄金?!”掌柜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心脏狂跳!他甚至怀疑自已是不是在做梦!
“够!够!绝对够!仙长您里边请!凌霄阁马上为您收拾出来!”掌柜的反应极快,脸上的震惊瞬间化为极致的热忱和谄媚,腰弯得几乎要贴到地上。管他什么颜色犯不犯忌,能随手拿出一万两黄金的主,就算穿龙袍来,他也得伺候好了!
消息如同插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整个樊楼,继而以惊人的速度向整个东京汴梁蔓延!
一位神秘豪客,身着黄袍,以十万两黄金包下樊楼凌霄阁整整一年!
这是何等的手笔?!何等的豪横?!
无数人好奇地打听这位道人的来历,却无人知晓。只知道他道号似乎叫“程勇”,其余一片空白。
而此刻,事件的主角程勇,正悠闲地斜倚在凌霄阁窗边的美人靠上,俯瞰着脚下汴梁城的万家灯火和汴河上的点点渔光。桌上摆着樊楼最顶尖的美酒佳肴,他却只是拎着一壶酒,自斟自饮。
“嗯,这汴梁城,倒是比朱棣那会儿的北平热闹不少。”他咂咂嘴,品评着酒水,“就是这酒,虽然在这个时代算是不错了,别说和吞噬星空比了,就连现代都差很多啊。”
这些天在樊楼里也是听到不少熟悉的人,什么英国公,齐国公,令国公,还有宁远侯,勇毅侯,这一听不就是赵丽颖传奇里的人物吗?
不过经过打听,女主的爸爸弘太狼还没进京了,现在的剧情还在扬州呢,不急。
新的世界,新的旅程,对于程勇来说,不过是一场随时可以开始,也随时可以结束的游戏。而东京汴梁的这池春水,已然被他这随手扔下的十万两黄金,激起了层层涟漪。
程勇在樊楼一掷万金的豪举,如同在平静的东京汴梁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至这座都城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那些盘根错节、消息灵通的权贵圈层。
十万两黄金!这个数字本身就已经足够骇人听闻。在北宋,这几乎相当于一个中等州府一年的赋税收入,足以支撑一场中等规模的战争,或者买下汴梁城内最繁华地段的半条街!能随手拿出这笔巨款,并且眼都不眨地用于包下一间酒楼包厢一年的人,其财富和背景,深不可测!
一时间,“程勇道人”成了东京权贵圈中最热门、也最神秘的话题。
各大府邸的管家、幕僚纷纷被派出去打听,茶肆酒楼的雅间里,交头接耳的都是关于这位神秘黄袍道人的猜测。
“查清楚了吗?哪家钱庄兑的?金银的成色和来历?”一位国公爷皱着眉问心腹。
“回老爷,查过了。那黄金纯度极高,铸造精美,但……样式古怪,不似官铸,也非市面上任何一家大商号所能出。樊楼的人试过,是真金无疑,但来路……完全查不到。”
“莫非是海外来的巨贾?伪装成道人?”
“不像,海外番商纵然豪富,也断无如此不懂规矩,直接穿着近似明黄之色招摇过市的道理。而且其气度……樊楼的人说,不像是商人,倒像是……像是久居人上、视金钱如粪土的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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