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刘宛悠生辰这天。
这日,
伯府的朱门前,当顾明臻出来时,顾明语正在往府里瞧,似乎在等待什么。
远远瞧见顾明臻,她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却又迅速化作委屈。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低着头绞着手。
“姐姐,你一个人啊。”
“是啊。”想到这人陷害同行在胭脂里下了大量乌让,故而甩了甩袖子,故意捏着嗓子说道:
“妹妹啊,今个是夫人的生辰,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满意她呢!”
“姐姐!”顾明语闻言,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滴滴答答落下。
顾明臻一阵寒颤,这人是演员吧,怎么能变脸这么快:“妹妹也一个人?三弟今日也要当值?”
顾明语捏着帕子的手一抖,强笑道:“他……公务繁忙。”
说起这事,顾明语就来气。因着胭脂案,她这几日低声下气,也是想着谢靖安陪她回府撑场面。
结果那人不仅冷脸相对,昨夜还宿在一个丫鬟房里。
她气得胸口发闷,原本以为自己穿书万事先知,没想到居然看走眼了!
原以为谢靖安好歹看着老实好拿捏,他还说得多爱她。
现在一出事就只会怨怪,拿到钱可以大手大脚花钱又不说话。
顾明臻闻言,“噢”了一声,自顾上自己的马车,“时辰也差不多了,既然三弟忙我们也赶紧过去。”
“咱们姐妹虽然还在一个府上,但是忙各自的也好久没坐下来好好说话了。姐姐,能不能和你一起呢?”
“这就不必了,我们好像一直都没什么好谈的。”说完,扬长而去,将嚣张的模样体现得淋漓尽致。
顾明语咬牙,也上自己的马车。
顾侍郎府坐落在东街的朱雀街上,当马车停下,顾明臻掀开帘子准备下车时。
“姐姐,真巧啊。”顾明语婉约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呵呵,是吗?”顾明臻干笑道:“一起从伯府出发的呢!”
听着两位小姐的唇枪舌战,侍郎府的丫鬟们低着头,当作听不见。
“父亲。”二人走过回廊,来到了正厅。
今日府上主母生辰,府上张灯彩结,连树上都挂着红色的珍袖小灯笼。
顾侍郎上下打量着两个女儿,点了点头,又看向顾明语,关切问道:“语儿瘦了,可是因为那铺子的事?”
顾明语闻言,眼中立刻浮上一层水雾,却又强颜欢笑:“女儿没事。”
顾明臻闻言冷笑,又来。
偏偏顾淮还真就吃这一套。
“臻儿,”顾淮转向顾明臻,眉头微皱:“谢宁安入了朝,你如今在谢家也站稳了脚跟。你多帮衬帮衬语儿。她庶出,走到今天不容易。”
顾明臻尽管早知道父亲现在偏心,闻言还是忍不住胸口一阵发闷。
站稳脚跟,呵,这话说的。
除了谢宁安和宁思,其他人哪个不是明里暗里互使眼色的。
“父亲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的情况,”顾明臻似笑非笑,“要不是夫君和婆母的帮衬和不弃,你大女儿我呢,都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哪来的能力帮衬我贤惠的妹妹?”
顾淮脸色一沉:“这不是现在好了吗?
谢宁安如今也是五城兵马副指挥,你在谢家作为长孙媳也有些体面了。语儿是你亲妹妹,她夫君上头又有哥哥压着,姐妹互相扶持才好!”
“哦。”
说完,顾明臻已经远去。
“你!逆女!”顾明臻走远时,还听到身后顾明语安慰顾淮的话。
她才不管,今日回来还是想到一件事。
可能落水后脑子清醒了,想起梦中那半真不假的还有之前的事,赶紧回来拿个东西。
她直奔自己闺中院子。
在一个积了灰的柜子前,顾明臻捂着鼻子蹲下。
在最后一格里,拿出一个盒子。轻呼一口气,还好还在。
之后,就去往水榭。
她支着下额,看着下方池子里头的锦鲤,放空着脑袋。百无聊赖间,抓起一些面包碎就洒下去。
不过一点鱼食,就都四面八方而来。
正午,终于到了正宴开始。
当顾明臻回来时,顾淮已经被顾明语哄得眉开眼笑。
一见到她,笑意顿了一下。
这时,今日的寿星姗姗来迟。
“臻儿和语儿回来啦!”
“夫人。”
不同于顾明臻淡叫她一声夫人,顾明语咬着牙,“母亲。”
明明“自己”的亲生母亲还在,结果她不仅不能出席,自己还要叫一个占了主母位置的女人为母亲。
刘氏出现时,扶着丫鬟的手,缓步行走。她身着金丝绣牡丹的襦裙,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
看着现场凝滞的气氛,她笑着打圆场道:“来,臻臻快来这边坐下。”
然后推了推顾淮,示意他说句话别板着脸,“顾郎。”
顾淮不说话,刘宛悠又转头对顾明臻说道:“还没恭喜你呢!姑爷高升,真是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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