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过了未时,此时阳光微烈。
顾明臻再次准备去东街的宅子,刚出院子太阳时被阳光刺到,下意识抬手挡住。
跟着的侍卫正去套马,顾明臻站在府上前院等着,顾明语刚送走常德公主,正好也在门口。
“姐姐这是要去哪?”
顾明臻见过玳之的惨状,还有那些还没证据的猜测,现在哪会对她好脾气,当即冷着脸说道,“我去哪要和你汇报?”
说话间,侍卫牵着马车过来,顾明臻当即扬长而去。
顾明语蹙着眉,不理解顾明臻为什么这样。
这时,三夫人王素薇从这边经过,更刚好就听到这一句话。
她往前走一步,叹了一声,安慰道:“你别往心里去。”
任她们怎么互相安慰,顾明臻并不知道,因为她现在要赶过去东街宅子。
上马车时,她对车夫说了一声,“先绕几圈,咱们别立马去那边。”
离得很远,连更近的人都没听清。
而车夫却点了点头。
原来,刚刚要回府时,谢宁安是想跟着的,没想到刚好萧言峪的人来报,说萧言峪找他。
萧言峪自从出宫住进宁王府,在太医院调养和建议下,偶尔会出府走走。
听到说萧言峪找,谢宁安问道:“什么事?”
暗卫压低声音:“平阳侯二公子近日行踪诡异,殿下请您立刻过去商议。”
“你快去,我这边自己可以应对。”就在谢宁安犹豫时,顾明臻立马催促道。
“常德公主那边……”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我应付得来的。”
谢宁安回头看了眼顾明臻离去的方向,终究还是转身:“走。”
等顾明臻再来时,谢宁安已经回来,正和许修远在花厅。
“怎么样?”顾明臻一进来,谢宁安就问到。
“没事,常德公主就是纸老虎。叫嚣几句便走了。”
说着顾明臻也问道,“这边呢?”
说起这个,谢宁安就皱眉。
“萧言峪的人说常德一大早进宫是卫寂问她请求的。”
闻言,顾明臻懂了,这是驸马故意让常德去闹的。
可是为什么?
几人下意识都抬头看彼此,常德公主的驸马,也就是平阳侯的二公子卫寂,知道他父亲的身体状况。
顾明臻蹙眉道:“常德公主不知情,刚刚她还说我给陛下吹什么风故意让她不知道。”
“那就是想试图让常德公主阻止陛下知道平阳侯染病的事。”
谢宁安蹙眉,忍不住用指骨敲着椅子。这是他思考的小动作,“你们说……会不会京城里就藏着类似花楼的暗桩?”
顾明臻正喝茶,闻言呛得咳嗽不止:“你是说,那种更隐蔽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顾明臻就打了个寒颤头皮发麻。
天气渐渐转凉,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谢宁安提起笔又放下,谢了的纸忍不住团起来丢进火盆。线索迟迟没有新的动静,他忍不住有些浮躁。
顾明臻也有些浮躁,翻着书,又盖上,重复着这动作。
压根看不下去,她叹了一声认命合上书。
这时,鎏苏匆匆来报:“夫人,程小姐和沈小姐来了。”
顾明臻一愣:“快请进。”
“我去书房。”谢宁安闻言,和顾明臻说道。
等程以寻和沈婧来时,程以寻虽然不似之前伤心,但是依旧丧丧的。
顾明臻知道是许修远的事,因此没有出口问。
没想到程以寻一见到顾明臻就抱着她的手臂,丧着脸哀嚎,“臻臻,你快给我出出主意!”
“怎么了?”
“我爹要我去相看。”
“程御史还不死心?”上次程以寻愣是想了几天,苦思冥想“贿赂”大师糊弄程正清了过去。
这才几天。
“哎呀,被我爹逮到了。”程以寻苦恼道。
本来她看着许修远和郑和音那么好就难过,她爹现在还让她去和冰块脸相看,更难过了。
没有等许修远从她心里扫出去,她才不想当这等负心人呢。
沈婧捂嘴笑道,“以寻还说是小何大人呢。”
顾明臻一下没反应过来,“哪个小何大人?”
“哎呀就是刚回来的大理寺少卿何凛啦。”
刚刚程以寻一路给沈婧吐槽得口干舌燥,还是觉得不够,现在喝了茶润了润嗓子,又和顾明臻说起。
那个讨厌的冰块脸就该让所有人知道,哼。
“原来是他。”顾明臻恍然大悟,就是许修远同一届的榜眼。
同时还是刑部侍郎何思焘的儿子,大雍的回避制度本就不严格,加上刑部和大理寺近些年有些井水不犯河水。
何凛本身自小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子,在父亲影响下也是断案高手。
前大理寺少卿前段时间犯错被贬走,正空缺着,何凛就被调回来。
没想到程正清看上的是他。
“你你你,要说是别人也就是了。他还是许修远手下败将呢。”程以寻丧着脸哭诉道。
“而且他还是冰块脸,呜呜呜一点都不好!嗷~”程以寻干嚎一声,将脸埋在顾明臻臂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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