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谢宁安非说自己没事可以坐着了,顾明臻正窝在他怀里看《药经》。
突然,春绫匆匆进来,“夫人公子,程小姐来了,很急。”
顾明臻心下一跳,“怎么了?快,我去看看。”
当顾明臻急匆匆赶到花厅时,程以寻脸色发白。
“出,出大事了臻臻!”她声音发颤,“沈婧,她,她……”
“婧婧怎么了?”顾明臻心怦怦跳着。
“她被发现与三皇子那个,那个……”程以寻不好意思说出来,支支吾吾一下,咬牙说道,“现在外面在说陛下让沈大人进宫了,我爹说可能她要做三皇子的侧妃了。”
因为慌乱,一下子忘记三皇子已是恭王。
“什么?”顾明臻瞪大双眼,“什么时候的事?”
问完才想起,距离阿寻和婧婧离开伯府,才半天过去吧?
“就,就在今日午后不久。说是恭王醉酒,在醉仙楼,偏巧在沈夫人刚好不在,被发现时虽然没有,没有那什么但婧婧的清誉……”
程以寻说着,快要哭出来,“恭王已经进宫请罪请旨了,怎么办啊臻臻?”
能怎么办?
两人还没说完,陛下就已经赐婚了。
程以寻听到遣去打听的丫鬟回来说的话,难过低下头。
京中各家权贵消息并不封闭,只要不是被刻意隐瞒的,就像沈婧和恭王一事。
距离沈大人出宫还不到半个时辰,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最近京中沸沸扬扬的,全是恭王酒后失德的事。
听说当天进宫后,陛下就直接赐婚了。
谢宁安趴在塌上听着这话,顾明臻正给他上药。
看着红红的伤,她咬牙切齿,“那个人扔火把的要是被我抓到,非套麻袋打了不可。”
因为现在是烧伤第三天,烧伤处最为红肿。
这时,闻人观带着他的特制凉药到来。
闻人观眯着眼瞧了瞧,故意“啧”了一声,摇头晃脑道:“我可怜的徒婿啊,这伤要是再深点,怕是要丑喽。”
顾明臻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脆生生道:“师傅,您少唬人,只要好生照料,这疤会好的。”
虽然也确实严重,不过当初要不是被那暗桩的侍卫丢了个火把又受伤,还不至于像现在恢复得慢,在朝堂还因为高热晕了。
闻人观闻言,哀叹一声,摇摇头,“哎呀呀,姑娘大了不好骗,小时候破个皮被唬得哭声振我天灵盖呢。”
顾明臻回想往事,一囧,嘴硬道:“你还好意思说!骗小孩。”
说着,觉得这也太不够力度,加上一句,“要不我现在哭一个给你听听?保证比小时候还响!”
“嘿嘿,你哭,吵的也是某些病号的耳朵。”
“师傅要是把人气哭,我可要带着伤去找你,让大家瞧瞧神医欺负病人。”谢宁安悠悠补充道。
“瞧瞧。”顾明臻抬了抬下巴,那意思像是说,看吧,我这边人多力大。
闻人观顿时捂着胸口,“哎呦,白疼喽白疼喽。”
“天爷,忘了正事了,”说着,闻人观一跳,将一个瓶子丢给谢宁安,“呐,要是疼得厉害就含一片。”
然后双手一摊,问顾明臻,“为师的救心丸呢?”
“这呢!”
闻人观拿到瓶子,嘿嘿一笑,得意洋洋道:“现在徒儿长大了,活都能给你干了。”
其实就是要给她练习,不过顾明臻也故意回道,“可不是,下次去北漠,我一定帮你开路。”
“嘿,你这三脚猫功夫。”
说着小心收了救心丸,一边说道,“这雪莲花可真不好搞,北漠那群蛮子,拿雪莲花当香料,跟烤肉一块儿烤着吃,暴殄天物!
老子为了偷这几片,差点被他们的士兵追着了,还好遇到镇北将军。”他摇摇头,“太野蛮了。”
顾明臻笑着道,“您不会也试过吧?”
屋内诡异的一静。
“啊?真的试过?”
闻人观:“……”
“那什么,时辰不早了我要去忙了。”
说话间,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春绫匆匆来报,原来是刘宛悠来了。
闻人观闻言,脸色一黑。
“是不是顾淮让她来的,行了你先去看看吧,看他狗嘴能吐出什么象牙,我先走了。”
说着,一溜烟翻墙就不见了,窗外只传来一句,“下次记得拿桑酒出来招待你师傅。”
“知道啦。”
顾明臻双手放在嘴边大声说着,之后也只得起身去见刘宛悠。
昨晚下了场小雨,顾明臻回来后正将转移到花厅的药材收起来。
沈婧就来找她了。
进门时,正和大理寺少卿何凛擦肩而过。
她一顿,眼神一闪,“明臻。”
“嗯?怎么了?”
沈婧从进门一直没说话,终于开口,顾明臻立马问道。
沈婧却是没说话,看着何凛的背影,顾明臻了然。
“这是大理寺少卿,要来找宁安了解情况的。”
沈婧“噢”了一声,顾明臻试探道,“要不要去凉亭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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