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珞见那男子一头乌黑的头发如瀑布般披散开来,只在头顶随意地插入一支精致的发髻,显得随性又洒脱。皮肤在红衣的照耀下更显白皙,仿佛能透出光来。五官精致得如同画中走出的仙人,尤其是一双凤眸,狭长而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吸引着人的目光,使人移不开眼。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捏着刚刚逗鸟的一小截树枝,动作优雅而从容。
直到男子起身,面向两人,凉珞这才看清,男子的红衣领口开得极大,都快到腹肌了,白白的胸肌半敞着,隐隐透出一种魅惑的气息,仿佛在引诱人的双手进入领口向下摸索。
慕容聿看到男子这般打扮,眉头微微一皱,连忙快走一步,稳稳地站在凉珞身前,拱手恭敬地说道:“在下姜氏家族慕容聿,今日唐突来访,多有冒犯,请问公子是?”
男子也敷衍地拱了拱手,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侧了下头,绕过慕容聿,一边将目光落在凉珞身上,一边说道:“叫我阿翀或者殷小六都行,不知道小娘子怎么称呼呢?”
慕容聿此刻心里实在有些生气,觉得这男子举止轻浮,便板起脸开口道:“公子可否先把衣服穿好再同我们说话,这般打扮,实在有失体统。”
殷翀眉头紧锁,满脸写着不情愿,可终究还是拗不过两人的目光,转身缓缓走进屋内。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规整好,才再次迈步走出屋子。
慕容聿见殷翀现身,便走上前去,开门见山地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殷翀听后,眸光微微一闪,似是在心中权衡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好似不经意地说道:“要我出手解除阵法,也并非不可,但我有一个条件。”
慕容聿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殷公子,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莫要因一时冲动而提出什么不切实际的条件。”
殷翀没有理会慕容聿的话,目光越过他,看向在窗边悠然喂鸟的凉珞,声音似不正经却带着不容置疑:“我要她在这里陪我七日。”
“不行。”慕容聿立刻说道,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其它要求我可以考虑,但关于她的任何条件都不可能。”
殷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看来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
说完,殷翀就看向那个带着凉珞和慕容聿入谷的少年,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说道:“牧之,送客。”
慕容聿面色冷峻,起身,一甩身上的衣袍,动作干脆利落,转身便向凉珞走去,去牵凉珞的手,只留下一阵冷风在空气中回荡。
凉珞耳尖微动,在听到殷翀冷冷吐出二字时,她转身的动作微微一顿,目光掠过僵持的两人,像是孩童赌气般莫名。她无奈地摇摇头,这两人实在是气场不合,一见面就互相看不对眼。
凉珞移至殷放面前,压低嗓音道:殷公子,不如我们做个交易?见对方挑眉望来,你助我们解开阵法,我替你解了体内之毒,解毒至少需要七日时间。
话音未落,一直蹲在梁上啃糖人的牧之突然地跳下来,眼睛亮得像盛了满天星斗。他完全忘了方才被凉珞嫌弃聒噪时生的闷气,此刻只顾着拽殷翀的衣袖,又指指凉珞,活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那模样分明在说:快答应啊!
殷翀却连眼皮都没抬,只是定定望着凉珞。少女狡黠地眨了眨眼,恍若在人心头点了一簇火。他忽然觉得耳根发烫,忙别过脸去,却见她红唇轻启:我不过问毒从何来,只管解毒——但药材需你自己去寻。
他应得干脆,惊得一旁的慕容聿险些打翻茶盏。
慕容聿此刻脸色铁青,想起自己方才好言相谈时对方爱答不理的模样,再对比凉珞三言两语便得了应承,只觉胸中堵了团棉花似的难受。
这时,只见殷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猛地又抓起凉珞纤细的手腕,那双凤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说道:“珞儿现在便给我诊脉吧。”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拿着凉珞的手往自己结实有力的脉搏上放去。
慕容聿见状,眼神瞬间冷冽下来,一步便冲到殷翀面前,扬手“啪”地一声将殷翀的手狠狠打掉,怒声道:“放肆!”殷翀也不是吃素的,此刻哪肯吃亏,连忙反击,两人就这样在庭院中开始激烈地打斗起来,拳风呼啸,衣袂翻飞。
凉珞站在一旁,看着上下翻飞的两人,这场景实在太美了,只见两人身形如电,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深厚的功力,动作又极具优美。比起在现代看的那些古装武打片,眼前的这场打斗简直美了十倍不止,让人目不暇接。
直到许久之后,两人终于停下,原来是殷翀那身红衣在打斗中又散开了,露出了里面雪白的里衣和胸膛。殷翀倒是不甚在意,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就是慕容聿担心再打下去殷翀的衣服都要脱光了,到时候成何体统,所以这才停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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