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出来一只我看看怎么个事。”
赵尘点了点头,随后赵尘选择了看似最老实的玄武,并且水法则比较柔和便于将它召唤出来,随着一声低闷的吼声响起,赵尘的领域中出现了一只庞大的生物。
他沉在最深的水底。
不是江河湖海那种流动的、有光渗入的水,而是更古老、更凝滞的——属于大地深处的、混沌的黑暗。他在这里,已经忘了时间。玄武,这个名字是人类给的,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或者说,“存在”本身便是他的名。
首先能被感知的,是那嶙峋如远古山脉的背甲。那不是甲,更像一片被岁月压缩的天地。龟甲状的盾片早已超越了鳞甲的范畴,每一块都是一幅微缩的星图,或是一张枯涸大地的版图。裂纹深邃如沟壑,里面沉淀着万古的尘灰与寂静。甲壳的颜色无法形容,是混沌未开时的那种玄黑,但仔细看,又仿佛有极深极暗的、接近虚无的幽绿或深褐在流转,如同大地在永恒的夜幕下呼吸。甲的边缘厚重如悬崖绝壁,又自然蜷曲,形成一种沉默的、无可摧毁的弧度。
从这片“大地”下探出的,是蛇的身躯。那不是附属,而是他另一半灵魂的显化。蛇身并不纤细,反而有种沉甸甸的、如水银般凝练的力量感。漆黑的鳞片细小而致密,每一片都像最深的夜空中一颗看不见的星,吸收而非反射光芒。蛇身自然而然地缠绕着龟体,与其说是缠绕,不如说是共生,一种双生的、循环的拥抱。蛇颈缓缓抬起时,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速度的威严,仿佛一座黑色的山峰在无声生长。
然后,是他的头颅。龟首与蛇首并存。龟首低垂,眼眸半阖,眼睑厚重如石帘,瞳孔在缝隙深处,是一种温润到极致的苍黄,像地壳深处未曾凝固的岩浆,饱含着看过太多沧海桑田的倦怠与慈悲。它从不大张,只是静默地承托着一切。而一旁的蛇首,则微微昂起。蛇目是纯粹的竖瞳,锐利、冰冷、清醒,如同两枚淬过九幽寒水的黑水晶,里面映不出任何外物,只有亘古不变的洞察与守护的锐光。蛇信偶尔吞吐,并非嘶嘶作响,而是带起一股极淡的、带着土腥与水锈气息的寒流,仿佛在品尝时空本身的滋味。
他的四足,与其说是足,不如说是四根连接幽冥与现实的天柱。指爪不是尖锐的钩镰,而是钝重、粗大、覆满更粗砺角质层的楔子,稳稳地“钉”在黑暗的虚无之中,仿佛从太初起,它们就扎根于此,成为了世界框架的一部分。
水流,或者说,那黑暗的介质,在他身边近乎凝固。没有斑斓的鱼群,没有摇曳的水草,只有极细微的、闪烁着冷光的尘霭,在他缓慢如大陆板块漂移的呼吸间,沉沉浮浮。当他完全静止时,他便与这无边的黑暗融为一体,成为“深渊”本身的概念。只有那偶尔轮转的龟蛇双瞳,一温一厉,一守一察,泄露着这混沌中蕴含的、生生不息的造化之机——那是至柔的水与至刚的山,蛰伏的静与苏醒的动,厚重的慈与机警的智,完美交融于一体的,最古老而沉默的史诗。
他不是一座雕像,而是一片尚未完全收缩的、活着的洪荒。
“这…太真实了,我曾经在一片遗迹中见过玄武的画像,虽说仅仅只是一幅画,但是它的神韵我还是能感受到的,你的这一头玄武,可以说与我所见过的画像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神韵是最纯粹的水之法则,并且这种厚重感是不寻常的,那按照你的说法来说,他们应该就是对于你来说,可以说是被你创造出来的,真正的五圣兽,相比于现实世界中的武圣兽,他们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处于幼年状态,还没有成长到最强的状态,现在的他们可以说是与你境界相仿,如果说你以后的法则力量壮大更强的话,那么他们总有一天可以达到真正的圣兽境界,再者就是你问的那个问题,你所担心的不无道理,但是我觉得他们应该是一个单独的生物,你看他的眼睛,这可不是空洞的,它是有灵性的,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一般如果说只是你力量的一种演化题的话,它们的灵性是取决于你本人的,也就是说你往他的身上投注多少的精神力,他们就会展现出多少的灵性,但是你并没有往他们身上分布精神力,对吧?也就是说,他们就是独立的个体,但是就是因为他们是独立的个体,现在你需要担心的一件事情就出现了,我相信所有的圣兽都是纯粹的,但是你不断的填充法则便会创造出来,不一样的神兽或者说是生物,那么他们如果说其中有一位野心磅礴,想要代替你取而代之的话,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我相信他们成长起来一定是你最强大的助力,但是同样的你必须要警惕这件事情。”
赵尘严肃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些事情是他现在必须要关注的事情,就像沈翼说的那样,如果说对方一旦有了野心,想要取代他的话,从他的体内对他进行冲击,他一定是遭受不住的,毕竟他无法24小时将自己的精神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有些变故,他是不知道的,不过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生物是他造出来的,他相信他们是善良纯粹天真的,就像他面前的这只玄武一样,哪怕从他身上感受出来了极冷的寒气以及厚重的感觉,但是他的那双眼睛里面始终充满着一丝纯真与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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