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团法则相比那一团来说,颜色更加的绚丽,更加的混乱,但是赵尘清晰的感觉到了里面的力量,是他所需要的。
灰烬曾渴望燃烧,枯木梦想返青,这是木的意志,被封印在熵寂的尽头。它在死寂的废墟下蜿蜒,以记忆为根须,触摸每一粒渴望“再度”的尘埃。然而,金的肃杀,如绝对零度的锋刃,早已将“萌发”的概念钉死在逻辑的十字架上——它只允许直线、终结与无情的切割。法则碰撞处,木质的纤维在锐利中发出金属的哀鸣,抽出的新芽边缘流转着剑的寒光。
而这刚硬的锋刃,却被水的渗透悄然包裹。这不是江河之水,而是“消解”本身。它无孔不入,是形态的溃散,是边界与定义的溶蚀者。寒铁的锋锐在水中失去“绝对”的立场,被同化为亿万片流转的、方向莫辨的液态金属尘。火随即在融解与锐变中燃起。它不是光热,是“跃迁”的暴烈冲动,是状态的骤变,是毁灭与催化同体的刹那辉煌。液态的金属尘在火的舔舐下剧烈沸腾,一部分汽化为虚无的概念,另一部分则骤然沉降,凝成前所未见的、温润如土的黑色结晶。
土是承载,是转化的终点与起点,是法则碎屑最终的坟场与苗床。它默然接纳了火的余烬、水的残痕、金的碎屑与木的灰质。在这里,锋刃不再绝对锐利,而是有了颗粒的粗糙;渗透不再无形,而是有了沉积的层理;燃烧不再跃动,而是化作地热的恒温;生长不再张扬,而是转为缓慢的晶化。
然而,这不是终结。那黑色结晶的内部,被囚禁的木之意志并未死去,它正以金的晶体结构为骨架,以水的循环记忆为血脉,以火的跃迁能量为心跳,在土的沉稳子宫里,重新勾勒一个不合逻辑的胚芽。五种相生相克的力量,在碎片尺度上,彼此囚禁、彼此滋养、彼此定义。金的秩序,因水的渗透而获得流动的可能;火的暴烈,因土的沉稳而获得持续的形态;木的生长,因金的锋刃而获得危险的锐度。
它们不再是循环,而是永恒的角力与共生。每一次看似克制的同时,都在向对立面输送着颠覆自身的种子。最终,一块沉默的黑色结晶,便是这永恒战争的纪念碑与预言书——它本身,就是一个即将破壳的、混乱而全新的世界法则。
其实一开始他就盯上了这套法则,只不过由于他没有经验,所以说他打算先选择一个较为简单的法则碎片来试试手,不过这一试手不要紧,差点让他栽了跟头,还好有沈翼在它旁边保护它,才能让它全身而退,那么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它们是怎样的效果,以及会对它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们可以放心的去尝试破解获取它了。
他缓缓的将这些法则碎片牵引到自己的领域当中,五行是他现在想要的最基本的法则,他现在已经调衡了世界的日月逆转,换句话来说,他已经调整了世界的阴阳了,那么现在它就要稳定这种阴影,最好的方法便是引入五行法则,毕竟五行法则是世界的基础法则之一,将这些法则碎片引入自己的领域之中,之后他便开始全心全意的投入其中,将其拆分成单独的法则,多余的法则全部不要只保留最基础的金木水火土五种法则。
剥离,是从一片混沌的“结晶体”开始。它悬浮在法则的虚空中,表面流转着时而温润、时而锐利、时而死寂、时而跃动的晦暗光泽。第一步,需要最绝对的“静”与“锋”。金的法则,作为“界定”与“终结”的律令,被首先唤醒。它不是被取出,而是被强调。观测者的意志如同一把无形的楔子,带着“此而非彼”的决绝定义,叩击在结晶表面。结晶震颤,所有游移的、混沌的属性骤然退却,留下一道清晰、笔直、闪烁着寒光的切痕。沿着这非空间的裂痕,金的本质析出——并非金属,而是一种使万物获得轮廓、使运动存在终点的、透明如水晶的锐利框架。它被剥离后,虚空中留下一条“绝对直线”的真空轨迹,万物避行。
失去了金的框架约束,结晶内部剩余的混沌瞬间如沸水般涌动、膨胀。这时,需引入水的渗透与疏导。水的法则并非被拔出,而是被引导。一股无形的、向下与向四周弥漫的“趋势”被注入,它不对抗混沌,而是像疏通淤泥的河道,为狂乱的能量赋予流淌的方向与溃散的宿命。黏着的混沌开始分层,清者上浮,浊者下沉,概念与属性在流动中彼此分离。水的本质,便是那使万物失去固定形态、向着“均匀”与“低位”消解的、幽蓝的流动意志。它被剥离后,留下一种万物皆在缓慢溶解的、潮湿的虚空背景音。
随着混沌被水流般的趋势初步梳理,潜藏的、对立的冲动开始爆发。火的法则,那“激变”与“升腾”的律令,自行从沉淀的“浊”与轻浮的“清”的摩擦界面迸发出来。它不是被剥离,而是被点燃。刹那的光与热并非温度,而是状态跃迁时的剧烈颤抖,是粒子从一种存在“跳跃”到另一种存在的轨迹本身。它烧灼残留的黏连,将模糊的属性催化为极端的特质。火的本质被捕捉,是一簇永不静止的、橙红色的概率跃迁之焰。它离去后,虚空残留着焦灼的“可能性”气味,以及万物皆可骤变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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