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贰一见这架势,脑子都炸了,连推带搡地把不相干的人全轰了出去。
霍渊神情阴郁,一把将人拽进怀里,语调急切:“昭昭……那只是一项公平,能达到清洁目的交易!我付钱她提供服务,干净利落,没那么多纠缠!”
“公平?清洁?”蒋昭被他理所当然的话刺得心口发疼,难以置信看着他,声音拔高,“霍渊!你他爹的是不是疯了!这是人,这是活生生的人!你怎么能把这种事情说得像一笔生意?!”
蒋昭被巨大的荒谬感捂得喘不过气来,想起上回栀子那事,他也是这样,张嘴闭嘴就是栀子违反了那个不把人当人的“协议”。
看着她近乎崩溃的样子,他往前逼近一步,视线紧锁着她的神情,说话声放的极轻,像是在梦呓一般失神地呢喃:“蒋昭,我是脏,我认!但我爱的是你啊,我把一切都给你了……”他用力捶着自己心口,“你是干净的,我这儿也是干净的!从头到尾就只有你!”
蒋昭的眼泪汹涌而出,悲伤、抗拒、恶心数种情绪交织,独独没有感动。
把她当成什么了?
干净?
他所谓的“干净”就是把她供上“神坛”?
然后他自己玩儿的好一手身心分离?
蒋昭一把推开他,几乎是在尖叫:“闭嘴!闭嘴!闭嘴!你觉得这样很高尚,很伟大吗?”她眼泪糊了满脸,却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懂了……原来你不碰我?是因为你觉得那种事脏,而你需要我保持‘干净’?”
霍渊被她那眼神刺得浑身发颤,她又想离开他?
这个认知让他彻底疯了,吼得嗓子都破声:“是!那就是脏!是丑陋!是侵入!是掠夺!它会弄脏你!会彻底毁了你!”
他一步冲上前,几乎要撞上蒋昭,却又在最后一刻死死刹住:“可是我爱你啊蒋昭!你让我怎么办?昭昭!蒋昭!!”他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手伸出去又缩回来,走投无路般哀嚎,“我不敢碰你啊,我不敢!”
“霍渊!别用你那恶心的脏手碰我!”霍渊直直把蒋昭逼到墙边,刚想伸手,就被蒋昭尖声打断。
蒋昭眼睛通红,震惊、心痛、愤怒。
此刻,这种被高高捧起却又被彻底隔绝在外的荒谬感达到顶峰。
“呵……呵呵……”他垂着头,肩膀剧烈颤抖,喉头涌上一阵血腥,发出一连串瘆人的低笑。
再抬头时,眼眶赤红全是血丝,滔天的痛苦和疯狂的恨意搅在一起,将人激成了疯子:“是!我是恶心!我他M从里到外都脏透了!”
“你以为我想碰她吗!我恶心她!更恶心我自己!”他一边吼,一边猛地抬手,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清脆响亮,毫不留情。
再也忍不住大步上前,不顾一切扣住她的双臂,手抖得不像话:“我每一次靠近你,都觉得自己像一摊散发着臭味的烂肉!”
“我只要一想到……想到你那么干净,想到我小时候被那样对待过,我就觉得我会弄脏你!我他妈连对你起反应都觉得是犯罪!”
他整个人充斥着巨大的茫然和痛苦,将头抵在蒋昭的肩上,属于她的体温和气息让他陷入更大的狂躁中。手指深深插进自己的头发里,用力撕扯,仿佛这样才能缓解颅内的剧痛。
突然,他转身,血红的眼睛扫过全场,盯在脸色惨白的楚瑶身上,那眼神像要活撕了她。
他又猛地过回头,表情诡异地平静下来,歪头盯着蒋昭,手指着身后的楚瑶,语无伦次:“是啊,我是去找她了……在那个房里,我才能确认……确认我还是个人,一个能掌控别人,而不是……而不是被当成被拍卖的‘东西’!”
“我知道这恶心、变态!我知道!每一次从她那里回来,我都想把自己剁了!可我停不下来啊蒋昭……就像D瘾犯了一样!”
“那是我唯一能喘口气的地方!只有在那儿,我才能暂时忘记二十多年前,我被放在台上,像牲口一样被人配Z……”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眼里燃烧着癫狂的狠绝,甚至带着一种扭曲的胜利感,“只有在那儿!我才是掌控一切的人!”
这惊世骇俗的“自白”砸得所有人目瞪口呆,满屋死寂。
江瑛听得嘴片哆哆嗦嗦,甚至浑身都在发抖。
楚瑶更是面无血色,几乎站不稳。
苏蘅在门外听着心都碎成一片片的了。霍凛紧紧拥住妻子脸色沉得骇人。
霍家的所有人都对当年那场意外心有余悸。可直到今天,他们才真正明白,对于当事人霍渊而言,他从没从那场地狱里走出来。
霍渊顾不得别人的目光,像一头受伤的困兽,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昭昭,你想要我的命吗?你现在就拿去!你拿去啊!”他抓着蒋昭的手往自己胸口捶打,“我五岁就该死了!是你!是你他M一点一点把我救活的!它烂了臭了,如果你不要它了,你就亲手把它挖出去!你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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