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裹着栀子香漫进阳台,南栀蹲在画架前,画笔蘸着浅粉颜料,在画布上晕开朵栀子花——是当年她在孤儿院种的那株,如今开得满树白,花瓣落进她的画里,成了婴儿服上的花纹。
“妈妈,这个花和你衣服上的一样!”
商知远举着个小蜡笔跑过来,凑在画架前歪头看,“这是爸爸写的日记里的花吗?”
“是呀。”南栀笑着摸他的头,“你爸爸当年说,这花能醒神,其实是想让我快点好起来。”
商御霆端着杯热蜂蜜水从屋里出来,衬衫袖口沾着点蓝颜料——是刚才帮南栀调颜料时蹭的。他把杯子放在画架上,指尖拂过画布上的栀子花:“我当年写‘阿栀的栀子花比任何宝石都好看’,你记不记得?”
“怎么不记得?”南栀抬头,眼睛亮得像星子,“你说这句话时,耳朵红得像石榴籽。”
商爷爷拄着拐杖过来,手里攥着喷壶,给阳台的栀子花浇水:“你们娘俩又在画什么?”他凑到画架前,眯着眼睛看,“这不是当年阿栀在孤儿院种的栀子树吗?我记得你当时说,等树开花了,要给御霆做栀子花酱。”
“是呀。”南栀放下画笔,“后来树真的开花了,可我那时候在昏迷……”
“现在补上嘛。”商爷爷笑着把喷壶递给商知远,“让小远帮你浇花,等你好了,做栀子花酱给御霆吃。”
商知远攥着喷壶,煞有介事地对着栀子花喷了两下:“爷爷,我要给妈妈做栀子花酱!”
正说着,门铃响了。商亦辰跑去开门,手里攥着个国际快递:“妈妈!是外公外婆寄来的!”
南栀接过包裹,指尖碰到熟悉的布料——是当年她在孤儿院给未出生的孩子做的婴儿服,粉蓝色的,领口绣着歪扭的栀子花。包裹里还躺着封信,是女主母亲的字迹:“阿栀,这是你当年留在孤儿院的小衣服,我们找了二十年。现在你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件衣服,该回到你身边了。”
眼泪砸在信纸上,南栀抬头看向商御霆,他轻轻搂住她的肩:“我当年找到这件衣服时,就收在保险柜里。现在,它终于回到你手里了。”
商亦深抱着画板跑过来,蜡笔在纸上涂出个穿婴儿服的小人和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这是妈妈小时候的衣服,这是爸爸!”
傍晚,全家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南栀把婴儿服搭在膝头,商御霆翻开新日记,笔尖落下:
“今天阿栀收到了父母的礼物——她当年在孤儿院做的婴儿服。她哭着笑,说‘原来我当年的小衣服,爸妈一直留着’。我看着她,忽然想起当年我写日记的样子——怕她醒不过来,怕她忘了我,怕我再也找不到她。现在,她在我怀里,婴儿服在她膝头,我们的孩子在身边,一切都好了。”
商知远趴在藤椅上,指着日记念:“‘怕她醒不过来’——爸爸,你当年是不是很怕?”
“是。”商御霆摸摸他的头,“怕你没有妈妈,怕我没有阿栀。”
商亦辰推着平板,展示自己画的漫画:“我要把这个画进漫画里,题目叫《爸爸的日记》!”
商亦深抱着婴儿服,蹭了蹭布料:“这件衣服好软,像妈妈的怀抱。”
夜幕降临时,南栀靠在商御霆怀里,摸着肚子里的龙凤胎,轻声说:“商御霆,你说,我们的孩子会不会知道,这件婴儿服是外婆做的?”
“会。”商御霆吻了吻她的发顶,“我们会告诉他们,这是外婆的爱,是妈妈的童年,是我们的家。”他从口袋里掏出支钢笔,在日记最后写:“阿栀,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和你一起,把我们的故事,写进日记里,画进画里,刻进心里。”
阳台的栀子花在风里晃,花瓣落进画架上的画里,落进新日记的纸页里,落进全家人的笑里。南栀摸着怀里的婴儿服,摸着商御霆的钢笔,忽然觉得——
所有的过往,都变成了画里的花;所有的等待,都变成了日记里的字;所有的爱,都有了最温暖的归处。
第88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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